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心口,眼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疼,却不停地被折磨到几近窒息。
好像白榆连靠着回忆的甜来度过疼痛都是不被允许的。
同事起哄着喝酒,白榆酒量并不好,但他一杯也没拒绝,好像能压下心底苦涩似的。
到最后众人看着他酡红的脸蛋,都不再劝了。
白榆晕乎乎的,晃了晃脑袋。
肚子里装了水就想上厕所,白榆在座位上缓了缓神,等到一阵头晕过去后,他对盛总监说了一声。
“能行吗?”盛总监抽空看了他一眼问。
白榆点头:“没事儿,没醉呢。”
他缓步走出了包厢,等候在外面的服务生给他指了洗手间的位置。
白榆洗手的时候顺带往脸上掬了把水,清醒了许多。
喝了酒之后胃部有些不适,白榆兜里装着一板药,他取了一颗出来,正打算往嘴里放,却被人撞了一下,药片一下掉到地上,那人还故意用脚碾了碾。
白榆抿着唇,胃部的疼痛让他没精力跟对方计较,他打算再去拿一颗药时对方直接将他手里一整板药给抢走。
他这才抬眼看向对方,来人剃着寸头,跟他差不多高的个子身体却很壮,耳后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眉毛杂乱,表情阴森。
自知双方力量悬殊太大,白榆拿对方没有办法,便不去追究对方无理的行为,顿了顿想从另一旁绕开,结果那人几步挡住出口。
根本是故意找茬。
白榆忍气吞声:“麻烦让一下。”
“哟,怎么,白少不认识我了?”刘强皮笑肉不笑地说。
真是巧了,他刚从牢里出来没多久,准备挖出当年报警的人,没想到却遇到了白榆。
他上下打量着白榆,发现白榆那皮肤真和当年一样,白嫩的跟什么似的,瞪人像抛媚眼。
勾得他心痒痒,当年没机会做的事,现在不就摆在自己的眼前吗?
刘强浑身顿时燥热起来,一股邪火在身上乱窜。
他上前勾着白榆的肩膀,跟哥俩好似的:“白榆,跟哥哥回家怎么样?保证让你爽上天。”
白榆身上的馨香勾得他心猿意马,恨不得现在就在厕所把人给办了。
“你脑子有病是不是?”白榆骂道。
感受着白榆的挣扎,刘强摸了摸下巴,在厕所也不是不可能。
白榆忍着恶心,瞅准时机用尽全力一下子踩在刘强的脚尖,一下子挣脱开来,痛的刘强龇牙咧嘴。
刘强怒道:“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白榆冷声道:“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刘强哈哈大笑,笑完了阴恻恻道:“我劝你最好不要,不然你叫来的人看到我把你按在墙上操,你说,那场面好不好看?”
白榆脸色一白,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在这里乱来。
刘强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步步逼近:“酒吧老板是我大哥,你说我敢不敢?”
白榆因为胃疼导致他额头出现层层冷汗,痛地想要蜷缩起来,他扶着洗手台后退,洗手间门口被刘强放了一个“正在清洁”的黄色牌子,整个洗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死死地盯着牌子,神色绝望。
裴逸正在跟李老他们吃饭,今天李老收到了仪器,虽然是祁冉的名字,但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是裴逸送的,便约了两人,但他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安,让他心神不宁。
李老看着他对面坐在一起的二人,笑呵呵地说:“你们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我可等了好多年了。”
祁冉羞涩一笑,还未开口,便听裴逸皱着眉头道:“李老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跟祁冉只是普通朋友。”
祁冉脸色一僵,他没想到裴逸会这么不给他面子。
李老一愣,若有所思地看向祁冉,发现他不自然的脸色,对裴逸打了个哈哈便过去了。
心里却暗自思量起来,祁冉平时时不时地暗示大家他是白喵的另一个主人,让实验室里许多学生都对他有所忌惮,被抢了成果也闭口不提,偷偷来他面前哭诉,苦不堪言,他也没有办法。
因为只要裴逸的一句话,他们这个实验室就会立马解散。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来了另一个世家公子能压一压祁冉的风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祁冉却转头跟裴逸告状,害得自己只好把人请出来赔罪,没想到啊……
李教授低头抿着酒,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裴逸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李老,抱歉,我想起我有东西放在公司里忘记拿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裴逸!”祁冉跟着站起来,想要留住裴逸,这算什么,他就这样走了,今后他怎么在实验室立足!
裴逸没理他,甚至加快了脚步,祁冉很快就看不见裴逸人影了。
他僵硬地坐了回去。
裴逸坐在车上,心里着急得不行,这不安和五年前一样,不容忽视。
他拿出手机拨打白榆的电话,过了一会儿对方才接通,还没待他放下心,突然听见一声嘭的一声巨响,电话直接被人挂断。
他一下子慌了神,再次拨打却提示已关机,想到他们在聚会,便给盛总监打电话,而盛总监在嘈杂的包厢,根本没有听见手机响起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