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身上一个味道。
喻凝坐在他怀里,听到?他们?之间呼吸交融的声音,比这池水搅弄的动静还大。
他不是在接吻,像是在发泄着什么,要把?力气都用在这件事上。
她嘴皮疼了?,便一拳锤在他硬朗的胸膛上。
“唔”
宗明赫不松开?,变本加厉掠过她所?有的甘甜。
喻凝杏眼睁圆,搭在他胳膊上的手?被带起来,又只能攀住他的肩膀。
他裸露在水面上的麦色肌肤淌着晶莹的水珠,肌肉纹理随着他的呼吸而起伏。
热气蒸在两个人之间,雾蒙蒙如丝状物遮在眼前什么也看不清。
池子里只有他们?的喘息声。
直到?隔壁的房间被打开?,接着好像有人走到?小院子里,听上去还不止一个。
他们?发出动静,窸窸窣窣像是在收拾行李。
过了?片刻,有男女交谈声响起:“你要去哪里?”
喻凝耳朵动了?动,猛地僵住身体。
是周莎伊?
周围太安静了?,隔壁的声音不大但也能听清。
她确认了?声音后?一下子紧张起来,腰板都挺直了?。
这里隔音实?在太差了?,只是用竹板隔在每个套房自带的浴池边,要是她和宗明赫的动静被听到?,那不得丢死人
那头还在继续说话。
“帮我问问,她在哪个房间?”
周莎伊略显不满:“我怎么问?”
“问安排房间的人啊。”
停顿了?一下,周莎伊的声音变得没了?耐心:“宗岳,她和你弟弟已经结婚了?,我们?再过几天也要办婚礼了?,你到?底想干嘛?”
听到?这里,喻凝明白了?他们?谈论的是自己。
可还没来得及反应,唇上又是一疼。
宗明赫终于?有松开?她,抵着她的脑袋鼻尖相碰,冷声道:“想憋死吗?”
和他亲着还能分心去听旁人说话,注意力全被牵着跑走,连呼吸都忘了?。
“嘘!”
喻凝立马捂住他的嘴巴,小口喘气把?自己的声音压到?最低,水雾雾的眸子里多?了?丝慌张。
不安地看向他:“要不,我们?换个房间?”
“换什么。”
宗明赫眉峰一拧,脸色变得更?沉了?。握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几分:“是想换到?隔壁?”
“不是你在说什么啊小点声”
宗明赫被她紧张的模样气笑了?,不自觉阴翳起眉眼,在滚烫的泉水中渐渐涌出无边的噬人戾气。
还真是怕被那个人听见么。
他心中冷嗤,直接握住喻凝的腰,把?她从水里轻松抬起,随着哗哗水声把?她翻了?个身压在石壁上。
喻凝的小身板在他面前显得无比单薄,他也没使多?大的劲儿,怕给人折坏了?。
膝盖挤进两条细细的腿间,让她不得动弹:“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喻凝,我才不在几分钟啊你都和他打上牌了?。”
“你”
喻凝听见这话,莫名其妙地看向他:“我没有!是同事叫他的。”
“好,同事叫的。”
宗明赫眯着眸子,从鼻腔中发出一声笑。
宽大的手?掌从水里碰上她的后?背,她皮肤湿滑的触感让他克制不住内心喷涌的情绪。
因为水温较高,她湿漉漉的发丝乱七八糟粘在脸上,白皙的皮肤泛起绯红,整个人像剥了?壳的鸡蛋,简直得可以一口吞下。
她身上那点泳衣只要轻轻一抹就全部散开?,他便可以毫无遮掩地欣赏着她因挣扎害怕而流露出的动作。
被无形的触手?缠上,她当然是茫然无措的。
从来没有这样过
喻凝随着水波左右摇晃,重心不稳只能挂在他身上,就算被吓到?也不敢出声,死死捂着嘴巴。
可感觉到?他的动作,那种肌肤毫无阻隔的相碰让整个池水里充斥着微妙的气息。
她缩了?一下,惊恐地按住他结实?的胳膊:“宗、宗明赫,你在干什么?”
“叩叩——”
与此同时,他们?房间的门被敲响。
喻凝耳边一阵发鸣,拼了?命想要推开?桎梏住自己的人:“有人敲门、放开?我去开?门”
“不准去。”
宗明赫直接按住她的后?脖颈,迫使她扬起头承受自己如风暴一般的席卷,愈是挣扎,他身上危险的气息愈发浓重。
撕咬着那张不敢发出声响的唇瓣,想让她只能呼唤自己的名字。
求饶、哭闹。
都该对?着他一个人。
屋外传来不轻不重的声响,是隔壁的宗岳找上门了?,他不肯罢休地敲门。
“凝凝?在吗。”
“我有事找你,能开?门吗?”
喻凝被叫了?名字,紧张地绷紧身子,死死咬着唇瓣愣是不敢发出一点羞耻的声音。
可想躲也躲不掉,抱着她的人丝毫未收敛,甚至在逼着她张开?口呼吸。
屋外的是人,一直敲门叫着她名字。
屋内的是狗!咬着她就是不放。
她好怕被人看见或是听见。
可快要忍不住了?,细碎的声音溢出口。
池子里温度太高了?,胸腔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种闷着股气的潮湿感从鼻腔窜入颅内。
池水里的那片落叶晃动,被无情的水波拍打零落。
喻凝连哭都来不及就被推到?岸边,只能抓着男人短短的头发发泄。
“不、别看”
“舒服吗?”
他覆在喻凝的耳边问。
她的视线已经全部模糊,从泪水的光晕中可以看到?他带着笑意的面孔。
他头发早已全部打湿,还被自己抓得乱七八糟,像是刺猬一般竖在头上,那双恶劣而深邃的目光定?定?端详着。
不公平,为什么只有她那么狼狈。
“宗明赫,你滚开?!”
意识处于?朦胧状态,她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骂出声。
宗明赫用手?掰开?她的唇瓣,修长的指尖按住她的牙口,晶莹的水渍沾得到?处都是。
他低哑的嗓音,在安抚着哄着:“舒服就出声。”
她才不要!
身体抖成筛子,狠狠咬在他的手?指头上。
温泉水花翻涌在岸边,掀起一阵又一阵泼洒在石头上,干净的浴池里孤零零漂浮着一块薄薄的布料。
浅色的,喻凝最喜欢的。
——
第二天,喻凝是在梧园的床上醒来的。
昨天夜里宗明赫那个神经病把?她从度假酒店带回了?家。一路上她都在生气,闭着眼睛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她不确定?隔壁房间的人有没有听见他们?的声音。但应该是没有?因为她为了?不出声把?宗明赫的肩膀都咬出血了?。
他活该。
居然还说什么,“你上次帮我了?,这次到?我帮你了?。”
她什么时候帮他了?!在槟城的时候明明就是他拉着自己的手?
他身上的温度,手?指的力道清晰浮现在脑海里。可恶,再也不想理他了?!
喻凝羞得睡不着,从被窝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