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洗衣裳,这意味着今后必须她亲自去干活儿了?
这怎么可以?
她可是赵夫人啊,她怎么能干这种粗活?
她这半年过着养尊处优有人伺候的日子,她浑身的肉都养懒了,她怎么能再去厨房受那烟熏火燎的罪?
尤其是她现在浑身是伤,走一步都难受,又怎能在闷热呛人的厨房劳作?
赵钱氏坐在凳子上,脸色变幻不定。
一个人挣扎了一刻钟过后,她再不情愿,也只得拖着难受的身子去了厨房。
毕竟她的儿子还饿着肚子呢。
她自己可以不吃饭,她得给儿子做饭,还要给儿子熬药。
赵钱氏黑着一张脸坐在灶台前,生疏的点火,加柴,浓烟滚滚,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强忍着难受,煮好了饭,又来切菜。
她从房梁上取出昨天刚买的一小块熏鱼,准备切块。
可低头看着那熏鱼,她恍惚想到,当年她怀儿子时,一闻到鱼腥味就会干呕……
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缓缓抬手,将熏鱼拿到鼻子跟前。
一瞬间,让人恶心的鱼腥味伴随着浓烟味一同钻入口鼻之中。
也不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还是怀孕引起的不适,昨天吃熏鱼还半点反应都没有,今天闻着这熏鱼的气味,她突然觉得恶心反胃。
“呕……”
“呕……”
赵钱氏脸色一变,她立刻扔了手中的熏鱼,转身飞快走到窗边,捂着嘴按着心口,弓着身子直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