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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1 / 2)

云珠:“你笑什么?”

曹勋:“笑你居然如此看重我送的果子,愿意将它们种到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云珠:“……那我不种了。”

曹勋:“你不种我种,明年秋天也让岳母尝尝这边的野果。”

云珠:“亏你送的出手。”

曹勋:“礼轻情意重。”

云珠拿一颗完整的山枣丢他,曹勋竟然没躲,被山枣砸到了脸。

山枣掉下去,他半途截住,再对小夫人道:“我砸你一下你砸我一下,回头不许再翻旧账。”

云珠:“……”

等谢琅他们终于赶过来时,云珠的牙都快被野山枣给酸倒了。

谢琅与那一百个侍卫特意选了远离国舅爷夫妻的位置休息。

可那堆野山枣太显眼了,云珠示意曹勋去分一些给谢琅等人。

曹勋坐在原地没动:“给你摘的。”

刚刚被夫人分了一小把的连翘:“……”

云珠瞪曹勋:“那么多,我哪里吃得完?”

曹勋:“吃不完都带回去留种。”

云珠拿他没办法,见连翘托着一手心的山枣光看不吃,她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吃吧,国舅爷只是说说而已,没那么小气。”

连翘偷瞄眼国舅爷,先问了一个她非常好奇的问题:“夫人,国舅爷从哪摘的枣?”

云珠指指对面的山壁。

连翘发现那片野山枣所长的位置后,终于明白国舅爷为何小气了,笑着将手心里的枣放了回去,俏皮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山枣,每一颗都沾了国舅爷对夫人的情意,夫人还是留着与国舅爷一起享用吧。”

别说山枣了,就是金贵的岭南荔枝连翘都不馋,她更喜欢看夫人与国舅爷甜甜蜜蜜!

另一头,谢琅早注意到了河边石头上的山枣堆。

他可是堂堂侯府世子,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能馋这种野味儿?

在侯府的谢世子当然不馋,可是跟着国舅爷不停赶路的谢世子还真的被那堆红果子勾起了馋虫。

仗着自己与曹勋的交情,与云珠也是一起长大的故友,谢琅走了过来,调侃道:“国公爷从哪摘的这么多山枣?”

云珠笑着看戏。

曹勋神色平和地指了指对面的山壁。

谢琅回头眺望,找到野山枣的生长位置后,目光微怔。

与此同时,曹勋开口了:“旁边那些是留着给你嫂子当零嘴的,你想吃的话,自己去摘,顺便多摘点,也给大家尝尝鲜。”

云珠:“……”

谢琅:“……好,我这就去。”

曹勋:“多叫两个人,在下面照应着,以防万一。”

谢琅:“……”

你不给我吃枣就算了,竟然还瞧不起我!

“这种时候,不热才不正常。”

距离肃州城还有二十多里路时,忽然起了狂风。

明明才是十月下旬,西北这一带仿佛已经进了深冬,呼啸的狂风冰冷刺骨,哪怕马车里面挂上了四面厚厚的棉绸帘子,依然无法完全隔绝,寒风总能找到缝隙一丝丝地侵袭进来,云珠不得不再裹上一层狐皮斗篷,怀里抱着暖炉,双脚放进塞了汤婆子的暖兜中。

出京前就知道要在外面过冬,云珠在母亲嫂子的叮嘱下准备了好多东西,有些她们都没想到的,曹勋又帮忙预备了。

连翘同样捂得严严实实的,依偎在夫人身边,这样主仆俩都能更暖和一点。

云珠是不冷了,可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连马车前进得都艰难,似乎走几步便要停一停,云珠就很担心外面骑马的曹勋等人。

她知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没有能避风的地方,不如再坚持坚持,一鼓作气抵达肃州城,再去官舍好好休整。

谢琅与那一百个侍卫没办法,曹勋至少可以来车里躲一躲的。

云珠从斗篷里伸出一只手,再费了一些功夫挑开右侧的几层窗帘。

她才让窗帘露出个缝,一阵风便猛地灌了进来,吹得她赶紧闭上眼睛,额前耳边的碎发一阵乱飞。

忽然,风小了,云珠睁开眼,看到曹勋居然靠过来了,用他魁梧的身形挡住了外面的风。

他低头问她:“怎么了?”

云珠已经习惯了他的敏锐,这一路上有过很多次了,明明她都听见曹勋在跟别人说话,可只要窗帘稍微动一动,曹勋一定会第一时间察觉,就好像,他时时刻刻都留了一份注意力在她这边,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被她使唤。

再看此时的国舅爷,因为赶路、练兵而晒黑一层的俊脸都被风吹成了苍白色。

云珠低声道:“风大,你进来吧。”

曹勋笑了,也低声答她:“谢琅都能坚持,我躲到车里岂不是叫人笑话,才三十出头,远不到服老的地步。”

云珠瞪了他一眼:“跟年纪有什么关系,他是没有马车可以躲,你堂堂大都督外出巡边,坐会儿马车怎么了?”

曹勋眼中的笑意更深,逗她:“心疼我了?”

云珠啪地放下了那些帘子,重新掩好。

连翘见夫人噘着嘴,小声哄道:“夫人莫气,这说明咱们国舅爷是个好将军,愿意跟手下的兵同甘共苦,正是因为如此,这一路的将士们才会那么敬重国舅爷啊。”

国舅爷十六岁就去战场历练了,而立之年就能号令千军万马,靠的肯定不光光是智谋,亦要能收服军心才行。

云珠听祖父讲过那么多战场上的事,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道理是道理,她在里面都觉得冷,曹勋连大氅都没穿……

算了,他自己都不在乎,她在意什么?

裹紧身上的斗篷,云珠靠着车板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在风里行进了多久,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肯定又是当地将领来迎接曹勋了。

但这一次不一样,云珠听见曹勋、谢琅的马也往前跑去,然后就是曹勋的声音:“曹勋拜见伯父,今日风大,您怎么还出城了?该是我等去总兵府去见您才是。”

“什么拜见不拜见的,你小子跟我何须多礼?”

那是一道苍老却豪迈的声音,应该是朝廷收复肃州后派过来镇守嘉峪关的新任总兵平西侯岑铮。

岑铮是新封的第一代平西侯,今年六十多了,与云珠的祖父是一辈人,因为他常年镇守在外,云珠不曾见过,却听祖父夸过其人,据说岑铮不但用兵如神,还长了一副绝佳的好容貌,他的三个儿子也都是猛将,可惜全部战死,如今只剩一个孙子。

“岑灏见过国公。”

云珠的念头刚落,外面又传来一道清朗沉毅的声音,正是平西侯府的那位世孙。

寒暄过后,曹勋对平西侯道:“伯父,车里是内子,风太大了,她身子弱,等进城了我再让她给您请安。”

平西侯笑道:“小事小事,咱们先进城吧,等会儿天都要黑了。”

众人重新上马,迎着狂风进了城。

曹勋等人还是住在城里的官舍,平西侯祖孙俩也直接来了这边,天寒地冻的,他们就在官舍为曹勋一行接风洗尘了。

云珠先去后宅休整一番,刚打扮好,曹勋过来了,要带她去给平西侯见礼。

云珠听他讲过了,平西侯与她那位战死的公爹是莫逆之交,曹勋也是真的把平西侯当伯父敬重的。

院子里也有风,云珠戴好斗篷的兜帽,跟着曹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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