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
“就只剩家世了吗?!”
兰奕欢又帮他想了一个:“你还不长毛!”
他说出这句话,眼睛微微一亮,已经看到,他要找的画册就放在桌边。
他立刻把任务交代了下去:“这个距离,要拿到那本书,必须从窗户翻进去,我去拿书,你去放哨,你扶着窗子别让它被风拍出声响……戴大哥,你把鹦鹉摘下来,不惜一切代价捂住它的嘴!”
兰奕欢交代妥当之后,身先士卒,轻轻打开窗子,小心翼翼地从窗台上爬了进去。
他的身后,戴元之手足无措,但听话地摘下了鹦鹉架子,那鹦鹉刚要喝骂,就被他捂住了尖嘴,只好拼命啄着戴元之的手心。
戴元之吃痛,偏生旁边的人还提醒他:“元之,你把这鸟捂上,就没人背《道德经》了,老头怕是要醒。”
戴元之怒道:“那我还得替它背吗?我就是不会才挨的老头骂!”
“快快,谁会,谁来冒充鹦鹉!”
身后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哑着嗓子学鸟说话,太傅在椅子上动了动,眉头舒展开又皱紧,兰奕欢顾不得回头评价这口技表演有多烂,扑到桌前,就要拿书。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随意一瞥,却无意中在旁边看到了一张被风吹翻的信纸,上面的开头写了一行字:“齐仲孝再拜奉书韩太傅阁下尊鉴……”
紧接着,下面又依稀有着“皇七子”几个字,因为信纸是半折着的,其余内容兰奕欢一时也看不清了。
但是这个名字和字迹,已经足够他分辨出写信的人是谁——齐贵妃的弟弟,兰奕欢的二舅,齐延。
上辈子,兰奕欢跟这位二舅的来往并不多,只是亲戚之间的一些面子情,兰奕欢从来不知道,齐延还给韩太傅写过信,说了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他能说什么?
心念一动之际,他当时根本顾不上多想,要伸向画册的手一挪,就抓起了那张信纸,直接团成一团,塞进袖子里。
兰奕欢收起信之后,还想再去拿书,却在这时,听见八皇子的声音在外面说道:“喂,你们在这——”
紧接着,他就没声了,估计也是被谁被捂住了嘴。
但就是这一嗓子也已经足够吵闹,兰奕欢心头警铃大作,就看见太傅激灵了一下,睁开眼睛。
他头皮发麻,暗道一声这回死定了,连忙转身就跑。
身后太傅怒斥一声:“臭小子,你们想干什么!”
兰奕欢听见身后风声袭来,人已经翻窗而去,冲着其他人挥手:“快走快走!”
别人连忙逃跑,兰奕欢顺手一把将八皇子扯回来,低声道:“我恨你,你又坑我!”
八皇子不由停步争辩:“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明明是你们活该!”
他话还没说完,忽见兰奕欢唇边一抹诡笑,心知不妙,将他甩开,这时,追出来的太傅已经看清了眼前的场景,不禁大怒:“又是你们两个,打架的时候不可开交,干坏事倒是哥俩好!”
八皇子没想到还冤到自己头上来了:“太傅,不关我的事!”
兰奕欢已经冲他扮了个鬼脸,笑问道“谁活该?”然后从另一边先跑了。
八皇子必然不会跟他跑一个方向,两人一人一边,太傅也不知道追谁,就不容易被逮住了。
只是这次没能把画册偷出来,下回只怕再也遇不上这样的机会,往后上课可能只好冻着,真是可悲可叹。
该死的老八!
兰奕欢一边跑,一边按了按自己的袖子,心想也不知道信里写的什么,这可是他付出惨重代价换回来的,若只是废话,他能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