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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游船(4 / 7)

“是老爷的意思,还把唐少爷屋里的床砸了。”

白玉嘟着嘴,眼里尽是不情愿,看样子她要和唐俊生一块住了。她脱了衣让她上药,眼里难掩落寞,喜欢的人有了家室,嫁了个互不相爱的男人,去找乐子还被老爹一通打,想着想着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赵妈手忙脚乱的安慰她,却也不奏效,反而是让她越哭越厉害了,她只得给她涂了药又递上一盒纸巾。哭得累了,也就慢慢睡着了。

而此时唐俊生和江从芝二人刚完事,穿好了衣服在树下温存。唐俊生望着头顶的槲寄生问道:“所以最开始的关于槲寄生的神话,竟然是杀人的故事。”

江从芝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也有另一个版本的故事,说弗丽嘉会亲吻路过槲寄生的每一个神,来拯救她的儿子。”

亲吻每一个神?唐俊生眯了眯眼睛望着她:“我更不喜欢这个版本了。”

江从芝笑出声来,难不成他以为她也这样勾引每个她的客人?她在他唇上啄了几口:“我就只亲吻你一人。”

唐俊生听了满意地笑了,随即站起身,跳起来想摘下那槲寄生,不料高度不够没抓到,惹得她哈哈大笑。他含笑瞪她一眼:“再来一次我定抓到。”说罢退了两步来了个助跑。

江从芝笑弯了腰,觉得他傻极了:“你摘他做什么?摘不到的话,你抱着我,我不就可以摘到了吗?”话音刚落,唐俊生的手已经碰到槲寄生的果子,五指一抓,竟是抓了一把果子。江从芝看到他手上几个青绿色的果子不由地失笑:“果子还没熟呢。”

唐俊生不在意地扬了扬头,看着光秃秃的槲寄生叶子:“这样就算你带别人来,亲了也没结果。”

他咧着嘴笑着,俊逸的脸上露出了十颗整齐的大白牙,明明是番憨傻模样,却让她心跳加速了。她看着他手里的果子,数了一半挑出来,另一半留在他手里:“各自一半,这样我就知道我念你时你也在念我。”

唐俊生心里一动,又是和她好一番耳鬓厮磨,直到天快亮才一同回了房。

“你之后什么时候来?“江从芝扯着他的袖子,语气里带着一些不舍。

唐俊生摸了摸她的脸,笑着问:“还没走便想了?”

她嗯了一声点点头,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钻到他了怀里去。唐俊生低低笑了出声,他爱死了她这般黏着他的模样:“这次可真不能像上次那样再呆两日,我岳父明日就回来了,还得去准备许多事宜。”譬如得把他的衣裤鞋袜都搬去白玉房里。

江从芝手却没松开,扬了扬头,眼神极为认真地看着他:“那你会来参宴吗?就在下周六。”

“当然会,我还没看过芝芝弹琴呢。”他也认真的看着她的脸,在她嘴唇上落下长长的一吻。

唐俊生一手揣兜,一面哼着小曲喜滋滋地往回走,此时天色尚早,可以先睡一觉再去找白玉商量明天的事宜。他开了门往自己屋里走,可一下就傻了眼,怎么床烂了?难道是进了贼?他连忙跑去衣柜门前查看,嗬!这小偷胃口可真不小,竟一件衣服没给他留!

“赵妈!”他查看完抽屉,抽身准备去白玉的房间里看看,一边想叫赵妈出来问个清楚。可还没走到门口,走廊里就出现了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手里拄着一米长的戒尺,目光森森地看着他。

唐俊生头皮麻了一下,身子也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岳岳父?”

眼前的男人没有反应,唐俊生扯起一个笑脸说:“我昨日还在与白玉说明日来接您的事,您什么时候到的?”

白兆东手上的戒尺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门框:“昨日?昨日我记得你在小船上和妓女欢爱。”

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手脚也有点开始发软。白家权势大,不仅有白兆东这个当都统的坐镇,他的弟弟也在政府任职,唐家要不是有个唐文山,早就被捏死了。唐俊生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岳父我”

白兆东一双眸子古井无波,一张国字脸上法令纹深深撇着,显得十分威严。他对唐俊生自然不能像对自己女儿那样发火,况且男子嫖妓无伤大雅,他只是恼了他嫖的不是时候。“教育部的空位我本打算给你留着,可你去外面听听,你都有什么名头。”

唐俊生手心开始出了汗,没有想到第一次婚后和岳父见面竟然是说他嫖娼的事。他木讷地站在原地,心思百转,不过心里倒庆幸起来,岳父是有意提拔他的。

白兆东见他怔愣之间面露惭愧之色,掂了掂手上的戒尺:“白玉挨了十下,你总得受二十下的好。”

唐俊生应了,乖乖跪着受罚,要是这二十下之后能换来个一官半职也不亏。

许是听到了声响,白玉悄悄从房里探出脑袋来听,却不料正好见到在她门前守着的赵妈。“小姐醒了?不如再去睡会儿?”

白玉跑了出来,身上穿着一套粉红色的睡衣,攀着栏杆看着一楼:“唐俊生回来了?”

赵妈点点头:“被老爷打了好一会儿,现在去书房说事了。”

听到他被打了,白玉心情瞬间好了些,咧嘴一笑:“打了多久?我怎么没听他叫唤?”

赵妈一时有点无语,想这小姐还真是小孩子心性。“小姐快再去睡会儿,入秋了早上最是凉,一会儿唐少爷要回您屋的。”

白玉吸了口气,心里砰砰跳了两下,月下香艳的景色又一次跳到她脑海里。不能想不能想!她急急跑回床上捂了头装睡起来。

看她一脸羞色,赵妈不禁有点奇怪了,难道白小姐什么时候对唐俊生开了窍?

白玉用头捂着被子,闭紧了双眼,好像这样就不会想到他流畅的肌肉线条一样。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唐俊生也混身狼狈地走了进来。白玉没有动作,听着赵妈给他上药离开,听着他去衣柜里拿衣服换上,听着他走到床边。过了一会儿床那边就塌陷了一块下去,白玉心咚咚跳了两下,若是这情景放在从前,她可能直接早呼呼大睡了,可如今偷看过了他那话儿,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她等了半晌,却没感觉到他有躺下来的意思,悄悄把手里被子拉下来一点瞅他。

唐俊生感觉到被子在动,也转过来看,两人一下陷入尴尬的对视。唐俊生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被逼着上了她的床。她两只眼眨了眨,幸好她用被子捂住了脸,才没有让他看到她脸上的窘然。唐俊生开口说:“你也被禁足了?”

白玉点点头。

唐俊生见状又转回身,叹了口气,禁足一个月,也不知道芝芝那边一月后又是何情景,且他还信誓旦旦地应了她周末见可岳父这边事关他以后事业,实是违逆不得。只听身后人问道:“你是想出去?”

“是啊。”他好歹也得给江从芝递信儿。

白玉说:“出去是不可能的,我爹的手段你没见识过我可见识过。”

唐俊生满面愁容,眼睛亮了一下:“赵妈和何叔可以出去吧?”

白玉头脑聪明,知道唐俊生应该想给那姐儿递个信儿,顿了顿说是。他心里安了安,赵妈看不惯他和江从芝卿卿我我,可何叔能帮他,如今的问题也就是要让何叔来一趟。思来想去,他决定今日先把信写好了,再让赵妈叫何叔来。

唐俊生慢慢侧躺下,背上实在疼得难受,许是昨日夜里和江从芝折腾太久,竟沉沉睡过去了。

江从芝睡得香甜,日上三竿了才起来。树兰刚下了学,进来看到她惺忪的睡眼不禁一笑:“芝姐儿越来越懒了。”

江从芝轻笑一声并没有反对,树兰看她一张脸白里透着红,越来越水灵了。她抿嘴一笑,定是唐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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