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竞这个手机可以隐藏号码,改成任意数字,一时真把何新楠唬住了,惊慌得结结巴巴,用英文解释自己在机场,要赶飞机。
“既然如此,”陈书竞的语气更加严肃,“我们会立刻通知机场部门。”
何新楠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不不不,我不是要跑!说不清……好吧我马上回酒店。”
“请先去警局备案。”
“啊?在……咳咳咳,在哪?”
何新楠是典型应试教育养出的孩子,英语不差,但口语真是不行,一着急,那发音就特别奇怪,像鸭子叫。
江桥原本还有点紧张,想拦住他别闹,此时却憋不住了,偷偷抿唇笑。
两个人靠在床上,互相对视,都弯了嘴角。
陈书竞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江桥顿时脸红,钻进了被窝里,翻身不看他,只闭着眼听他说瞎话。
陈书竞的语调正儿八经,报了个地址,接着挂断电话,“那地儿远得要命,是红灯区,凌晨一点后地铁公交停线,他去就回不来了。”
江桥说:“但他很快就会发现了呀。”
“发现又怎么样?”陈书竞捏捏他的脸,不屑道:
“他自己傻逼,还能怪在你头上?何况那儿是有名的鸡窝,指不定他乐不思蜀了。”
江桥瞪他一眼。
“好啦,”陈书竞笑道,“他渣男嘛,我就想整他一把,给你出口气。心情好点没有?”
江桥:“……”
他心想,拉倒吧,能把红灯区地址记得滚瓜烂熟,这渣男桂冠还不知道花落谁家。
但他又突然心头一酸:陈书竞说帮他出气。
长这么大,别说其他人了,连他母亲都很少听他解释,这世上居然有人会帮他出气?
虽然是甜言蜜语、萍水相逢的漂亮话,但至少听着舒坦,听得他胸口酥麻又发疼,拼命才压了下去。
陈书竞观察着他的表情,“不高兴了,怪我?”
江桥笑一笑,摇头道:“没有。反正都这样了,我又说不过他,折腾一下挺解气的,谢谢你。”
他这么乖巧听话,特别戳陈书竞的性癖,让他的神色顿时温柔起来,倾下身想亲一亲,还问了句:
“可以吗?”
这绅士得突如其来,这个禽兽。
江桥一边暗自吐槽,一边仰起头,微红着脸点了点头:“嗯。”
陈书竞就张开手臂,“来抱抱。”
他们拥住彼此接吻,先是轻柔的碰触和舔舐,逐渐加深成唇舌缠绕,力度也越发加大,衔住舌尖吸吮。
舌头被吮得酥麻,甚至有点发肿。江桥控制不住地喘息,从唇缝间满溢出呻吟。
陈书竞吻着他,右手摸上白皙笔直的小腿,轻轻挠弄大腿内侧,捉住他的性器撸动,频率高而猛烈。
江桥在他身下颤抖,随着他的动作扭腰送臀,自动分开腿,嘴上却推拒道:“别了,我还得去见那谁……而且都肿了……”
“是吗?”
陈书竞的指尖顿了顿,停下撸动,转而摸向被操得发红但仍然粉嫩、湿漉漉的花穴,蹭着江桥的脖颈喘息着,低声道:
“行,那不做了。”
他说停就停,直接撤开了身体。
江桥呆了呆,条件反射地想留住他,却被推开。
那半硬的肉棒把内裤顶得老高,陈书竞却当没感觉,点了根烟,“那穿衣服吧,我送你走。”
江桥不知所措。
虽然他的确有点怕,但内心是想要的。何况唇上温热的触感还在,小鸡巴还硬着呢,就这么突然被晾开,不免心口一凉,空空落落。
“……你又这样。”他小声道,“你太套路了。”
“我哪套路了?”陈书竞好笑,“高中性教育说过:如果她不想要那杯茶,就不要给她。我做错了啊?”
这句话是英文句子,用茶来比喻性爱,关于做爱时要尊重彼此意愿。江桥曾经看过完整视频,说得非常好。
但陈书竞引用那句话,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假模假式,谁信啊。不是说他不尊重人,只是……
只是他多坏啊。
陈书竞打量着他,“怎么了,欲言又止。难不成你挺想要的,只是不好意思说?”
江桥咬唇,“不是,我……”
“不是?我看你就喜欢强来。”
陈书竞把烟灭在床头,嗤笑一声,“硬上就配合得紧,一问就要逼逼,真他妈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