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会做表面功夫!他娘又不是要举起手拍他一两个时辰,这么随意拍两下能累到个屁?无非是想让他娘觉得他懂事乖巧才这样耍弄心机,真是令人不齿!”
侍卫默默低头看了一眼怨念冲天的郑知恩。
这孩子疯了?
怎么见到个人就开始咬?
属疯狗的?
侍卫小声嘀咕,“话也不能这样说吧,人家亲生母子之间哪里需要耍心机?人家没准是真的孝顺呢!再说了,你觉得人家讨好母亲的小手段令人不齿,可在人家母亲眼中,这样的才是好儿子呢!你瞪我做什么?本来就是嘛,儿子乖乖巧巧亲近她孝顺她她不高兴,她难道要去喜欢那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拿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
“……”
郑知恩脸色微变,又难看了三分。
他阴恻恻地盯着侍卫。
要不是他很确定这侍卫不知道他和谭嬷嬷之间的母子关系,他真要以为这侍卫是故意在讥讽他了!
毕竟,他对谭嬷嬷就是爱搭不理的,他就是臭茅坑里那又臭又硬的石头!
两人在这里说话,竹林那边,姬无伤扭头看了过来。
姬无伤早就知道有人靠近。
可是他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郑知恩过去。
这一扭头,他才发现,郑知恩的脸色难看得跟大雨滂沱前的阴暗天色一样。
他若有所思,重新看向谭嬷嬷,谭嬷嬷正在为谭阿牛拿去头发上的竹叶,画面极温馨,扭头再看郑知恩,姬无伤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没忍住勾起了嘴角,轻轻撞了撞景飞鸢的胳膊,低声笑道,“瞧,有人吃醋了,在那里气得快要爆炸了。”
景飞鸢闻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果然。
郑知恩矮矮小小身高不足三尺,可那背着手咬着牙脸色难看的样子,浑身的怨气足有十丈八!
景飞鸢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郑知恩就回神撞上了她的视线。
发现这尊贵的夫妻俩在偷偷看他,取笑他,郑知恩不由得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后,他尴尬得浑身都僵硬了。
他又气又恼!
可恶!
让人看了笑话了!
他才没有跟那没断奶的小娃娃一样吃醋生气争娘宠爱呢,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娘,他根本不需要娘!
郑知恩脸色扭曲了一下,瞪了一眼景飞鸢和姬无伤,转身就走。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