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芝此时正闲着,正在房里和树兰看着那些个房中术的书。树兰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呢?这个背飞凫如何?”
江从芝看了看她手指的方向,画中男人仰躺,女人背对着坐在他麈柄之上。“这也叫兔骛,女子上下动时如兔之奔突。这个可要体力了得才行,不然抽送一两下没了力气不是扫兴。”
树兰皱着眉点点头,又问:“那岂不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客人在用力气?”
江从芝挑挑眼,笑答:“自然,你那么想出力做甚?男人嘛,总想觉得自己把控一切,在床上只要娇娇叫两声足矣。”
树兰脸皮红了红,只听江从芝又说:“要说房中术,还是要牝处紧致。你问我这些姿势,其实都不比能夹会放来得要紧。”
树兰想问那要如何做,可又不好意思问出口。她即将年满十五,日子一过就要以清倌儿的身份开始接客出局了,她在堂子里听过许多也偷看过,快到自己了心里也紧张。江从芝似是知道她心里所想,正要安慰两句,门口竟传来了两声敲门声:“芝姐儿。”
江从芝听出了香明的声音,几日不见她人,终究是得了空见了,急忙将人请了进来。
“明姐儿这两日忙得见不到人了,看不出来,你那光头老板精力旺盛着呢。”江从芝笑着挽着她走到屋里去。
明姐儿一身深蓝色短袖绣花高领旗袍,外罩着一匹玫红色的牡丹丝巾,见了江从芝作势要栽倒在她怀里:“你还笑我,听说那唐少爷在你这两天没出屋呢好芝芝?”芝芝二字拖得极长,明姐儿坏笑地看着她。
江从芝也作势松手,白她一眼就坐到沙发椅上。香明“呀“了一声,这才发现江从芝屋里多了好多东西,转头和树兰打趣说:“树兰,趁还有时间,赶紧和芝姐儿多学学勾男人的本事。”
江从芝笑骂一声:“明姐儿今日就是来笑我的了?”
明姐儿止了调笑,嗔怪一声:“谁叫你先笑的我。”
江从芝取过桌上的茶杯斟了点茶递给她,瞟她一眼笑着说:“那也是你睚眦必报。”
明姐儿喝了口水,这个女人,自己左右说不过她。于是又聊起天来,大不过妓院里三两事,说那些龟奴怎么把鱼真搞死的,说云姐儿那几个喜欢一起来的洋客人,还说新来的琴姐儿似乎和院里一个哥儿好上了。
“琴姐儿虽生得好,可惜没什么文化,这猜饮唱靓里饮不会饮、猜不会猜,只会那些个诗书,要说出局也让男人拿不出去手。”明姐儿夹了根细烟抽了两口摇头说。
“没想到她竟与尚哥儿好上了,这事妈妈可知?”江从芝抬了抬眼好奇地问。
“该是不知,不然早该罚了。不过说到哥儿,我今儿可瞧见个趣事儿,你猜怎么着?”香明挑挑眉斜眼看着她笑。
江从芝一头雾水,讪笑说:“明姐儿当我是你肚儿里的蛔虫什么都知?”
香明也不在卖关子:“我今日下楼,却见白家那小姐进了堂子。”
“白家小姐?”江从芝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个白家小姐,一细想,难道是白玉?
“唐少爷的新婚妻子。”香明觉得江从芝不记得这人有点好笑,不过这可真不怪江从芝,只怪白玉在她这里存在感实在太少,和唐俊生在一起时他也几乎从不提她。香明又说:“听说点了雨哥儿和鹦哥儿两个人的住局,花了一大兜子银元。”
白玉正在气头一下点了两个哥儿,但是真到了屋里却不知道怎么下手。这两个哥儿她都是见过的,鹦哥儿嘴甜会来事,小姐长小姐短的就唤起来。白玉在这种话多的人面前十分的手足无措,更别说房间里就她和两个男人,涨红了脸又忙将鹦哥儿遣走了。鹦哥儿走出来却没什么人看见,所以春满阁伺候的下人们都以为是来了一出双龙戏珠,就连那些龟奴也悄悄戏说这白家父女真厉害,上阵父子兵,一个战场上打仗御敌无数,一个床上干仗也能夜御双男。这番低俗的戏谑自然现在的白玉不知道,知道后自然是打得这几个龟奴皮开肉绽,这倒是后话。
白玉这厢赶走了鹦哥儿,房间一下静了下来,那委屈的感觉一下就又涌了上来,哇地一声哭出声来。书雨话不多,这点像极了唐文山,她问他为什么不安慰她,他却噎了一下,他一向不知怎么和女人相处,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看,这种不言语可真是让白玉爱极了也恨极了。
依着白玉的吩咐,屋子里送来了许多酒。白玉如今喝得大醉半挂在书雨身上,无力地扯着他的衣服。真是可笑,这书雨今日穿的也是那中山装。
“你怎么不脱掉你的衣服?“白玉解着他的扣子,站立不稳差点摔下,幸好书雨眼疾手快搂住她。
“你每次都这般不爱说话,是觉得我不好看?”白玉擦了擦眼泪,瞪了瞪眼,故作生气。
书雨看着眼前女子,不得不承认她虽娇蛮但十分可爱,他摇摇头说:“白小姐妄自菲薄了,我本就不善言语。”看看,这略带生分和那文邹邹的言语像极了唐文山,可他身材壮硕,长相阳刚,没有唐文山的半分消瘦之感。
白玉不知为何有点生气,推开他自顾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闭了眼睛命令道:“过来弄我。”
她身子白净,双乳因为躺下而朝两边摊开,小腹上有两坨软肉,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平时不爱动的大小姐,腿儿倒是直又细,阴户上毛十分浓密,小树丛似地掩住下面的春色。
书雨也脱了上了床,一双大手从她膝盖处起慢慢朝膝盖走去,他轻轻掰开她的腿,舌尖开始慢慢舔舐起她花穴来。白玉先是吓了一跳,她从未被人这样弄过,不过一会儿却也尝到其中甜头。他舌头有劲地很,时而啃咬小豆子时而上下舔舐花瓣,而后又忽然朝里插那么几下,惹得白玉娇躯颤颤,下面早出了水儿。书雨却也不知停,只用着嘴舔舔弄弄,白玉低喝一声:“呆子,赶紧插进来。”
书雨听话,扶着早已硬挺的男根就进去了,他的男根本来就不小,白玉又是刚开苞不久的雏儿,里面紧窄得要死。几个抽插间竟是两人都出了一层细汗,淫水声渐起,他终于是尝到其中快感,快速抽拽间,阴中吐出的水儿浸着他的男根,美不可言,连连抽顶一阵,那淫水源源的流出,湿透了被单,双双都泄了身子。白玉第一次破瓜时未能尝到许多滋味,这回终觉得爽快,不一会儿竟又是要了起来。
她这里酣美之极,可江从芝就不是了,因为王庭来了。
江从芝穿着一身黑色的长款短袖高领旗袍,低眉顺眼地坐在沙发上,黑色衬得她皮肤越发雪白,可王庭却不喜欢,挑出了一套白色洋装出来丢给她:“换这套穿上。”
江从芝一看,王庭倒是有几分眼力,挑的竟是那日从白玉家里带出来的洋裙。江从芝听话穿上,只希望今日他能轻点,别再弄得她浑身青紫,不然明日出局定是去不成了。她一边换一边小心地说:“王书记长,这次可千万别再那般弄我了,我上次可是歇息了许多天呢。”如今江从芝却是越来越怕他,生怕一个不注意,若是落得和鱼真一个下场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王庭深深地看着她,摸了摸尾指上的大金戒指:“不会像上次那样绑你了。”
江从芝拉好了拉链,刚要松口气,只听他说:“这次我们换个方式玩。”惊得她浑身一颤,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条小红绳,“就只把你的手绑起来。”
江从芝欲哭无泪,眨了眨眼,皱眉挪到他身边去,轻轻拉了下他的手:“王书记长…我怕”
王庭微微一笑,掏出钱夹,拿出一张十元的银元放在桌上,江从芝微微一愣,懂他的意思却并没有接。见状他又掏出来一张二十元的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