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个师父就在他们身边,整天跟他们笑呵呵的,实际上做着伤天害理的勾当,一个不慎就会遭那人夺去他们的性命,这种事儿的确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最可怕的敌人,往往不是明面上的强敌,而是隐藏于暗处的毒蛇,冷不丁窜出来咬人一口,致人于死地。
他们就算能保证自己不被那人所杀,可他们的亲人呢,会不会一个疏忽之下没能及时保护好,就让亲人遭了那人的毒手?
姬无伤拥紧景飞鸢的肩,继续往前走。
他低声说,“鸢儿,在我们没弄清楚这个神秘人的身份之前,我们不可以对国师府和国师夫人的事表现出任何的关心和异常,否则,我们和身边的亲人都会陷入危险之中。”
景飞鸢点头,“好。”
姬无伤又说,“还有郑知恩和国师夫人体内的毒,你不能立刻为他们解毒,否则必定会惊动那神秘人,惹来麻烦。”
景飞鸢再次点头,“好,我会装作束手无策的样子,整天翻医术假装忙碌。”
姬无伤想了想,又嘱咐她,“还有郑知恩和谭阿牛,他们一个是国师府后人,一个是国师夫人当年偷人所生,他们的身份都关系到当年的旧事,我们从今日起也不要对他们俩有过多关注,我们不能让神秘人发现,我们已经窥到了秘密。”
景飞鸢还是点头,“好,我知道了。”
姬无伤低声又说,“说起谭阿牛……之前我们怀疑,我那狗皇兄之所以对当年凭空出现的秦太后一见钟情,是因为他早就爱慕与秦太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国师夫人,我们怀疑国师夫人当年瞒着国师偷人所生的儿子就是我那狗皇兄的亲生儿子——”
他叹了一口气,“可是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与国师夫人狼狈为奸的神秘人,我忽然不知道,谭阿牛到底是谁的儿子了。”
景飞鸢说,“不错,他有可能是先皇的儿子,也有可能,是那个神秘人的儿子,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是国师的儿子。”
姬无伤嗯了一声。
很快,两人来到分别的岔路口。
姬无伤为景飞鸢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鬓发,低头亲了亲景飞鸢的眉心。
姬无伤低声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好好留意一下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与谭阿牛长得相似之人……若是能找到这样一个人,我们或许就能找到那个神秘人了。”
景飞鸢点头。
她刚要跟姬无伤告别离开,忽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
她蓦地攥紧姬无伤的袖子,“等等,郑知恩!”
姬无伤一愣,“什么?”
景飞鸢激动地望着姬无伤,“我们不知道那个神秘人长什么样,可是郑知恩作为神秘人的徒弟,他不是最清楚了么?谭阿牛是不是神秘人的儿子,长得像不像神秘人,我们一问郑知恩就一清二楚了!”
姬无伤也忽然笑了出来。
他低头又亲了下景飞鸢的眉心,夸赞道,“不愧是我蕙质兰心的鸢儿,心细如发,你说得不错,我这就随你回王府,我们去看看郑知恩与谭阿牛见面后是何反应!”
景飞鸢害羞地看了一眼周围,捂着眉心。
她低声笑道,“刚进宫,又要陪我回王府,你不去见小皇帝了?哪有你这样的摄政王,进宫以后不先去见皇帝,只顾着陪妻子去太后寝宫,如今妻子要离开,你又要跟着一起离开,你是不是太不把小皇帝放眼里了?你就不怕小皇帝跟你离心啊?”
姬无伤弹了弹她脑门,“没事儿,我有办法忽悠那小崽崽。”
姬无伤转头看向远远缀在身后的太监,招手让太监上前来。
太监跑上前,恭敬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姬无伤整理着袖子吩咐太监,“去告诉皇上,他的小堂弟已经治好了病不再呆傻,本王知道他一定抓心挠肺想见他可爱的小堂弟,本王这就出宫将他小堂弟拎来让他看看,你叫他乖乖等着本王。”
“是,王爷。”
太监恭敬行了一礼,转身飞快离开。
姬无伤打发了太监,勾了勾景飞鸢的鼻梁,“看,你夫君我还应付不了那小崽崽了?”
景飞鸢笑着挽住他胳膊,与他一同离开皇宫。
两人乘坐马车,很快回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