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脑子有病。
爱男爱到了骨子里,胜过爱自己。
既然——
周桑宁这么想跟赵灵杰在一起,她又怎么能不成全呢?
景飞鸢垂眸,弯唇轻笑。
她示意陈嵩松开手,然后走到杜鹃面前。
她弯下腰,低声说,“你不是想离开周桑宁那个恶鬼么,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去帮我跟周桑宁传句话——”
杜鹃眼前一亮!
她惊喜地望着景飞鸢,连忙说,“小姐您尽管吩咐,只要您愿意救我,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景飞鸢附在她耳边说,“回去告诉周桑宁,我知道她想治好赵灵杰的天阉,这事儿简单——只要她跟赵灵杰彻底断了来往,她立刻嫁个男人,赵灵杰立刻娶个姑娘,从此他们男已婚女已嫁再不能在一起,我就让苏婉儿去为赵灵杰治病。”
杜鹃迷茫地望着景飞鸢,不知道景飞鸢想干什么。
景飞鸢没与她多说,问她是否记住了这话。
见她点头说记住了,景飞鸢又说,“你再替我告诉周桑宁,若她敢与我较劲,一气之下现在就嫁给赵灵杰,那么,她永远都别想让苏婉儿出手救她的情郎,她不配与我较劲,她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
杜鹃点头记下了。
景飞鸢示意杜鹃可以走了。
杜鹃迫不及待想回来伺候景飞鸢,爬起来就去找周桑宁传话。
景飞鸢看着杜鹃的背影,抬手缓缓拨弄头发。
周桑宁还不知道苏婉儿的药玉空间已经到了她手里,周桑宁必定狂妄的以为自己有办法请得动苏婉儿去为赵灵杰治病,根本不用求到她景飞鸢头上,这种情况下,周桑宁必然会傲气的与她唱反调。
她越是不想让周桑宁和赵灵杰在一起,周桑宁就越会跟赵灵杰恩恩爱爱在一起。
周桑宁跟赵灵杰成亲的消息啊,这两日便会传出来。
景飞鸢弯起嘴角。
等那两人成亲了忽然发现,今生的女神医是她,得罪了她,赵灵杰的天阉今生再也无人可救,那时候,要跟个死太监做一辈子夫妻的周桑宁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景飞鸢藏起眼中快意,抬头看了眼天色。
天快黑了。
她的好夫君也快要回来了。
她去备药丸子,等着她的夫君回来与她……
圆房。
希望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景飞鸢若无其事地跟陈嵩和张玄说,自己要回房待会儿。
她抱着小鲸鱼回到房间,将小鲸鱼放在小榻上,一边拿糕点喂小鲸鱼,一边在心里吩咐药玉空间。
“小玉,把冯老太爷的药准备好,再把我自己需要的药准备好。”
小玉飞快答应。
片刻之间,景飞鸢袖子里就出现了两枚药丸子。
景飞鸢捏紧药丸,低头看去。
掌心里静静躺着两枚圆溜溜的药丸,一枚褐色,一枚红色。
小玉告诉她,“褐色的是给冯老太爷的,红色的是给主人你和王爷的。”
不等她说话,小玉就特别激动地邀功,“主人主人我告诉你,我给你准备的药丸子不仅可以助兴,还可以镇痛呢!主人你今晚要经历破瓜之痛,王爷身材那么高大,他的凶器肯定也很不一般,主人你到时候若是疼得厉害,那多影响你的体验啊是不是?”
“……”
景飞鸢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话,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是……
这是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啊!
反应过来后,她的脸颊红到了耳根!
呸!
这个小玉之前还说她这个主人不害臊,要那种药丸子,它身为仙宝很抗拒制作这种药丸子,可现在呢,这小东西说起不堪入耳的话来分明比谁都勇敢!
至少她是不敢说的!
她连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想捂耳朵。
小玉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害羞,咯咯笑道,“主人害羞啦!那我不多说了,我现在就封闭自己的五感,一门心思凝结你要的那两批药丸子,等到明日辰时方会解开禁制,这样主人就不用担心我会偷偷看啦!还有,主人你要是在我封闭五感期间有急事儿找我,那就避着人直接进空间里来喊我,你不进空间来我是没法跟你联络的哦!”
停顿了一下,它又坏笑着说,“主人,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你不要怕,你就放心大胆的吃我给你的药丸子,吃了你就只管好好跟王爷快乐玩耍吧,明天你一定会感激我的哦!”
说完,小玉就封闭了五感,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
景飞鸢脑子里不停回旋着小玉方才说的几句话,脸颊彻底红到了耳根。
呸!
这是个没羞没臊的小东西!
什么话都往外说,真烦人。
景飞鸢在这儿害羞脸红,旁边,小鲸鱼歪着脑袋疑惑地望着她。
小鲸鱼好奇地伸出小手戳了戳娘亲脸颊,“娘?”
他觉得好奇怪哦,娘居然会变脸,脸之前白白的,现在忽然变得红红的啦!
好看!
景飞鸢被儿子柔软的小手戳了脸颊,这才回神。
她压下心头的羞涩,拉着小鲸鱼的小手,温柔说,“喊娘做什么?想跟娘玩是不是?来,娘陪你玩会儿——”
陪着小鲸鱼玩了一刻钟,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
景飞鸢回头看向门口,见谭嬷嬷推门而入。
她惊讶地发现,谭嬷嬷此刻看着有些烦恼,有些沮丧,跟平日里很明显不一样。
她抱着小鲸鱼站起身来,温柔问道,“嬷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跟谁闹得不开心了?”
谭嬷嬷一抬头,顾不得回答,立刻伸手将小鲸鱼接过来,“小姐,您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彻底呢,让我来抱。”
景飞鸢无奈。
她撩开袖子让谭嬷嬷看了一眼已经结痂的伤口,“您瞧,有神医师父给的药膏整日里涂抹,我伤口恢复得挺好的,没事儿。”
谭嬷嬷瞅了一眼,笑道,“还是我们家小姐有福气!有个神医师父,全家人都跟着您沾光不说,您自己也能少遭罪!瞧瞧,当日周桑宁对您下手那么狠,要是搁旁人啊,至少得一两月才能痊愈呢!”
景飞鸢莞尔。
这样的痊愈速度都还是她万般叮嘱小玉的呢,要是依着小玉啊,受伤当天就直接给她弄痊愈了,那才惊人。
她上前温柔握紧谭嬷嬷的胳膊,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好福气,既有神医师父,又有王爷夫君,既然如今我这么厉害,那嬷嬷您能不能将你的烦心事告诉我呢?”
谭嬷嬷笑容一僵。
她叹了一口气。
她就是不想说才故意找话题岔开啊,结果小姐太担心她,非要追问,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不过既然小姐这么关心她,那她多少也该稍微透露一点,好让小姐安心才是。
谭嬷嬷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握紧景飞鸢的手,低声说,“小姐您之前的猜测没有错,那个叫郑知恩的孩子,对我而言的确有些不一般。”
她凝视着景飞鸢的眼睛,一字一顿,“他像极了我曾经的主子,我怀疑,他父亲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怀疑,他是我的亲孙子。”
景飞鸢闻言一愣。
谭嬷嬷这句话……
这句话包含的内容太多太杂,要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