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伤点头,然后又摇头。
他把玩着景飞鸢的手指,缓缓道来。
“我不是大夫,我不懂我身上的怪异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我这些年隐藏身份寻遍了天下名医,人人都说我身体健康,没有病症,而太医院一位与我交情甚好的老太医又跟我说,我的怪病或许只有国师后人能治,我由此便生出了一丝丝怀疑。”
“天下所有名医都说我没病,我相信我身体肯定是没病的。而能治我病的国师后人么,听说神秘的国师一族生来就有异术,精通巫蛊,既然精通巫蛊的国师后人能治我的病,那么,我自然有可能是中了巫蛊之术。”
他眼神微凉。
“恰好,国师一族十四年前被灭门,而十四年前,恰σwzλ好是我在边关连破敌军三座城池恢复皇家身份重回京城之时。”
“国师一族被灭门的时候,我正在回京的路上——”
“你说,这像不像是有人做贼心虚,他让国师一族对我使用了巫蛊之术,见我逆袭归来,便立刻杀人灭口保全他自己?”
“亦或者,是他故意杀光所有能治我病解除我诅咒的人,想让我永远被这怪病影响,无法与他争夺帝位?”
景飞鸢怔怔望着姬无伤。
她只是听药玉空间说姬无伤中的是诅咒,她不知道这怪病之后竟然还有这么多隐情。
原来十四年前震惊朝野的国师府灭门惨案,竟然有可能是老皇帝为了抢夺皇位,为了对付姬无伤这个亲弟弟而做下的丧尽天良之举!
有些人为了权势,真的可以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景飞鸢叹息一声。
“可惜了,当年国师府刚被灭门,王爷你那位缠绵病榻的父皇就去世了,如今连你那位最可疑的兄长也去世了,所有当事人都已死尽死绝,你再也无法触摸真相。”
她抚摸着姬无伤的脸颊,又安抚道,“不过王爷也不必太挂怀,既然所有当事人都已经死绝了,那再追寻这些事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们今后便一心去解除王爷你身上的诅咒,让你做回正常人,过好我们此后余生每一天,这就足够了。”
姬无伤点头。
那些隐藏在十几年前的真相,早已经被时光掩埋,他如今只想治好这怪病,陪伴鸢儿终生。
景飞鸢怕姬无伤为这些事伤神,转移话题,“对了王爷,我后来又根据你的病情重新研制了一下药丸子,等王爷你下次发病的时候我们再试试,这一次的药效应该比上一次好,上一次那药效实在是……”
想起上一次那个邪肆疯狂的姬无伤,景飞鸢红了脸颊,不想再说下去。
她低着头再一次转移话题,“王爷把小鲸鱼抱走吧,这小东西一直赖在我怀里挠我痒痒,我没法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