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笑意。“我嫉妒得要疯了。你说他怎么敢呢,怎么敢觊觎我的东西?”
“……”青年却抬眼沉沉地望着他。“可是你把我让给了他。”
谢醺哑然。
原来也不是没有怨的。
“……对不起。”
“还把我扔给了我母亲。”青年继续说,“却不知道我其实比你先认识她。”
“她是我小学老师。”
这句话是真的震惊到了谢醺,他急了,“那你为什么没跟她走?”
青年依旧是沉沉地望着他,眼里是深渊。
他说,我只有你一个家人。
尽管你只养了我五年。
却是无可替代的,唯一的亲人。
——我的父亲。
青年又继续问。
你去执行任务,还有可能回不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一遍又一遍地翻着那些新闻。
每次点进时都提心吊胆,生怕看见烈士两个字后接着你的名字?
“对不起……对不起……”谢醺只能抱着对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话。
他轻柔地吻去青年眼角上的泪珠。
青年突然将他拉低,狠狠地吻上他,撕咬着他的嘴唇。
可还没几下,却突然温柔了下来,像是不忍心般舔自己咬下的伤。
谢醺只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他半抱着对方进了自己的卧室。
当看着这里俨然一副住着人的样子时,他笑了,语带促狭。
“……在这睡了多久,嗯?”
揉揉对方脑袋,他意味深长地说:“成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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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谢醺见清理得差不多了,打算去阳台抽根烟再睡。
谁知他一动,某人就攥着他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露出一大片肌肤,上面落满吻痕。
嗓音沙哑地问:“……去哪?”
他无奈,宠溺地揉揉对方脑袋。
“去抽根烟。”
到了阳台,望着深蓝里几点渺茫星光,他叼着烟,倚在栏杆上,拿出手机。
翻出“关崆”两个字。
发了条信息:今天谢谢了。
对面很快回了,却是一个字:滚。
他吐出一口烟,笑了。快速地敲了几个字:诶,关鸱你是人吗。搞到这么晚。
对面回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还不清楚吗,我的体力。
他差点咬不住烟,嘴里笑骂,手上不停:别乱讲,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
又发了一条:话说你还真不是人,我就在他家寄住几天。被你搞得都睡不着觉。
对方:哦,是吗。我想起来了,是你刚失恋那会儿吧。
谢醺:……
谢醺:滚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