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都算不上,是一个虚情假意的人在陪另一个执拗痴恋的人演戏,而且是不情愿的。
“好啊。”
明匪玉还是抱住了他,力气很大,带浓重的无端怨恨,谢知归很不好受,感觉他想把自己的身体就这么折断。
“抱太紧了,我呼吸不过来……”
他推着明匪玉的胸膛,想稍微留出点空间呼吸,明匪玉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惩罚他一样咬的不轻。
“啊,疼——”
“别动!”
谢知归霎时不敢动了,他怕会被咬断脖子。
“很好,谢知归,你就一直乖下去,别让我抓到你骗我的证据。”
“不然……我真的弄死你。”
耳畔冰凉的吐息让谢知归心里生出危险的异样感觉,缠着他的好像是条毒蛇,一圈圈把他绕紧,紧到窒息,湿腻的蛇信子舔舐过他的耳垂、脖颈,惹来阵阵颤栗。
他会死在这条蛇的贪欲之下,还是死里逃生?没有人知道,连一直静观他们撕扯的风也不知道。
明匪玉面无表情抱着怀里的人,远望天边,天彻底暗下去了,同时带走了他眼里所有的温柔、明亮的光,剩下的就和夜晚那片丛林一样,泛着幽黑、阴寒、危险而诡异的气息。
他是不可能放开谢知归的,就算今日他们都会死在这场猛烈的寒风里,就算谢知归死前对他带有极度的恨,他也不会松开一根手指头。
执拗到极点的人就是这样,一生就动一次心,谁蓄意招惹了,就得一辈子负责到底。
当年某个薄情人怀着私心,引诱他进了这场甜腻、纠缠的幻梦里,一手推他沉沦温柔乡,借此骗取了长寿和健康,那时他就该知道,有些人不该去欺骗,因为他们会把谎言也当真,付出真心去守着。
谢知归感觉有一股温热黏腻的液体顺着脖子流入了衣服里,应该是咬破的血。
很疼很不舒服,但他不敢伸手去摸。
明匪玉还在盯着他。
“谢知归。”明匪玉在他耳边似幽怨地长叹:“别再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