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往红彤彤的绣布上扎了一针,眉梢飞扬,又道,“可是,我就觉得现在的王爷挺好的,权倾天下的人,偶尔也不必那么讲原则,适当玩点手段挺好。”
张玄一听,立刻就不心虚了!
他眼睛亮亮地望着景飞鸢,极力吹捧,“就是就是!景姑娘说得对极了!景姑娘简直是老天爷赐给我们家王爷的知心人解语花啊!我们家王爷以前就是太过君子了,有时候我们看着都着急!以后景姑娘您可要好好调教调教王爷,叫他多玩点手段才好!”
景飞鸢笑出声来。
她红着脸颊看了眼张玄,“出去吧张大人,你在这儿聒噪,影响我绣绣球了。”
张玄嘿嘿笑,立刻转身走。
他刚走到门口,又故意停下来问景飞鸢,“景姑娘啊,您就不好奇王爷这两天在做什么吗?”
抛绣球,招亲了
景飞鸢手指一顿。
她心想,那个男人还能做什么?先皇刚下葬,新皇要登基,他自然在准备登基大典,顺便处理国事。
她笑了笑,顺着张玄的话问道,“很好奇,那你说说,你们家王爷在做什么?”
张玄啧啧道,“王爷没能来见景姑娘,当然是在生病啊!”
景飞鸢一愣,蓦地抬头看着张玄。
她捏紧了手中绣花针,紧张道,“王爷生病了?”
张玄点头,“病了。”
他看了一眼景飞鸢,沉重地一个字一个字道,“而且,是很严重的病,绝症,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治。”
景飞鸢一听“绝症”二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立刻就扔了针站起来,“怎么不早说!我去看看王爷!”
张玄见景姑娘这样着急,竟乱了方寸,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手指抵着嘴唇咳了一声,赶紧说,“您别急!别急啊!我们家王爷的确生病了,不过,他生的病名唤‘相思’,他是因为这几天不能来见景姑娘所以患了严重的相思病!”
“……”
刚站起来的景飞鸢,听到这话愣了愣,又慢慢坐回凳子上。
她红着脸颊,捏着银光闪闪的绣花针,危险地盯着张玄。
竟敢如此打趣她!
可恶!
张玄戏弄了未来王妃,心虚地嘿嘿一笑,自己轻轻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然后他讨饶道,“景姑娘您别生气,您就说相思病是不是绝症?您就说,王爷他这病是不是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治?毕竟咱们家王爷为景姑娘患的相思,天底下只有景姑娘一人可治,您说是吧?”
瞅着景飞鸢故意板起来的脸,张玄大笑着掀开珠帘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