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挺正常的。
但白焰莫名读出了一串我这么帅气这么迷人,好多妹妹都想对我做什么,你为什么不想?
她连忙止住脑子里的乱想, 咽了咽口水, “刚才是因为爷爷看着我们,我觉得尴尬才跑的,没什么其他原因。”
白焰解释完,开始质问他,“你为什么这么问我,难道你想对我做什么吗?”
话音落下,程深闻言不要脸的点头, “嗯,我挺想的。”
白焰:“……”
卡了三秒,白焰舔了舔唇,不怕死地反问, “你想做什么?”
程深扫了眼她的唇,泛着淡淡的光。
“我想——”
他拖腔带调的声线传来,白焰只听见两个字,忽而感到自己身子一晃,整个人被他带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她小小的惊呼了一声,腰间瞬时被身前人抱着,下颚被他勾起。
白焰呼吸一滞,意识到他的意图。
下一秒唇瓣的吻落下。
那未说出口的话语随着他唇上的动作道出。
——“吻你。”
他嗓音喑哑,刺激着她的神经。
舌尖瞬时探入口腔内,滑过她的上颚,压着她的舌头,吸吮轻勾,搅乱着她的气息。
带着侵略者的力度。
后颈被他轻轻压着,白焰仰着头,舌尖有些发麻,侧而他却不放开。
呼吸间空气有些沉重,白焰皱了皱眉,他亲吻的动作渐渐放轻。
程深轻咬了下她的唇瓣,撤离开,他与她鼻尖对着鼻尖,白焰气息有些不稳,微张嘴呼吸着,睁开紧闭的眼瞬时与他的那双幽深的浅眸对上。
心跳有些快,唇上的热度发烫。
程深松开她,指腹轻蹭了一下她的唇角,看着她微红的脸,还有发愣的眼神,突然笑了一声,俯身又亲了亲她的唇角,贴近她的耳侧,轻声道:“回神了吗?”
话语随着他的气息瞬时喷洒在她的耳后肌肤上。
滚烫带着温热。
白焰耳朵的神经随着后颈一麻,她的脸连着耳朵红了一片,偏头躲开,“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程深被她逗笑,“我哪儿不好好说话了?”
白焰没理他,此时脑子渐渐有些回来,看了眼他们所处的位置。
在楼下的角落处,昏昏暗暗的,完全就像一对偷情的男女。
她刚想到这儿,程深注意到她的眼神,话里含笑问她,“像不像偷情的人?”被他点出,白焰红着脸瞪他,“你不能忍忍吗?”
程深闻言,眼睑下垂,俯身凑近她,指腹轻轻蹭着她的下巴,嗓音微哑,“没忍住。”
说完,他勾唇又笑了一声,“别生气,下次我先问你。”
听他还笑,白焰再听他的话,莫名觉得羞耻,“这事干嘛问我啊。”
程深眉梢单挑,“不问你问谁?”
白焰一噎,也不知道是他没懂还是他故意的,明明她的意思是说这种事没必要问,但他倒是顺着问下去了。
白焰偏头示意他放开自己,“我要回去了。”
程深也没不逗她,应了一声,松开抱着她的手,顺势而下牵起手,“嗯,走吧。”
白焰看着自己被他控制住的手,想挣扎一下又作罢,任由他牵着。
两人从暗处角落走出,白焰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摇了摇他的手,“你等下开车小心点。”
程深应了一声,带着她走到楼下电梯口,松开她的手道了句,“上去吧。”
白焰点点头,想了想仰头看着他,“签售会的时候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程深没什么意外的,淡笑问:“当你的贴身保镖吗?”
白焰歪了下脑袋,“也不是不可以呢。”
“行,时间定下来和我说。”程深好笑道。
得到答案,白焰忽而觉得有些安定下来,朝身后电梯指了指,“那我先上去了。”
程深点头,白焰转身按着电梯,正巧停在一楼的电梯门打开,她站在原地抿了抿唇,心内忽而升起了一股勇气。
她转身看着程深,盯着他不做声。
程深对上她的视线,“嗯?还有事?”
白焰压着心跳,面色镇定道:“你过来一下。”
程深闻言以为她有什么事说,脚步迈了几步,走到她面前,还很贴心的低头看她,薄唇微启,“怎——”
话音刚出,身前的小姑娘忽然抬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她踮起脚仰头,重重的亲了下他的嘴唇。
一触即离。
然后小姑娘睁着那双晶亮的眸子,看他轻轻开口,“晚安。”
程深眼眸微顿,没等他开口,小姑娘立即松开手,转身窜逃进电梯内。
电梯门合起关闭。
速度快且迅速。
毫无留念。
程深看着那紧闭的电梯门,安静了几秒,垂眸勾唇一笑。
跑得可真快。
可惜了。
-
签售会的时间还没定,因为《雨》再版还在印刷厂里,再怎么也要等书籍出来后才能定下。
但宣传海报已经出来了,营销部也先预测了《雨》印刷好的时间。
苗思怡上门和白音老师解释,也顺便问她签售的城市还有时间,她有什么想法。
白焰的想法当然很简单,城市就定在本地,时间下午也是最好的。
苗思怡对这个想法不反对,正巧s市算是人流量密集的城市,大多数作者的签售会都在这儿举办。
“行,那我就先这么定下来,具体我再给你时间安排。”
白焰叼着酸奶勺子点点头,含糊说:“好,那就到时再说吧。”
到时再说。
苗思怡一听这话,意味到什么,眯眼看她,“白音老师,请问您手上的连载文写得怎么样?”
白焰拿着酸奶勺子的手一抖,顿了几秒后抬头保持微笑,“挺好的呀。”
苗思怡看着这反应,不怒反笑,“白音老师,我突然想着最近都没收到你的邮件,正好我在这儿您顺便给我看看?”
白焰顿住,咽了咽口水,“这……就不用了吧。”
苗思怡眯眼开始讲道理,“白音老师,这签售会归签售会,您也不能忘了连载文的吧。”
“我有记得的,也有码字,就是……码的有点少嘛。”白焰小声解释了一声。
苗思怡才不信她有码字,想着最近好像自己对她是有点松懈了,无奈叹了口气,“白音老师,这新文也快收尾了吧,也没剩多少字了吧,您还想尝试一下被我催促的时光吗?”
白焰眨了眨眼,“有点想。”
苗思怡:“……?”
白焰差点被苗思怡骂死,被她揪着说了好几次,最后苗思怡走的时候还不给她一个自己看着办的眼神。
白焰自知是自己的错,连着几天都在码字,熬夜码的那种。
她自己都快被自己弄哭了。
一个是感动哭的,一个是悔恨莫及的哭。
白焰觉得自己这拖延症很有问题,但是一拖一时爽,一直拖天天爽。
最后变成了她这熬夜哭泣的苦逼样。
白焰觉得自己挺惨的,另一个兴师问罪的人好巧不巧赶上门来了。
外头门铃叮咚作响,白焰眯着眼摘下眼镜,半揉着眼蹭到玄关开门,懒懒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