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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仪并不乐意去贺家庄,那个地方给他的感觉唯有四个字,乌烟瘴气。

地处南方的秀丽地带,园中亭台楼阁,柳枝袅袅地抚着水面,但却让人更加感到一种不见天日般的潮湿,触目所及似乎都是青绿色,带着一种青苔般地黏腻不适感。

庄内的仆役尽是模样娇俏的少年少女,弱柳扶风般,若说这么多人全是做洒扫的活,莫说高仪不信,普天下怕是都没人相信。

高仪不乐意去,但不得不去,这其中的缘由自然是因为贺庄主就是那位伥鬼,为虎作伥的伥鬼,所有见不得的人勾当,朝堂之下最好有武林中人愿意接手,而乐意接手的人,就是贺庄主了。

"大人,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庄主多礼。"高仪谦恭地点头,以往他都是传话,而今次他得停留两日,因为陛下想要做的滴水不漏了,那自然就要有人好好说说如何才能滴水不漏了。

高仪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圈贺庄主身后的家眷们,引起他注意的是站在最边角的一个少年,面貌乍看之下带着几分凶相,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扑人的野兽,贺家的人面容白皙,唯有这少年肤色偏深,看起来倒有些格格不入的扎眼了。

许是高仪盯着的时候有些久了,站在那少年旁边的人往右边挪了挪遮挡住了高仪的视线,又瞪了高仪一眼。

高仪微微睁眼,唇角不禁弯了弯,有意思。这点小动作被贺庄主看到了,对方顺着高仪的视线看过去,了然地笑了,"犬子惹大人笑话了,阿曲,阿葭,还不快给大人问安。对,还有阿雁。"贺庄主顺口似的提了一句。

高仪这才注意到另一个少年,贺庄主口中的阿曲和阿葭,长得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阴柔美丽,两人一同行李,唯有右侧的那个少年不甘地瞪了高仪一眼。而被称作阿雁的少年,驯服地低头,可惜了那张带有几分凶狠的脸。

酒席上,贺葭频频地偏过去对贺雁说话,小动作不断,贺雁顺从地听着,口中不时回应。但这样乖顺的回应却没能让另一个满意。贺葭懊恼地掐了贺雁一把,口中似乎是训斥了两句。直到被贺曲阻止。

宴席实在是无趣。这样的小插曲倒也有意思。高仪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挪回到了贺庄主身上,此人如今正在指天画地地表忠诚。

高仪被人扶回了厢房,"下去吧。"他挥退了侍从。对方应承后退了出去。片刻后门却又打开了。另一人走入。

"我来服侍大人。"那个声音颤抖着说。

"嗯。"

颤抖的手解开了高仪的腰带,分开了高仪的衣袍,却又继续想往下触摸高仪的裤子,高仪攥住了对方的手,"你是贺庄主派来的?"

那人惊恐地跪到了地上,"大人……"

高仪见到对方的脸后不禁笑了一下,"怎么是你?"他的声音带着醉意,说完后就仰躺回去,高仪懒散地阖上了双眼,"有何贵干。"

贺雁咬住下唇,前额磕到了地上,"救救我吧……大人……兄长他们,想要将我卖到妓院里去。"

"说不定只是吓唬你的,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是要人笑话的。"

贺雁摇头,"大人,等兄长成为了庄主,我就跑不脱了,求大人救我。"

贺雁知道自己从小和人不一样。侍女给他沐浴时会咦一声,窃窃私语也偶有传来,但贺雁并不在意,除了妾室所生,并不受宠和缺衣少食外,他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抱怨的。虽说庄中其余人并不待见他,但清寒是他的好友。他的生活算不上孤寂。

直到大哥醉酒后闯入了他的院子,并且怒吼着让清寒滚开。

大哥和他的关系并不亲昵,但却隔着衣物抚摸他的下体。贺雁僵住了动弹不得,大哥唾了一声,将贺雁拽着扔到了床上,贺雁太过害怕,竟然片刻都不曾反抗。大哥脱掉了他的衣服,又抬起了他的腿,骂了一声婊子,然后就插入了他。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贺雁更加困惑茫然,他无措地随着大哥的动作晃动身体,像偶人似的随着对方摆弄,身体已经彻底地理解发生了什么,但心里还是无知。直到大哥掐住他的面颊要亲他,贺雁才胆怯地咬了对方的舌尖,大哥嘶了一声,嘴唇分开后甩了贺雁一耳光,大哥再度亲上时贺雁没有反抗。

大哥清早就离开了。贺雁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腿间干涸的血迹混杂着精液凝成的一片狼藉,困惑的想笑。大哥派来的人帮他清理了身体,清寒叩门,贺雁没让他进来。

从这日开始什么就都变了。二哥原本在一旁看着,后来也加入了他们。

贺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契机。他不知道贺葭听到了侍从的议论,其中一人每天在贺雁入睡时亵玩他的下体,已经在密谋为贺雁开苞,清寒护不住贺雁,贺家庄的男男女女,对于肉体一向是很淡薄的。

贺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之从这一天开始一切都变了。贺雁学会了娇叫。学会了用口舌去取悦大哥,也学会了在对方发怒时乞求对方的怜惜。

直到贺雁听到了大哥二哥无心似的对话。

"我早晚会是庄主,到时候如何处置他?"

"就现在这样不好吗?"

"哼,一个婊子而已,活该卖到妓院里去,千人睡万人跨。底下那处多骚啊,我看是想男人想得紧。"

其中让贺雁惊惧的,不如说是大哥戏言似的前半句,是啊,大哥早晚会是庄主。到那时他会如何呢?他跑得掉吗。他应当如何呢。

"那你想让我如何呢?"高仪听完了对方的话,笑着问。

"救救我吧……大人。"

高仪抿着嘴扑哧笑了一下,他摇了摇头,用手指点了点对方的嘴唇,"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想让我如何呢?"

跪在地上的少年肩部起伏着,低着头让高仪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他听到了对方吐出的话语,"我想成为庄主。然后让父亲大哥和二哥去死。"

心狠如此。

但他喜欢这种渴望着混乱的人。混乱总是能给他带来机遇。

"好啊。"高仪答应了。他拽住少年的上臂,把对方拉到了榻上,"那就让我看看吧。你原本想奉献给我的东西。"

贺雁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他温顺地跪伏了下去,臀部撅起太高,高仪掀开对方外袍的衣摆,对方并未穿着任何内衫,大腿内侧的肌肉微微颤抖着,高仪分开了对方的双腿,于是那个微鼓的肉穴就袒露出来,肉缝微微张开着,似是散发着热气似的,湿濡娇艳似的模样。大肉唇包裹着中央的小小肉缝,高仪的手掌抚上了肉穴,贺雁下塌的后腰弹动了一下,但并未动作。

"好。"高仪说。"你大可留着以后给我当作谢礼。"

他替少年整理好衣领,贺雁茫然地看着他,高仪笑了一下,"我帮你……"他思索了一下用词,"还愿。"

只是他留了一个心眼。

这样有野心的人是不好掌控的。名义上贺庄主和两个正室的孩子都暴毙于疫病,但真正死去的只有贺庄主一人,高仪厌憎对方已久。

眼瞧着阿逸那副焦躁质问的样子高仪心中好笑,"殿下何苦焦灼。贺雁会活下来的。"

同时我派出来找他的人也是给他的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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