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真的会显得可笑,可是这仅有的‘景飞’两字和‘鸢’字那仅有的孤独的一笔,这种戛然而止的遗憾感只会让这印记显得珍贵。”
他搂紧他的鸢儿。
这种戛然而止的感觉,才能真正起到警示的作用。
因为这种戛然而止,意味着他今后若是走错一步,他和鸢儿的感情便也会像这样戛然而止,无疾而终。
这还不够警示他吗?
……
傍晚。
景家二老和景寻鹤一起过来,要接小鲸鱼去他们那边院子过夜。
可是小鲸鱼不干。
他见鹤儿小舅舅冲他招手,他立刻转身跑到娘亲身后躲着,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冲小舅舅软糯嚷嚷,“啊!啊啊啊!”
景飞鸢回头好笑地看了眼他,“不想跟小舅舅一起睡了?”
小鲸鱼攥紧爹爹和娘亲的手指,目光坚定。
他不是不想跟小舅舅睡,他是想跟爹娘一起睡。
跟爹娘一起睡的安心快乐,他还没享受过几回呢,再不抓紧时间,大一点了他就不能跟爹娘一起啦。
景飞鸢本想哄小鲸鱼跟鹤儿一起走,可是转头看到姬无伤那格外宽松的裤子,她打消了送走小鲸鱼的念头。
呵。
这个男人身上的伤可是大事。
他才开荤,今晚必定也不想老实,可他如今不光是有内伤,他腿上那伤更严重,一用力就会流血,今晚要是不能老实啊,一定会血洒满床。
所以还是让小鲸鱼留下吧。
小鲸鱼在这儿,这个男人就算心里痒痒,也会老老实实熬到天亮的。
姬无伤正在跟景家岳父岳母说话,察觉到景飞鸢的注视,他扭头看过来。
对上景飞鸢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有些奇怪。
凭他的直觉,鸢儿一定没憋什么好心。
他本想再看一看,结果景飞鸢移开了视线去跟鹤儿说话了。
他只能压下心思,继续陪岳父岳母谈笑。
等到天黑了,姬无伤终于知道了景飞鸢打的什么算盘。
他沉默坐在小榻上,看了眼在床榻上翻来滚去的活泼小鲸鱼。
他扭头对景飞鸢说,“能不能让崽崽走?我的伤没事的……真的没事,你信我。”
景飞鸢笑眯眯望着他,戳他脑门,“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你一定会无视你身上的伤求一时欢愉,我才不会任由你胡闹!啧,你今晚就老实睡吧,今后几天也都给我老实睡,谁让你要在大腿那么重要的地方刻字呢,大腿都使不了力气了,你还逞什么能啊?”
姬无伤愣了愣,随即一脸无奈地垂下脑袋,整个人都有些沮丧。
他真蠢。
他现在才感受到了刻字的荒唐和可笑。
蠢透了!
……
拜姬无伤的伤所赐,夫妻俩一夜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