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都好像对你有杀意,看你的性格,也不想受制于他吧。”
祝弃霜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似笑非笑地抽回手。班儒也没有恼怒,他直起身,眼神难明地注视着他。
“和我合作,我可以帮你杀了他。”
门开了又合上,隐匿于黑暗之中,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祝弃霜和班儒的镜头直接消失了十几分钟。
【这破节目我真是受够了,咋啥都不能看】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建议以后在卫生间也安摄像头】
【有病?我可不想看别人(已屏蔽)(已屏蔽)】
【呜呜,我的宝贝不会(已屏蔽)(已屏蔽)的】
【小霜在干什么呀,为什么突然对班儒动手】
【他看上去那么无害,不会是隐藏的惯家吧】
【怎么会啊,很明显不是好吧】
【反正是个蛮(已屏蔽)的新人,应该能活过这一季吧】
【下一季还能看到他,真是他好了,特别伟大一张脸】
祝弃霜拧开自己房间的门。
阎都脱了卫衣,打着赤膊靠在沙发上盯着他。
阎都似乎已经洗过澡了,黑色头发半干,削弱了点他身上的恐怖感。
“你去哪了?”阎都眼神审视:“怜香惜玉去了?”
祝弃霜敷衍:“嗯嗯。”
“离那么远干嘛?”他问。
祝弃霜关上门,随口道:“怕熏着你。”
阎都笑起来。
祝弃霜侧目,看见他湿漉漉的黑发和光裸的上半身,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滴在胸前,很明显的倒三角身材,黑色的文身从小臂延伸到肩上偾张而健硕的肌肉。
在他腰侧还有一处文身,顺着人鱼线被裤子遮住,看不清楚,祝弃霜收回眼神。
阎都在鲸波滑车上救了他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祝弃霜拿不定他到底想做什么、在想什么,但他们俩之间倒也能维持这种微妙的关系相处。
“奖励呢?”
“那。”阎都指了指桌子,两件衣服被丢在原本那个神像的位置上:“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祝弃霜用手碰了一下,a1发出提示。
道具:罩袍(未解锁)x2
道具说明:(未解锁)
“你选一件,我选一件,你先。”阎都不知何时走到了他后面。
上面显示的都是未解锁,拿哪一件都一样,祝弃霜随便挑了一件。
a1为他解锁拿到的那件:“道具:负心人之袍,道具说明:负心人穿上它就会回心转意,背景故事:涅索斯赠送给赫拉克勒斯妻子的罩袍。”
这几个希腊名字祝弃霜一个也不认识,看一遍就像知识滑过大脑,什么也没有留下。
还有背景故事?祝弃霜挑眉,不知道阎都拿的是什么。
道具的具体用法都需要摸索,暂时看不出这个东西能发挥什么用处,他也没有需要“回心转意”的对象,祝弃霜将罩袍收进了背包。
“你要跟我换吗?”阎都逗他。
祝弃霜懒得理他,进了浴室里间洗澡。
老旧的出水口可以说是恐怖片的标配,随时都有流出鲜血的可能,外面模模糊糊传来阎都的声音,祝弃霜草草冲干净后就快步走了出来。
阎都站在桌子前,盯着红布覆盖的神像,没了两件衣服压着的神像又开始抖动起来,这次抖得更厉害了,整个桌面像跳舞一样。
或许是有另一个人在,又或许是最近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恐怖,削弱了它从一开始带来的诡异感。
阎都抱手看着神像,一脸不耐烦:“这东西这么吵,晚上怎么睡?”
“那你想怎么样?”
祝弃霜披上外套,他比阎都还讨厌噪音。
“把这个东西搬出去吧。”
“把它搬走没事吗?”祝弃霜用置疑的眼神看过去:“它说不定会自己爬回来。”
阎都抬头看向黑洞洞的窗户,突然灵光一闪。
“把它丢到后花园不就行了,有人陪它玩。”
“……好主意。”
两个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做。
阎都比祝弃霜更百无禁忌,他们房间的窗子方向照理说正好对着后花园:“你拿着这个东西,我把窗子砸了,直接从上面丢下去。”
“这是高空抛物。”祝弃霜提醒。
“下面没人。”阎都强调了人这个音节。
祝弃霜被阎都说服了,尝试着隔着红布捧起那尊神像。
即使隔着一层布,祝弃霜也能感觉到手下恶心黏腻的触感,那神像活物一般在他的手上挣扎跳动,仿佛要脱出红布。
阎都掀起窗帘,小臂青筋暴起,一拳打在封窗的木板上,生生打断了两根,破出个口子来。
祝弃霜凑近一点,木板裂开的横截面至少有板砖那么厚,阎都居然一拳就打断了。
阎都给了他个眼神。
趁着阎都打断封窗的木板,祝弃霜迅速将神像从断裂的口子扔下去,破开的洞口里可以隐约看见一点楼下的五光十色,好似在举办什么聚会。
他一放手,阎都就无比配合地把窗户关上,窗户发出的巨大的碰撞声连隔壁房间都听到了动静。
闫慧敏缩在床上角落里,神经质地碎碎念:“他们……他们又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