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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节(1 / 2)

可是向苏合王保证的时候,兰奕臻心里又非常难受,他当时都没敢深想,因为稍想象一下兰奕欢去和别的女人耳鬓厮磨,肌肤相亲,他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

——虽然对于他们这种贵胄子弟来说,这种事其实算是很正常很普遍的做法。兰奕臻这种爱上了一个男人就要绝后的,大概才是少之又少的奇葩。

此时,兰奕臻轻描淡写地将那些事讲出来,连这一点都没有隐瞒,就是想知道,兰奕欢到底想不想要一个亲生的孩子。

如果他也不喜欢,自然皆大欢喜。

可是兰奕欢居然表现的还挺期待和兴奋,兰奕臻还说过几年,结果他现在就想要!

兰奕臻这会就恨不得把自己刚才那张嘴给缝上。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说:“你想什么时候?”

兰奕欢摸着下巴说:“这还不是随时可以?又不用沐浴焚香斋戒七日。我是觉得,关键人选问题很重要……对了,二哥。”

他在被子中翻坐起来,手肘撑在兰奕臻的胸口上,托着腮思索道:“我上次在你那看见一个小宫女,就挺漂亮的,生出的孩子肯定也聪明好看。要不,你把她给了我吧?”

兰奕臻:“……我从不曾注意东宫的宫女。”

“没事,我注意就行了,不劳你费心。”

兰奕欢低头在兰奕臻脸上亲了一下,又问:“还有,反正都打算生了,也不差一回两回的,一男一女行吗?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啊。”

两人身体紧贴,兰奕欢的气息轻拂在兰奕臻的脸上,温暖酥痒,可是他就这样趴在自己怀里想着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兰奕臻气得要死,但他本来就口拙,又舍不得骂兰奕欢,说了个“你——”,终究没说下去,索性直接将兰奕欢一拽,压在身下,猛然狂乱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急切而迷恋,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和压制辗转在兰奕欢的唇上,很快就吮尽了他所有的话语。

见他急了,兰奕欢初始想笑,片刻之后,渐渐喘不上气来,呼吸也不禁随之紊乱。

两人连日来紧锣密鼓地忙碌,本来也许久没有时间亲热了,如今兰奕臻这一吻下去,原本是带着几分怒气,此时却如同火苗,在兰奕欢的身上碰到何处,就在何处燃起一团烈烈的火焰。

“二哥……”

兰奕欢也不禁有些情动,微喘着在兰奕臻怀中抬起眼睛,睫毛掀动间,璀璨的眼眸间带起几许琉璃光色,宛若水面波澜,荡人心弦。

兰奕臻捧起他的脸来,低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假的?”

其实他也知道,兰奕欢多半是在玩笑,可因为这个问题容不得半点含糊,他想知道,玩笑里有没有哪怕一丝一毫没有孩子的真实遗憾。

兰奕欢终于忍不住了,手脚都被压制着不能动,就抬头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你觉得是真是假?难道你真以为除了你之外,我会和别人如此?亏你也想得出来。”

他刚才故意那么说,就是为了看看兰奕臻的容忍能到什么时候,结果倒是忘了,二哥一向特别能忍。

兰奕臻却十分认真地看进兰奕欢的眼底,像是生怕他有着一丝一毫的勉强:“可你真的不想要孩子吗?”

兰奕欢一开始想嘲笑他,此时一眼看到了兰奕臻脸上的认真,他却突然觉得有点酸楚。

“不想,我现在什么也不缺了。”

兰奕欢把头埋在兰奕臻脖子上,小声说:“我们一直这样在一起,已经很好很好了。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一股暖流涌上心间,那种纠结、忐忑与揪心,被这两句话轻易地全部抹消。

兰奕臻忍不住说:“傻孩子。”

他抱着兰奕欢,用下巴蹭了蹭弟弟的发顶,似是轻叹般地喃喃道,“我总是怕让你有什么遗憾,以后不能让你再受半点委屈了……”

兰奕欢抬起头来,与他相视而笑。

很难形容这种奇特的感觉,像亲人一样不可分离,像爱人一样心神激荡。

那些点点滴滴,在时光中堆叠起来,如酒酿一般越来越是醇香厚重,他们影响着彼此,深爱着彼此,早已成为了对方生命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任何时候,只要看到这个人,就是绝对的信赖与安稳,仿佛人生中所有的孤寂痛苦都有了出口,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取代,无法超越。

兰奕欢笼在月光下的脸色近乎透明,仿若来自天外蓬莱的迷梦,这是世界上最美的一张脸,承载了他所有的深情与眷念。

兰奕臻抚摸着兰奕欢的脸,那一刻他有一种幻念,他好象在抚摸一道波光闪烁的幻影,令他想要更深地沉入水中。

兰奕臻的手顺着兰奕欢的脸颊下滑,伸到了衣服里面,兰奕欢面上渐渐泛起红潮,声音中带着不明显的颤抖,其实也已经不能自已:“这里……是客栈。”

兰奕臻将他贴身的衣服从被褥间拿出来放到一边,轻声哄慰道:“咱们已经换了自己的被褥。”

“我不是在乎这个。”

兰奕欢的呼吸急促,眼中有激情未褪的迷乱与企盼,声音却是迟疑的:“刚才这个床有点响……”

兰奕臻沉默了片刻,兰奕欢微喘着,也努力平息着体内的火焰,而就在此时,他的身体忽然一轻,整个人已经连人带被子被抱了起来,然后兰奕臻一转身,将他放在了身后的窗台上坐着。

这窗台是青石所制,约半臂之宽,坐起来倒是稳当,兰奕欢身下垫着厚厚的被子,也不硌不冷,可是未免觉得这实在有点出格的离谱了。

“这行吗?”

他的手还搂在兰奕臻的脖子上,此时不由稍微紧了紧:“哥,我不会这样,我扶哪啊?我怕这、这姿势没地方撑。”

兰奕臻俯下身来亲亲他,声音温柔而可靠:“你撑着我就好。”

他的手臂一挪开,兰奕欢身上裹起来的被子就散开了,露出内里已经不着寸缕的胴体。

他背后靠着的是一层薄薄的窗纱,掩盖了窗外所有的一切,却将月光筛了进来,在兰奕欢的身上镀上了一层牛乳般的光泽。

兰奕臻欺身向前,闯进了这片凝脂中。

那一瞬间,兰奕欢被逼得无处可逃,只得难耐地向后抵在了窗棂上,他下颚与脖颈扬起的弧度,刻骨地撩人。

这里远不像床上那样踏实稳当,兰奕欢不得不把兰奕臻当成他唯一的支撑,又被一点点地撑开,难耐中,他觉得自己好似一只随波逐流的小船,被抛起来,又落下去。

沉沉浮浮间,海水终于全部涌入了舱里,将他淹没、淹没,与那无边无际的浩荡海波融为了一体。

兰奕欢荡在半空中的脚用力一蹬,有种一脚踏空,从高处坠落下来的痛快淋漓和筋疲力尽。

垫在他身下的被子滑到地上。

兰奕欢本以为会被窗台那冷硬的石板给冰一下,还下一刻就身子腾空,他已被兰奕臻托着,稳稳地抱了起来。

这一抱,兰奕欢几乎觉得连自己的上腹都有一瞬的胀痛,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搂住了兰奕臻的脖子,额头上却再次冒出了汗。

他已经觉出,今晚兄长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而这样的姿势,让他不得不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又是无助依赖,又是难以逃脱。

小时候曾有过无数次,兰奕欢在什么地方玩的累了,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总会在微微的摇晃中醒来,那是他无论在哪,都会被兄长准确地找到,抱回他们的家里去。

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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