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关了,卧室陷入黑暗。
姜优一下一下亲他嘴唇,坏心思又娇滴滴的问:“真不折腾了?”
崔振朗眼皮发烫,揽着她腰肢的手扣紧,手背上青筋迸出,骨节泛白。
他低声说:“别闹。”
姜优哦了一声,翻身?背对着他。
崔振朗把人捞回来,直接严丝合缝。
…………
延家
赵嘉年今天没回家住,住在了延家,父亲作?为司机有专门的宿舍,而他陪伴延誉,需得?和延誉离的近些?,所以在别墅内有单独的客房,和延誉的卧室在同一层。
比起自?己普通狭窄的家,他一定?是更喜欢住在这里的,比富丽堂皇的酒店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大片落地窗,绣着繁复花纹的地毯,柔软的床垫,华丽的吊灯,静静燃烧散发着木质香气的香薰蜡烛。
这香气缓慢又无孔不入的浸染在他身?上,仿佛他也和这富贵融为一体。
床边是佣人送来助眠的红酒,灯光在透明又精致的高脚杯里流转,红酒颜色十分漂亮。
他身?上穿着的睡衣也是延誉同样的牌子,很贵,质地柔软。
可他并不是时时都能住在这里,只有延誉向他发出邀请,笑着说:“嘉年,今天就?留下住吧。”他才能住在这里。
赵嘉年将红酒一饮而尽,拿起手机,刷姜优的社交账号,又点开那?张照片看,他看的不是巧克力卷,而是照片透露出来的姜优生活环境。
她的出身?他早有耳闻,仔细想想,她和现在这种状态的他没什么区别,他们才是一类人。
赵嘉年唇边突然展露出些?微笑意,很轻,也有些?冷。
红酒放下,他打算睡了,刚闭上眼睛却突然响起敲门声,他以为是佣人,因此?无意识的流露出几分傲慢。
“请进。”
如果是在家里,有人敲门,他绝不会?躺在床上喊一声进,而是会?亲自?下床去开门。
门开了,进来的是延誉。
赵嘉年眉眼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饰好,他翻身?下床,向延誉走过去。
陪伴延誉的这些?年,他终究是变了许多,无意识的开始划分三六九等,他心里清楚,如果知道门外站的是延誉,他一定?会?亲自?下床去开门的。
延誉见他要睡了,似乎打扰了他,颇为抱歉:“打扰你休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