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贝贝对周从嘉找的服务赞不绝口时,陈佳辰趁机狮子大开口:“反正今儿得闲,你也像他们一样伺候伺候我呗。”
“我又不是干那个的!”周从嘉面色不善。
“按摩你不会吗?不会你不能学?”
“乱七八糟的有什么好学的?”
“怎么就乱七八糟了,中医,国粹呢!”
“不是那种中医……”
“那是哪种?我不管我不管!你不满足我的好奇心,我早晚憋不住一定要跑外面试试,反正你不常在家,你可管不住我。”
陈佳辰从周从嘉身上爬起来,哼着不走调的轻快小曲儿往浴室走去,临了不忘交代对方:“我去冲个澡,你先研究研究,我正好这几天累得腰酸背痛呢!你快去准备,一会见哦。”
目送陈佳辰关上浴室门,周从嘉低下头对着裆部苦笑:就该直接捅进去的,自己嘴贱多余问一句,唠唠叨叨的,听得鸡巴都软了……
脑子里又闪过陈佳辰那本破手帐上的语句,周从嘉拨弄下体的手顿住了。他深呼吸几次,边起身边自我安慰:还好今天忙完了,否则焦头烂额再碰上老婆找茬,那可真是天要亡我啊……幸好、幸好!
快速冲了个凉,陈佳辰涂完保养品还不忘把半截眉毛补全。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素颜确实不如带妆精致,但谁家按摩还带妆呢?再说,她可是去享受服务的,自己再丑技师也得接客!
陈佳辰心中对周从嘉积怨已久,恨不能天天不刷牙不洗澡恶心他。今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对着周从嘉大发雷霆已经很克制了,她才懒得再修饰打扮一番便宜他。
裹着浴巾趾高气扬地下了楼,陈佳辰一踏入房间就见周从嘉站在窗台边翻书。凑近一瞧居然是中医穴位图与讲解,她翻了个大白眼:怎么,那种场所的技师还要懂这些不成?虚伪!做作!
“喂,你还要看多久,不用那么认真吧……快去把我的专用小车推来。”
陈佳辰拿出新的床品换上,人都在美容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了也不见周从嘉有动静,她忍不住大声催促。
周从嘉应了一声放下书,把小车推到床边,询问哪些是要用到的。
陈佳辰坐起身子一样样翻出,还不忘解说:这个保湿的、这是用在肩颈的、这个按腿的、这是胸部专用、这个是舒缓的……
这间房原本用来当客房的,可是双方父母均不愿来常住,就被陈佳辰改造成了半个美容室,主要就两个用途:一是陈佳辰定制的上门美容,二是周从嘉喊来的按摩正骨。
周从嘉由于殚精竭虑时常头痛,再加上久坐引发腰痛,经人引荐,一位小有名气的老师傅便经常来为他疏通经络。
老师傅从不整什么花里胡哨的,基本徒手按压,偶尔太严重才会扎上几针。故而周从嘉想不通只是按个摩而已、陈佳辰怎么就突然变出那么一大堆瓶瓶罐罐,再配上她喋喋不休的介绍,周从嘉感到自己的头皮阵阵抽疼。
“我不管这些都是什么功效,你只需告诉我要用哪几个瓶子。”
“凶什么凶,我这不是怕你搞混吗?喏,就这一、二、三、四、五、六、七瓶,也不多,先用哪一瓶呢?你觉得哪个瓶子好看,这款好闻吗,这个?”
周从嘉再不打断陈佳辰,他的头风就又要犯了。陈佳辰这边呢,平日就没人与她说话,寂寞惯了,好不容易见家里多了个人,她仿佛有一箩筐的话要往外倒。
实在忍无可忍,周从嘉压着陈佳辰的肩膀把她推倒躺平,回忆着老师傅的手法,轻轻揉捏女人的额头。
“往左往左,重一点,使劲儿啊,你晚上没吃饭?大力点我才爽!咻——舒服,哎哎哎,绕开眉毛,别给我搓掉了!对对对,就这个力道,孺子可教。”
“你可安静会儿吧。”周从嘉以为先按脸陈佳辰就会闭嘴,没想到这样还能叨个没完。
陈佳辰瞬间住嘴,鼻头一酸差点就哭出来了。但一想着输人不输阵,她硬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室内像大多数spa场所一样安静,只剩肌肤的摩擦声与瓶瓶罐罐的碰撞声,还有陈佳辰时不时吸鼻子的声响。
“今天那件旗袍挺好看的,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妆也好看,怎么卸了?”
“小和不在家?去干什么了,什么时候回来?”
周从嘉虽不清楚陈佳辰到底在闹什么,但刚让少说两句肯定惹到她了,于是主动找话缓和气氛。
陈佳辰装没听到,一个问题也不回答,双目紧闭自我暗示“千万不要搭理服务人员的套近乎”。
见女人没反应,周从嘉起身翻出胸部专用精油,朝裸露的半截乳肉淋了上去。陈佳辰猝不及防,胸口一凉打了个冷颤,她咬紧牙关才忍住了尖叫,却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骂:会不会伺候人哇,不知道先在手心捂热?
转念一想,钱贝贝闲聊时曾提起周从嘉在酒桌上把女领导哄得眉开眼笑,可见臭男人才不是不会哄女人,他会得很,只是不愿在家里哄老婆,呸呸呸。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哭,越想哭越不能哭,陈佳辰快憋出内伤了。多想打周从嘉一顿,把他的脸抓花,撕烂他的嘴,让他没脸见人,看他还敢不敢对别人陪笑。
但理智又告诉陈佳辰不可能这么做。那是周从嘉的工作,不分男女。只有伺候好领导才可以获得更大的权力与更小的阻力,他才能做成他想做的事。
即要深明大义又要拈酸吃醋,陈佳辰唾弃自己这把年纪了怎么还是如此拧巴,真真一丁点儿长进也没有。
正盘算着该如何阴阳周从嘉时,她感到胸口盖着的毛巾被掀开,温热的大手贴上乳肉,由边缘聚拢再散开,缓缓揉搓。
陈佳辰的身子一如既往的娇嫩敏感,没一会儿两颗扁平的乳头便圆滚滚的挺立着,与周从嘉的掌心摩擦,又酥麻又瘙痒。
“唔——嗯呀——”
终究没忍住,陈佳辰咬住下唇发出了嘤咛的叫声,她不禁睁开眼,想瞪几下这位害她破功的始作俑者。
“舍得出声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有啥好气的,你看你,气得这儿都立起来喽,啧啧。”
周从嘉一边弹弄着嫣红的奶头,一边调戏着陈佳辰。面上的神情哪里像个成熟稳重大权在握的中年人,倒像个幼稚的小学生,就爱惹女孩子生气。
“你你你,呀——”
“我什么?”
“你,啊——这样,这算什么,啊,服务精神,不敬业!”
陈佳辰被揉捏得话都说不利索,心里仍记恨着周从嘉胳膊肘子外拐,气得眼眶都红了。
“我没服务精神?我不敬业?稀奇!”
食指与中指反夹住一颗乳头向上拉拽,拇指画圆搓着软嫩的奶尖儿,周从嘉惩罚性得专攻陈佳辰的敏感处。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工作狂,上上下下风评好得很,服务精神杠杠的,可听不得不敬业之类的评价。
“啊,你轻点儿……你怎么不拿出伺候女上司的态度对我?还不是觉得我不配吗!我就知道,你不是不会,你就是不想……帮我按个摩不情不愿的,你也拿这个态度对领导吗?哼,还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才区别对待,我……你……”
周从嘉听着陈佳辰絮絮叨叨的控诉头又开始疼了,心道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这能一样么?谁有那个大病会对老婆和领导同一个态度?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一想起那本破手帐,周从嘉强压下情绪,打断了陈佳辰的找茬:“行,喜欢刺激是吧,想尝新鲜是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