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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下属侵犯草包上司一夜-上(5 / 8)

子里面无表情的游青山,他微微笑了笑。

“因为你,他们过得很好。”

“所以很公平,青山。”

“你是她生下来送给我的新娘。”

罔顾人伦的细语转瞬间就被掌声淹没。

入场的教堂宏伟而安静,宛如坐落在人间的阿斯加德神殿,歌颂着婚姻的神圣与伟大。踏入殿堂的那一刻就已然被庄严所俘获,所迷惑,但高大的青年眼中仍旧没有一点激动。

神父的右边是代表韩家参加婚礼的法务部,左边是上官家族的亲眷,他们每一个都不敢多看上官浩海一眼。

游青山从红毯上走过来,走向了上官浩海,对方温柔地递出手,游青山握上去站在他的对面。

神父对白西装的新郎说:“上官浩海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妻子与他缔结婚约?”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新郎回答道:“我愿意。”

神父又问黑西装的新娘:“游青山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游青山先生,你是否愿意和你的亲生父亲永远在一起?

游青山先生,你是否愿意和毁了你一生的人永远在一起?

游青山先生,你是否愿意和杀了你的人永远在一起?

“游青山!!”不速之客的吼声打破了这场完美的婚礼,从小门突然冲出来的崔墨双目赤红,漂亮面孔上极重的青黑眼圈显得他狼狈不堪。

而他本该握着话筒弹钢琴的手上此时却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刀尖虎视眈眈地对着上官浩海,刀锋迅疾地滑过空气,只差几米他就能将上官浩海的心脏扎碎。

游青山往前走了一步,可转眼间崔墨就已经被蜂拥而至的保镖压在了地上。

崔墨在地上挣扎,利器被夺走,他的自尊也被碾压,他仰起头尖声诅咒起这对璧人:“游青山!你就是为了这个老男人抛弃了我!!我要你不得好死,上官浩海你不得好死!你怎么敢和亲生儿子在一起!!”

现场除了他,再没别人出声。

崔墨淌着眼泪看向游青山:“你就是恶魔,我死都要让你下地狱!青山…不要和他…青山!!”

凄厉的恳求戛然而止,他被拖出了教堂,仿佛从未出现过。

片刻后,神父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神父停住了呼吸,美丽的妖魔笑盈盈地看着他,耳边崔墨的哀鸣与恨意也渐渐远去。

于是新娘回答道:“我愿意。”

神父对众人说:“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他们异口同声,仿佛排练过无数次:“愿意。”

神父问:“谁把新娘嫁给了新郎?”

新娘的家人代表:“他自愿嫁给他,带着父母的祝福。”

神父点点头:“你们可以宣读誓词,并交换戒指了。”

他们牵起对方的手说:“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妻子,从今日起,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他们交换婚戒,然后接吻。

鲜红的玫瑰花瓣从天而降,纷纷落在两人身上,浓烈的颜色糜烂而恶毒。

游青山坐在婚车上,他的无名指已经戴上了婚戒。

“你把崔墨怎么了。”游青山问,口吻全无新婚的喜悦。

“…第一天就问我别的男人的事?”看着窗外风景的上官浩海没有转过头,他看起来也没多高兴。

比起新婚佳偶,他们更像一对怨偶。

游青山只说:“他是公众人物。”

上官浩海似乎在全神贯注地关注车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他说:“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申市的绿化漂亮。”

“你把崔墨怎么样了?”游青山又问了一遍。

“死了。”上官浩海回了一句就撑着下巴看窗,他歪着头,像在冷落游青山。

听到上官浩海的回应后游青山不再说话,他知道崔墨没事了。他也当然清楚上官浩海在生气,不轻易生气的人怎么会忍下冒犯,只会是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新婚不宜见血,上官浩海因此而迷信。

氏族集群的影响,上官家的家族观念几乎是根深蒂固的,每个人都着魔般维护着这个姓氏的利益。上官浩海也不例外,他对家族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他从出生在上官家的那一刻未来的轨迹就已经注定了,维系家族的荣耀是他毕生的理想,而绵延子嗣又是这一环的关键。

所以,游青山的存在是完美的。

他是上官家下一代的血脉,也是上官浩海的伴侣,他补完了一个普通家庭所需要的成分,将上官家族零落的生命树变得再次完整。

游青山是完美的,完美到上官浩海觉得他就是天赐的礼物。

完美到哪怕是死亡降临,上官浩海都宁愿是自己赴死。不过这一点他是不会告诉游青山的,否则游青山半分愧疚心都不会留了。

沉湎在遥远的回忆里,一记熟悉到刻进灵魂的轻吻忽然落在上官浩海的唇边,是游青山在吻他。

从小到大都是在赞美与严厉中一同长大的英俊青年正低眉顺眼地亲着上官浩海,他整个人顺势跨坐在对方身上,长腿一沉就带来了明显的重量,这样的重量含着肌肉,性感得直观。

他抚摸着上官浩海白皙柔软的耳垂,磁性的音色不自觉地媚弄着年长者的心房:“别生气了…哥哥?”

和韩玉麟那样大逆不道的家伙不同,游青山喊出的“哥哥”语调古怪,情绪是轻慢的,带着显而易见的促狭和报复性,就像一场亲密的恶作剧。

上官浩海顿了一下,他直直地看进游青山的眼底,仿佛想挖出游青山所有的想法。但游青山没给机会,他舔了一口上官浩海樱色的唇缝就低头亲了下来。上官浩海全盘接受,攻击性更强地回吻了过去。

“啊嗯…”

上官浩海的手自然地伸进游青山的西装里,将掩好的衬衫扯了出来,顺着背沟往上摸索。游青山及时制止了更进一步的动作,他牵住上官浩海的手往胸上覆着,躲开对方的追吻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回去再操我……”

“好不好?”上官浩海被压住的手指底下传来一层多余的触感,像是有某种布条缠住了胸肉。游青山还挂在他身上追问,过度英气的眉眼底下是正含着咬着上官浩海鼻尖的嘴唇,挑衅又示弱,矛盾得让人心痒,他总是无往不利的。

于是游青山得到了他想要的回应。

“…好。”

游青山不喜欢半生不熟的牛肉,从血丝蠕动的幻觉里,他总是立刻就能联想到一头牛犊如何艰难落地,到忙忙碌碌地吃草,再到成为屠夫的功绩,最后残存着新鲜的度量被人谄媚地抬上桌。

为什么不能是别的肉?为什么就要是那头牛?

为什么他偏偏如此畸形地出生?

游青山,游青山这个名字,乃至他的身体、外貌都健全到让人羡慕的程度,但就是这样的躯壳里,血液交叉出罪孽的遗传因子,dna的末端粘连着魔鬼的呓语。他就是弗兰肯斯坦拼凑的怪物,套着可悲的灵魂漫步在索道上,听着钟楼的尖叫然后掉下悬崖。

他才是那个污染源,像病毒一样污染了母亲、弟弟……上官浩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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