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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2)

什么呢?”

韩颉不紧不慢道:“主人死?后,宴会自然?一团乱。混乱中?还是主人的好友张三挺身而出?,吩咐人分别?去请郎中?、捕头、和尚,管家派车马接人,后来官府确认主人已?死?,张三又替主人操持后事,让管家去置办灯烛等物,他本人腿脚不好,拄着?拐杖忙到半夜,很受府上感激。至于其他宾客和歌姬,在命案刚发生时就被请到厢房,等官府的人来了,问话后才放出?。”

明华章问:“检查过他们?随身物品吗?”

“检查过。”韩颉说,“衙门公差搜过身,他们?身上并无画卷。”

“那幅画有多大?”

“卷起来后,应有三尺。”

明华裳试着?比划了一下大小,说道:“三尺已?不算小了,想带出?去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这就奇怪了。”谢济川抚掌道,“若凶手的目标是画,必然?会想方?设法?将画带出?府邸,为什么没人发现足有三尺高的画轴呢?”

江陵觉得把话题扯远了,说道:“抛开画不管,我是在宴会上死?的,我觉得还是专注死?亡现场为好。之前大家饮酒作乐都?没事,后来管家送来一壶新酒,李四倒了一杯给我敬酒,酒伎帮我添酒,我喝完这杯酒就死?了。”

江陵看向扮演管家、李四、酒伎的三人,道:“无论怎么说,杀人凶手肯定就在你们?三人之间。”

余下众人缓缓点头,神色十?分赞同。而明华裳作为唯一经手这杯酒的人,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明华裳觉得很有必要替自己辩解一下,说道:“不妨用排除法?,首先,不是我;其次不是李四;再次不是管家。那就只能是张三了。”

江陵表情一言难尽:“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推理很讲道理的。”明华裳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他死?亡时我也很意外。如果我是酒伎,绝不会在我递出?去的酒水里下毒,反正我就坐在他旁边,想下毒什么时候不是机会,为何要给自己惹一身腥?李四是同样的道理,偏偏在他敬酒的时候主人暴毙了,如果他是凶手,实在没必要如此暴露自己,不打自招。”

久未说话的苏行止突然?问道:“如果凶手预料到官府的想法?,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呢?”

“不排除这个可能。”明华裳说,“但我还是觉得李四没有撒谎。他给主人敬酒时,吟诗作赋滔滔不绝,话语里修辞太多了,听起来没有说谎,更像在卖弄才华。”

这回许多人都?听不懂,苏行止问:“他言语中?有修辞,和他是否说谎有何关系?”

明华裳抿唇,不知?该如何解释:“我也说不好,只是一种感觉。换位处之,如果我想暗杀一个人,当我站在他面前时,一定所有注意力?都?在观察他的表情、动作,绝没有心思说大段大段的比兴句。所以,直觉告诉我,凶手不是李四。”

这回是明华章问:“那为何也不是管家呢?”

“他没必要啊。”明华裳说,“管家要想偷画,大可趁夜深人静,偷偷潜入主人书房窃取,为什么要当众杀死?主人?主人活着?才能继续画画,供他源源不断行窃,管家实在没必要杀鸡取卵。”

“有道理。”谢济川饶有兴致地笑问,“那为何你会怀疑张三呢?他是主人的好友,还帮主人操持后事,怎么看都?不会对?至交有杀意。”

明华裳慢吞吞说道:“我现在没见过张三,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现有线索只能指向他。我们?或许陷入一个误区,主人确实是喝酒后死?的,但毒未必下在酒里。”

明华裳指向胡床,在场景里,这里应当摆着?一张金平脱方?桌,上面放着?众多吃食点心,正处在主人和张三之间。明华裳说:“毒可能下在食物里,主人听琵琶时无意识摄入,在李四敬酒时正好毒发。”

扮演李四的学员眨眨眼睛,后知?后觉道:“你是说……”

“我们?都?被他当成替死?鬼了。”明华裳叹气道,“我记得你原本站在屏风边吧,张三和你说了什么,你这才回来敬酒。”

学员点头:“没错,他说我志大才疏,好不容易见到了闻名长安的大家,却不想着?切磋技艺,只懂得和女?人厮混。我气不过,便主动来敬酒,让他们?看看我的才学。”

“那就对?了。”明华裳说,“他看起来很了解你的性格,故意算准时间等你呢。”

江陵挠挠下巴,啧了一声:“你们?两人一唱一和的,该不会是唱双簧,故意帮对?方?洗清嫌疑吧?”

明华裳恨恨瞪了江陵一眼,气得想掐死?他:“爱信不信。”

众人议论纷纷,韩颉缓慢扫过人群,说:“好了,都?回去吧。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好好想凶手是谁,想好之后写在纸上,我单独查验。”

众多学员陆陆续续回到座位,苏雨霁放好琵琶,路过明华裳时,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恐怕没人料到,看起来最?废物的明华裳,谈起凶杀案竟然?能说得头头是道吧。

谢济川凑过去问明华章:“你觉得是谁?”

明华章已?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冷淡道:“我记得是你主动提出?打赌的。”

谢济川幽幽白了明华章一眼:“真没意思。许多人都?怀疑酒伎,你觉得呢?”

“不是她。”

谢济川挑眉:“为什么?”

明华章将纸折好,笔墨放归原位,从容平淡地说:“因为她说不是她。”

谢济川没预料这个答案,一时愕然?。他顿了片刻,轻笑一声:“你还真是英明呢。”

明华章十?分坦然?接受了谢济川的评价。

周围人交头接耳,小声讨论谁才是凶手。明华章已?早早写好了答案,他等了一炷香,韩颉过来收走字条。

这是第一次课堂测试,众人对?结果十?分好奇,忍不住问:“将军,凶手到底是谁?”

韩颉翻过所有人的纸条,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合上问:“有几个人的答案和大家的都?不一样。双璧,你是怎么看的。”

韩颉说话时对?着?明华章,口?中?的“双璧”明显指他。明华章说道:“她已?经将思路说得很清楚了,我自愧不如,唯有补充几个细节。七杀扮演的婢女?和那位扬州才子李四,其实是玄枭卫的人吧。”

他语气冷静,却宛如一道惊雷炸在众人耳边。任遥抿唇,江陵一脸惊诧地看向她:“什么?”

韩颉微笑,问:“何以见得?”

“猜测。”明华章清淡道,“七杀作为婢女?,听琵琶的机会想来不多,可是她对?堂上的才子花魁毫无兴趣,而是一反常态走到屏风后。那时李四也靠在屏风上听曲,他们?两人看似没有交流,但我恰巧注意到,婢女?隔着?屏风,在李四的手掌上轻轻敲击。”

明华裳完全没注意到这些事情,意外地看向任遥。他们?不久前才结束了密语课,她当然?明白,在手掌上敲击不仅是调情,更有可能在传递信息。

这个侍女?竟然?是玄枭卫埋在画师府上的内应?明华裳突然?对?死?者的身份无比好奇,能被玄枭卫监视,看来这个画师不只是画技高超。

韩颉似笑非笑,不置可否:“只有这些吗?”

“凶手应当是画师多年?好友张三。”明华章淡淡瞥了眼道具,说,“至于丢失的画作,应当藏在张三从不离身的手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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