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躺着不好吗何苦大老远跑来受这个罪。
停好车后,周政和再次确认教授发的信息:gyueguan。看这个拼法,对应的汉字是“明月”吧,官还是管还是关?不管哪个,应该都是个女生名字吧。
想着实验室里又多个妹子,周政和的心情很是亢奋。她从小就认为人不该被性别所限制,身为女性更应该打破枷锁、抵御诱惑,挑战一些高难度的领域。
除此之外,周政和非常认同女性是可以被引导的,于是她不吝时间与精力,参加了不少鼓励小女孩投身科学的活动。
生活中的周政和更是看不惯以她妈为首的一群只知涂脂抹粉的女性,经常恨铁不成钢。但是由于她阅历太少为人偏激说话直接,看问题又总是只站在自己的角度,现实中的她并不好相处。
针对这一点上周从嘉已经教育过她无数次了,可惜收效甚微,当然这是后话。
怀揣着“又多一个共同探索世界的女性伙伴”的期待,周政和小步快走冲进航站楼,她按照新同学发来的短信上的位置,四处寻找指示标。
到了指定地点没发现人,周政和又发短信询问,对方说去厕所了马上来找她,周政和就说出了自己的特征:白色上衣、黑色长裤、黑色披肩发外加手提着某超市购物袋。
回完消息周政和就在原地等待,头也没抬顺手检查邮箱,正删着垃圾邮件,手臂被轻点了两下。
抬起头,周政和打量着眼前的新同学,脑海里密集闪过大量信息:好高啊!带着黑色口罩看不清脸,到底是男是女啊?说男的吧,一头柔顺的黑色卷发披散着,眼睛有点媚;说女的吧,眉毛也太浓密了,还有喉结……等一下,右耳垂挂了个钻,性取向为男吗?国服也流行lgbtqiapk这些玩意儿啦……难道是性别流体?不会吧……那我到底该用哪个人称代词哇,万一说错了被投诉……这种政治正确的红线可真得慎之又慎啊……
还未等周政和先开口,关明月试探地喊出:“你是周学……姐?”
“嗯,这位——”周政和及时吞下“这位人”的滑稽说法,迅速改口:“这位同学,怎么称呼?”
“初次见面,你好,我叫关明月,关是关公的关,明月几时有的明月。学姐怎么称呼?”
摘下口罩,周政和终于听清了关明月的音色,低沉圆润,判定为生理性别男……吧。
心中有了稍许底气,周政和马上友好回应:“周公的周,政通人和的政和,你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学姐,随意。”
刚想帮关学弟推箱子,一盒包装精致的礼物已递到周政和面前。
“一点见面礼,不成敬意,还望学姐笑纳。”
“啊,啊这,我没有准备礼物……不好意思啊,我一会儿给你补一个。”
周政和并不是个在乎细枝末节的人,她来得匆忙两手空空,不过倒也坦然,很快想到了补救办法。
“不用客气学姐,我们走吧。”关明月拗不过周政和,给她推了一个大行李箱后,自己推着一大一小行李箱与她并排聊天。
“学姐,你的名字好霸气啊,我开始还以为是个学长呢!”
“呵呵呵,我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妹子。”
“大家确实容易误会我是女生,习惯了。说来好笑,我本来为学长准备了瓶酒,没想到来接我的是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就赶紧换成了口红,颜色希望学姐喜欢。”
“哦,我不涂口红的,不过谢谢你的好意。说起来,你很喜欢以貌取人?”
“……啊?”
关明月没明白周政和的意思,微侧着头等待她的解释。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学长就喜欢喝酒学姐就不喜欢呢?你怎么就确定学姐一定喜欢化妆呢?刻板印象不可取。另外,虽然我明白你是客套,但审美是个很主观同时却又很客观的东西,我不认为我的外形与打扮符合漂亮的主流定义与标准,所以我认为你的表述是不精确的。至于我个人,我并不喜欢被说漂亮,我更喜欢被说聪明、努力、专注、进取、坚韧……当然我也不是以学姐的姿态逼迫你该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会长期待在一个实验室,我会用实力向你证明我担得起那些形容词。”
一通劈头盖脸的说教把关明月说懵了,盯着周政和自信满满的眼睛,他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点点头,笑眼弯弯如钩子:“学姐教训得对,是我狭隘了,我确实不该以貌取人。那学姐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呀?”
“我喜欢……”
……
服务员的叫号声打断了周政和的思绪,她停止回想与关明月的初识,拿起打包好的食物回到了登机口。
关明月打开包装把先把食物递到周政和嘴边,周政和表示暂时不饿后他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没一会儿,关明月又戳了戳周政和的胳膊。见对方拉下耳机,他凑到周政和的耳边,小口吹气:“都说饱暖思淫欲,学姐,我想要了……我好想要学姐啊——呼——下面胀得好疼呢,呼——我们去洗手间好不好,好不好嘛?”
周政和被弄得双耳通红,她推开关明月,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登机,你确定做得完?我可不想手忙脚乱一身黏腻在飞机上窝十几个小时。”
“确实做不完……我有多久学姐最清楚了……怎么,难道我每次弄得你不舒服嘛?你不想要吗?你是不是嫌弃我呀?”
关明月哀怨的眼神戳得周政和浑身不自在,她只得出言安慰道:“以后机会多的是,你先忍忍吧,昂?”
“那一会儿去飞机上的洗手间,据说失重特别爽。”
“你东西写完没啊,就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你能不能把正事儿干完再想些有的没的啊?”
“学姐,你越这样我越想……你一摆出那种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就硬了……想干你,你再多教训我几下好不好……你越骂我就越爽,怎么办啊,我控制不了……你上面的嘴教训我,我就想堵你下面的嘴……学姐,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关明月又贴着耳边胡言乱语,周政和的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心里把这头花孔雀骂了一万遍:怎么一吃饱就开始发情,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哎!到底要干嘛啊啊啊,我们是高贵的人类不是动物啊,这样搞得我下边也很难受哇……啊,不行,还是逼着他搞点学习吧……可是被他摸得好舒服哎,他的手好大、好暖………啊啊啊我不能被蛊惑,我是个正常人,我不是变态啊喂……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去他妈的!
正当周政和整个人都乱了只能缩在关明月的怀里发抖之时,广播里终于通知登机了。
推了一把关明月,周政和平复了半天情绪才稍稍冷静下来,她简单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发,站起身打算登机。
关明月也立起身,收拾收拾准备登机。他拉上外衣拉链遮挡鼓鼓囊囊的裤裆,收拾的间隙又低下头凑至周政和的耳边低语:“学姐,你湿了,对不对?我都摸到了,呼——你怎么不好好学习满脑子尽想苟且之事呢?还是说你一在我身边就忍不住了?我魅力这么大的咯?”
彻底恼羞成怒,周政和紧抿双唇,狠狠瞪了关明月一眼,东西都忘了拿,背起书包头也不回就先走了。
贪婪地盯着她别别扭扭走路的背影,关明月舔舔嘴唇,自言自语道:“学姐真是可爱呐。”
然后提着十几个购物袋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