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竞听了,一怔,心跳不由加速了,低头捏他嫩白的脸蛋,重重亲了一下,“乖死了,桥桥。”
第二天,他带江桥出门,去参加某颁奖礼的after party。
那是个时尚圈盛会,模特明星不少,算有效社交高发地。经纪人们四散奔流,试图结交导演名流,投资人发行商,高奢牌代理人。
陈书竞让江桥自己打扮,“男女都行。”
江桥纠结半晌,拿出那条亮晶晶的礼服裙,alta oda的高定,全是钻。陈书竞送的,说补一下六一儿童节礼物,提前了一个月量身试样,才刚到。
他穿上,感觉重得不行。真日了。
陈书竞噗哧乐了,拖长音调:“after—party,又不是走红毯,倒也不用如此隆重。”
江桥尴尬拍头,“我去换掉!”
陈书竞握住他手腕, “穿着吧,挺好。”说实话所谓高定,平庸的远比惊艳的多,但礼服裙确实不错。
公主一样啊,桥。
那天晚上,江桥跟着陈书竞,跟一堆人打招呼,没太认清。碰见某位製作人,圆脸戴眼镜,很有亲和力,把江桥夸得天上地下。
人一走,就问道:“小陈,又换啊。”
“嗯。”
“我有个朋友的朋友,前天……”
“我处着呢,哥。”
“你不open吗?”
“不了。”陈书竞说着,喝了杯酒,放在侍者的托盘上,大声道,“不open了,老哥!”
製作人:“得得得。”
周围人竖起耳朵,凑热闹,用余光看。
江桥羞红着脸,嘴唇紧抿,高兴得差点要跳舞了。最牛的,这party还真能跳舞,放了首《it's only the fairy tale》。
好傢伙,可不就是fairy tale!
灯光下,翩翩起舞。
离场时,门口有记者。陈书竞知道他们会来,手臂挂在江桥肩上,一张俊脸白皙带粉,把摄像头扶正,眉眼如刀片,直接问:
“你好,什么问题?”
记者瞧一眼江桥,又转过头来,“这,陈先生您好,关于您的性取向……”
“这年头崇尚自由吧,”陈书竞喝了酒,有点吊儿郎当,“我自个儿都不在乎,您在乎什么?说明白点,我双性恋,恋双性,谢谢啊。”
他张口就来。
?恋双性?
别人听不出,但江桥睁大眼,面红如血,几乎蹦起来了。忙摀住他的嘴,说走了走了,把人推上车。
上车前,陈书竞搭着江桥的肩,衝镜头宣告:“这是我对象,别编排别人了,再见。”
俩人搂着上了车,卿卿我我。
车一开动,晃晃悠悠,陈书竞开始头晕,闭上眼。江桥把他的脑袋抱在胸口,梳理头髮,微微笑。
次日,江桥起床洗漱,突然胃里一阵噁心,吐了一池子。
这种事前天有过一次,上周也有。
陈书竞看见了,随口道:“蜂蜜水,解酒。阿姨呢?”
江桥却有点怔,盯着镜子里的脸,心跳砰砰作响。他或许是飘了,居然脱口道:“会不会不是喝多了?”
“万一是怀孕呢?老公……”
“我没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