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立刻忧心的问道。
昏迷之前,他记得贺臣的情况不算太好。
他坐在副驾驶,不是受损最严重的地方。
身上的伤都如此严重,要打上一个月的石膏才能恢复。
那么坐在驾驶位上直面撞击的人,他的受伤程度可想而知。
想起这件事就让叶青来气。
那天货车司机是因为喝了点小酒。
原本应该换班来的下一班司机,临时家里有点事没能来。
货车司机便想着能多挣一份钱。
不顾危险,选择了酒驾,隐瞒了向公司上报事实。
可事实上,他当时的酒精浓度已经达到了醉驾的程度。
可想而知,行走在路上会是一个定时炸弹。
这样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也不顾别人的生命安全行走在路上。
出事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隐瞒事实。
幸好当时现场的监控摄像头,把这一切都给全部记录了下来。
小货车因为司机的走神而率先失控。
随后撞上了路边正常行驶的贺臣的车。
导致他们的车在空中翻转了三周半,最终撞上路边的护栏才停下。
那司机面对的不仅是金钱上的处罚,可能还有牢狱之灾。
不过他承受的再多,也无法弥补对温容他们的伤害。
“那个司机涉嫌醉驾已经被关起来了。”
叶青看了眼与他一墙之隔的房间。
那间病房里躺着此时昏迷不醒的人。
“不过贺臣的情况不算,他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听到这个结论,温容差点打翻了手中的杯子。
他一脸呆滞的看着杯中的水。
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睡着,说不定可以避免这场车祸的来临。
如果那个时候他再快一点,说不定这个时候贺臣就会清醒。
懊悔像小虫子一样,一点一点地咬着他的心,使温容浑身不自在。
叶青一至注意着温容的状况。
看他咬着唇瓣,一脸难以接受。
便知道这傻孩子一定是把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他安慰的拍了拍温容的肩膀,努力宽慰着对方的心。
“别难过了,你已经做得足够好。”
“如果不是你及时把他拉出来,恐怕贺臣会直接……”
“贺家的人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
叶青说这话的本意是为了让温容能够和解。
不要把全部的事故责任都揽在他自己身上。
本来贺家得知了这件事很是生气。
等他们看到了监控视频之后,反而觉得对这个救命恩人愧疚。
如果不是他及时的救出了被困在车里的贺臣。
此时此刻,恐怕他连躺在医院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知道这件事和他关系不大。
想到旁边病房里躺着的就是贺臣。
他之前还救过自己一次。
一想到这件事,温容的头上就像压了块石头似的。
即使已经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可还是不可避免的失落沮丧。
看到这样自责的他,叶青自知无法开解他。
唯有等着温容慢慢自己从阴影中走出来。
懊悔、内疚在温容脑中起伏着,这一夜翻来覆去怎么也难以入睡。
觊觎卑微舔狗(11)
除了随时关注贺臣的病情。
对他的病情变化,除了医生恐怕就是温容最了解。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尽力弥补贺臣。
一个星期之后能下床了的温容。
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赶去旁边的病房。
听说了很久的贺臣的状况,他还是准备亲自去看一看才能安心。
他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隔壁的病房,走出来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褐色的风衣,一头靓丽的黑色长发披在肩膀。
容貌秀丽之极,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她一言一行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成熟的韵味。
浑身上下透着岁月沉淀的浓香,美得风韵正好。
看着面前这个优雅端庄的女子。
温容更加愧疚地低下脑袋。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贺臣的母亲。
虽然贺臣的眼睛和骨相,都与他那法国人父亲更相仿。
但贺辰却有一双和他的母亲一样的薄唇。
女人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就和贺臣一样。
她轻轻的带上门走了出来。
看到隔壁病房的人时,明显的愣了一愣。
女人柔柔的笑着说道:“你也是来看小臣的吧。”
心中自责难以原谅的温容听到这句话,有些诧异的抬起眼睛。
他本以为对面的女人会责怪自己。
那时,车上坐着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出示更严重的却是贺臣,这也是温容不能原谅自己的原因。
可能是出于愧疚,可能是出于幸存者心理。
他总觉得贺臣会受伤那么严重是自己的责任。
不过对面的女子显然并没有这样想。
她非常热情的放下了手中的果篮。
推开病房门,邀请温容进去一观。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