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我,是么?”
赵灵杰挤出一丝笑,假模假样道,“娘子说的哪里话?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今后一定会好好待你。你瞧,我如今已经身败名裂,这辈子怕是再也娶不着妻子了,你就是我唯一的妻,你说,我又怎么会折磨你呢?”
景飞鸢看着这个男人,嗤笑出声。
她慢悠悠说,“你以为你勉强挤出三分笑,我便会放松警惕,信了你的鬼话,受你胁迫,跟你回赵家?不,我若跟你走,那么我回的不是赵家,我去的是你们母子俩给我准备好的坟墓,你们母子俩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沦为了世人笑柄,你们又怎么会放过我?”
赵灵杰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他冷冷盯着景飞鸢,阴恻恻道,“所以,娘子是打算不听我的话,继续进衙门,送你爹和你爹爹去吃牢饭了?”
景飞鸢摇头平静地说,“怎么会?他们不会去吃牢饭。”
她一边说,一边走向赵灵杰。
在赵灵杰以为她已经妥协的时候,她来到赵灵杰跟前,踮起脚尖附在赵灵杰耳边低声说——
“赵举人,你威胁人的时候,能不能先把自己身上擦干净了再说?你母亲的病,你不会以为无人知道吧?”
赵灵杰一怔。
他心口蓦地一慌,强装镇定盯着景飞鸢。
景飞鸢凝视着赵灵杰的眼睛,勾唇慢慢说道,“你母亲染了脏病,我知道,你呢?你应该也知道吧?”
“……”
赵灵杰心底的侥幸一瞬间破碎。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景飞鸢,一瞬间绷紧了背脊。
景飞鸢见他这样,顿时放心了。
这男人知道就好。
知道就会有所顾忌,就不敢肆意妄为了。
景飞鸢掸着袖子,退后一步,淡淡问道,“赵举人要送我爹和弟弟去吃牢饭对吧?好啊,我便礼尚往来送你娘一副薄棺如何?我爹和弟弟吃几天牢饭没关系,我使点银子就出来了,可你娘得了脏病的事传出去闹得人尽皆知,她可就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