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看清站在大船甲板上的几个人影。她笑着跨坐在唐俊生身上,搂了他的脖子调笑说:“你这时候难道不应该说‘不过也无妨,芝芝便是风景’?”江从芝学着他说情话时候的样子,神情语气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如今在他面前是越发放肆,这样的话给她两个胆也不敢在王庭面前说。
唐俊生被逗得哈哈大笑,顺着她的裙子就摸上了大腿,大腿上光洁无一物。原是这妮子有心勾引,连衬裤都没有穿。他手指逗弄着那处,笑着问:“什么时候湿的?”
江从芝可不敢告诉他是做了春梦湿的,轻声说了一句:“见着你,就湿了。”说罢手穿过裙底,摸到他裤裆处把拉链一拉。
真是疯了!唐俊生觉得自己精虫上了头,只要想到她那紧窄处,男根就不受控制地支棱起来。再加上小船摇摇晃晃,微风摇曳,时而还能听到另一艘船上传来的笑声,刺激,刺激极了。
而此时另一艘大船上甲板上正站着一个穿着军官制服的人,五十来岁的年纪,两鬓微白,一张国字脸上鹰眼如炬,面上一片冰寒之色。旁边走来另一个穿制服的军人,将手里拿着的一杯酒递过去:“白大帅,喝点?”
白兆东接过酒,面色微暖,转头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小船。旁边的军官随着他视线一看,哈哈一笑:“这些小年轻玩的花样,比我们那时候可浪荡多了。李大帅他们过两日想去湘南书寓,要不一起也去体验体验?”
白兆东转过身来,不想再看,低头看着酒杯里的冰块浮沉:“你也知道我那个小女儿,一向不让我省心。你们先去,下次我一定来。”
两人又寒暄几句,白兆东进了舱,穿过几个人找到一个正喝酒喝得欢的军官:“张副官。”
那男人年轻一些,见是白兆东有事,急忙随他到了一边:“白大帅。”
“去帮我查,唐俊生和白玉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
张副官愣了下,要查他自己的女儿女婿?
白兆东显然脸上很不好看:“还有唐俊生身边那个女人的底细。”
上海十月的天气正怡人,今日的云有点厚,正好挡了些阳光,河面上小风一吹还觉得有点凉。赵二蛋坐在船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浆,他现在心情可躁郁,年纪一大把还没娶着媳妇,偏偏今日接了对小年青,包了船做那等事,两人声音虽然压抑,可船毕竟小,那娇吟声声入耳,引得他胯下老弟涨得老高。
他转头一看,透过帘子缝隙依稀能看到一截女子雪白的藕币,咿咿呀呀的叫床声又传来,应是做到了酣畅之处。那女人他之前可瞧过了,浑身白净,细腰翘臀,看起来是个黄花闺女,走起路来又是千种风情。赵二蛋咽了咽口水,娘的,一会儿下了班就去烟花巷里找个娘们上了泄泄火!
唐俊生和江从芝可不知这船夫怎想,两人正逗弄起劲,皆去了大半衣裳,出了一身细汗。唐俊生一面含着她的乳尖用力吮吸,一面大力抽拽着。那酥麻感从乳尖一下子窜到了她大脑里,她扬了扬雪白的脖颈:“好俊生,可插死我吧!”
唐俊生低笑一声急忙吻住她的唇,亲了好半会儿才拉开点位置说:“你再叫大声点,可让那船夫听了个遍。”
江从芝两腮羞红,急忙止了声,又小声说:“都怪你,在外人面前这般弄我。”
唐俊生见她这般模样,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两人第一天相遇时的场景,低低一笑:“今晚住局,我们去槲寄生树下做可好?”
江从芝瞪大了眼,悄声说:“院子里人多,唐少爷从哪学来的人前欢爱?”
“芝芝在茶室就把我要了,我有样学样。”他望着她促狭一笑。唐俊生抓过她的小脚扛在自己肩上,一面直起身来吻着她的小腿,再看她桃腮粉颈,酥乳纤腰,胯下又硬几分,抓了她的腰又抽送百回抽得一片声响,如鱼嚼水。江从芝也不好颤叫出声,只得捂了嘴嘤嘤低唤,那双乳随着他抽插上下摆动,更引得她淫性大发,骚水直淋。又是几十余下,江从芝气喘吁吁,四肢瘫软,任凭唐俊生抽研顶弄花心,一阵阵丢了。
二人从下午一点上的船,一直逗逗弄弄到了下午快六点。赵二蛋坐在船头上苦着脸,他本想趁着两人不注意去偷看一二,顺便撸上一发也是美事,可无奈外面时不时有过往船只,里面二人看着又矜贵,若是真冲撞了哪个贵人他可没这个小命陪。两人应当是逗弄一会儿休息一会儿,船坞里吃的喝的皆有,休息完了应是又兴起再做一回,那声声淫语一字不落的传入他耳里。赵二蛋摸了摸自己硬成石头似的下体叹了声气,只希望这个叫俊生的快些完事。
直到了夕阳西下,两人才穿戴齐整了,江从芝靠在坐垫上,一头秀发披散下来,正看着唐俊生斟茶。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茶杯在他手里显得十分小。
唐俊生斜睨她一眼,她刚欢爱后的脸上还双腮粉红,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正出神地看着他的手,柔顺乌黑的秀发披在肩后,显得整个人乖顺可爱。唐俊生忍不住心中喜爱,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然后把茶递给她:“再过会儿就到了,回了春满阁叫一桌好菜好酒,我可是饿得慌了。”
江从芝浅浅一笑,接过茶嗯了一声。她摸了摸茶杯,发现她在他面前越发没有伺候人的样子了。
船靠岸的时候赵二蛋终于是松了口气,看着两人越走越远和手上的一银元,乐颠颠地揣在兜里准备去那烟花巷里耍上一把。
“二蛋,怎么才回来?出去好一阵了!”另一个船夫也刚下了船过来打了招呼。
赵二蛋朝远处二人的背影努努嘴:“呐,从天亮到天黑,这娘们可真耐操。”
那船夫朝指的方向一看,笑了两声:“不知道是哪家的,赚了钱也去摸两下子。”
赵二蛋啧了一声,话语里满是羡慕:“听他们说我猜是春满阁的,长三堂子去不起啊。这唐俊生也是个体力好的,听他们聊天晚上应该还要再干一场。”
“唐俊生?”
“是啊。”
那船夫皱皱眉头,怎么听着这般耳熟?细想一二:“噢,原来是那白家的女婿!”
这白都统家里女儿结婚的事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更别说像他们这种经常有少爷小姐来游玩的地儿,消息走得极快。两人八卦两句也无心再说,只因那赵二蛋今日被撩拨了好一番,如今什么唐俊生李俊生都不及给他一个娘们来的爽快。
这两人不谈,可却被旁的人听了去,这些个小道消息也就不胫而走了。
再说唐俊生拥着江从芝回去了,吃了便歇息了,许是日间太过爽快,这厢二人都死死睡过去了。
而白玉此时正在春满阁。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在这里,也许是因为还气着唐文山,也许是因为书雨服饰得还算舒服,亦或是觉得唐俊生在这呆了两天,那她也要在这呆两天。她与江从芝差不多大,可自小被捧着惯着,性子里也生出许多娇蛮任性。
月明星稀,书雨已经在她身边睡熟了。她辗转一二,颇觉无趣,男女欢爱之事不过如此,还不如呆在家里喝一个小酒,放着小曲,邀好友一起玩耍。白玉不知道的是,她是书雨第一个女客人,李知音为此还让院里的姐儿教了教他怎么伺候女人,自然不像那些专门伺候女人的哥儿活好。
白玉起身,穿好了衣服,拿上包出了房门。心里正盘算着明日去找安妮卡她们喝个下午茶,却忽然见到一楼拐角处偷偷摸摸的两个人。白玉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正是寂静无人的时候。白玉一眼就认出了唐俊生的背影,这么晚了,这两个人要去做甚?她好奇心大起,急忙脱了脚上的高跟鞋,快速下了楼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