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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2 / 3)

,穆云平还没看完就将信件扔到废纸篓里,嗤之?以鼻:“上?次他们就用这一套骗过了谯王,现?在,还想来?骗我?同样的计谋使两?遍,雍王是黔驴技穷了吗?”

穆云平将信件扔掉,根本没放在心上?。虽说穆云平想要博一把富贵,但这毕竟不?是小事,一个不?好要株连九族。他的心腹们意见不?一,连穆云平自?己也没有下定决心,起兵一事拖拖拉拉,一直没有定数,突然?有一天,前线传来?急报,说陇右军趁夜渡过汉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通州。

通州乃是西南和关中的走廊,通州失守,意味着剑南诸府和楚州被从中间截成两?半,楚州两?万大军孤立无援,成了孤岛!

通州失守的消息传来?,军中大哗,连穆云平心都?狠狠一惊。他突然?想起前几天被他扔掉的书?信,原来?,在他嘲笑雍王黔驴技穷时,已不?知?不?觉踏入了雍王的陷阱。

李华章故意故技重施,借尸体?传情报,剑南这边毫不?意外一眼识破。穆云平嗤之?以鼻,嘲讽李华章怎么用同样的计谋,然?而这正?是李华章的高明之?处,他利用了穆云平的自?负,玩了一手暗度陈仓,这次尸体?上?的情报是真的,李华章真的联系了陇右节度使,要从汉阴发兵。

如果穆云平不?相信情报,那这是最好的情况,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渡过汉水,而楚州还一无所知?,两?万大军留守原地,警惕着早已成了空城的均州、商州,等联兵攻下通州,楚州的补给?路线被切断,他们才幡然?大悟,然?而已为时晚矣。

如果穆云平相信了情报,恐怕李华章也准备了后手。信件上?的行军路线想来?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要的就是真真假假,虚中有实,让他们无从判断,无声无息被诱入陷阱。

穆云平这个时候才发自?真心叹服,雍王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这种奇才,为什么没有去长安争皇位呢?何必留在外州,替他人做嫁衣裳?

自?然?,若李华章真去了长安,剑南绝对不?是现?在的局面,穆云平早就起兵了。

但局势没留给?穆云平多少时间思考这件事,他疲于奔命,整日不?断写信收信,召人开会,探讨如何收复通州,支援楚州。他连续几天睡不?好觉,再加上?军情不?利,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和属下议事时免不?了辱骂交加。穆云平再一次对着亲信出了一通气?,他晚上?回?城想到白日说的话,其实有些后悔,他正?在想明日要不?安抚安抚,旁边忽然?冲出一伙人,一句话不?说,举着刀就砍。

穆云平大惊,他身为节度使,相当注意自?己的安全,可是这伙人对他身边的守卫非常熟悉,如入无人之?境,在人群之?中直奔他而来?。

穆云平倒下时,眼睛中都?浸满了不?甘心。如此了解他的,自?然?是他身边的亲信,可是,为什么呢?

杀了他,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只不?过不?是对穆云平麾下军官们,而是对李华章。

明华裳收到玄枭卫的密信,看完后立刻放到蜡烛上?烧毁。她端着烛台走到外间,看到李华章还在研究沙盘,说:“歇一会吧,你已经看了一下午了。”

李华章捏捏眉心,接过她手中的烛台,说:“我没事。剑南那边怎么样?”

明华裳眼眸莹润,面如珠玉,十分言简意赅:“行动成功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穆云平勾结谯王,朝廷肯定容不?了他,他只有造反这一条路,但他手下的将领却并非无路可走。明华裳抓住了这个分歧,她久违地联络韩颉,让他动用他的老部下们,散布到穆云平手下周围收集情报,什么信息都?要。等情报传回?来?后,明华裳利用自?己的天赋画出画像,很快就挑选出任务目标。

穆云平的手下们对他已有怨言,挑拨离间变得容易许多。明华裳让人在目标人物耳边煽动,跟着穆云平是造反,这是一条不?归路,成了功劳未必是他的,但失败了却要祸及家人,不?如趁现?在杀掉穆云平,能向朝廷领功,到时候剑南道无人领导,节度使之?位就是他的。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何况煽动的话术是明华裳根据目标人物的性格精心设计的。策反行动很快有了成效,亲信在被穆云平辱骂后忍无可忍,派人杀死了穆云平。

明华裳最想看到的局面就此告成。

李华章听到明华裳的计划居然?真的成功了,也有些不?可思议:“他真的动手了?”

“人在冲动之?下,很容易做出清醒后悔恨万分的事情,绝大部分杀人案不?都?是这样犯下的吗?”明华裳坐下伸了个懒腰,颓然?垂下四肢,还是那副懒散无害的模样,“连着看了好几天情报,看得我腰酸背痛。幸好穆云平死得快,要不?然?,我的肩膀要受不?了了。”

李华章听闻,走到身后替她揉捏肩膀,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明华裳闭上?眼睛,看都?不?看就往后仰,果然?安安稳稳落在李华章身上?。她懒得动弹,说:“能怎么办,肯定要告诉他们真相啊。我已经写信给?益州的玄枭卫,让他们将穆云平被自?己人刺杀的消息传给?其他军官,但要半真半假,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却又拿不?到证据,彼此相互怀疑。穆云平在世时他们是同僚,穆云平一死,那些人分赃不?均,各自?为战,很快就会成为一盘散沙。之?后就是你的事情了,鲸吞蚕食,分而化?之?,应当不?难吧?”

在明华裳嘴里,打?仗就像过家家一样轻松,李华章没有计较,手指依然?不?轻不?重替她捏穴位:“不?难。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看来?我说得没错,能娶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明华裳欺负李华章惯了,但他不?和她计较,还这么正?经夸她,明华裳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她突然?转过身,展臂抱住李华章劲瘦修长的腰身,脸靠在他腹部,轻轻蹭了蹭:“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李华章挑眉,手指意味不?明划过明华裳的脖颈:“老夫老妻?看来?我最近懈怠了,竟然?让裳裳觉得无聊?”

他手指在她后颈上?流连却不?放在实处,像羽毛一样,掻得人发痒。明华裳咯咯笑着躲开他的手,杏眼睁得滚圆,用力瞪了他一眼:“别闹。”

可惜这一眼没什么威慑力,明华裳躲不?开,索性以牙还牙,也挠李华章的痒痒肉。最亲近的人往往知?道对方哪里最痒,最后两?个人倒在一起,彼此都?发髻散乱,衣襟松垮,毫无形象可言。

李华章的手很自?然?地放到明华裳后腰,暗示意味昭然?。明华裳气?喘吁吁,瞥了眼不?远处的沙盘,犹豫道:“这些你不?管了?”

李华章靠在榻上?,从容不?迫看着身体?上?方的明华裳,说道:“夫人替我解决了心腹大患,那些战术都?要重新制定了,再推演也无用,不?如做些正?经事。”

大结局

是夜,月隐星稀,风从剑一样高耸锋锐的山壁间穿过,仿佛有呜咽鬼声。城墙上巡逻的小兵打了个冷战,总觉得林子里有眼睛看他,吓得忙捂住眼,心里默念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忽然,他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下,他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摔下城墙去,幸好有一双手拽住他。小?兵惊魂未定?抬头,看到面前站着剑阁唯一的女人——任校尉,旁边跟着?她那如影随形、从不?离身的爱慕者,哦,现在应当是未婚夫婿了……

小?兵意识到刚才?拍他的不?是鬼,长松一口气,这?才?想起来给任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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