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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贴下来,横联太高,季温扶着梯子由季榆白贴,顾欣和季政泽一并拿着年货回家,驻足在门口看着两人贴联,其乐融融。

简单吃完饭,季榆白送给了季温乐高的春节新品,季温很开心。

下午,两人一起拼乐高,二人都很擅长,用了四小时几乎快要拼完。

管家买来了很多烟花要季榆白和季温一起挑选,季榆白只在一旁观望,季温选了几个较为精致小巧。

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没有初入季家的拘谨,阖家团圆。

电视机里播放着今年的春晚,茶几上瓜果齐全,零嘴充实,季榆白和季温坐在地毯上继续拼着积木,在新年的倒计时响起的前五秒,两人一起拼完了佳作,那是年宵花的绽放。

伴随着倒计时的结束,主持人说出龙年大吉。

季榆白季温相视而笑。

季榆白拉着季温出门放烟火,季温躲在屋檐下,他的摄像头记录下季榆白点火后向他奔跑而来,他的身后无数的水母烟花争相飞上夜空,昏暗的夜色都要被点亮,两人贴在一起,感叹烟火的绚丽。

烟火转瞬即逝,季温在寒风下有些瑟瑟发抖,季榆白摘下自己的围巾,围在季温的脖子上。

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季榆白拉起季温的手,司机送两人去了烟花秀。

季榆白本想带季温去高处,被季温拒绝,两人便在宁城的人挤人中观看。

烟花喷涌而出的一瞬间,众人沸腾,人群撺动,季榆白紧紧拉住季温的手,怕被人群分离。

烟火直冲云霄,蓝色妖冶火花绚烂,彩色流苏舒展开来,夜色抹不开的雾色像是围上了纱裙般梦幻。

夜幕温柔怀抱,烟火绽放,如同笔下流转的浓墨重彩,绘出梦幻光影盛宴。它们在空中舞动,绚烂的瞬间是对美好向往与赞颂。光芒是夜空下最温柔的语言,诉说希望与梦想。

两人一并逛了就近的古镇,一起吃了汤圆。

季温喜欢吃芝麻馅的,季榆白偏向豆沙。

季榆白分了一个豆沙的给季温,季温也吃的香甜就是被烫的龇牙咧嘴。季榆白在旁边偷偷笑。

两人尽兴而归。

季榆白手里握着进房门前季温递来的围巾,摩挲角落自己的名字。双手捧着围巾捂住口鼻呼出的白气,开口:新年快乐,我的哥哥。

手机清脆的铃声响起,季温的消息弹出:榆白新年快乐。

季榆白站在阳台,万家灯火,远处的烟火不熄。

新年伊始,新春新景开新宴,看取新年乐事锦。

季榆白躺在床上,心乱如麻,原有的温存如过往云烟般消逝。指尖的余温早已不复存在。喜悦背后则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对哥哥的爱早已是无药可救的病态畸形。他的哥哥像蝴蝶一般,已经破茧而出,挥动翅膀要逃离他的陷阱。只能让季温的翅膀破碎不堪,才能困住哥哥,将两人缠绕在一起。

季榆白表情愈发扭曲,他疯狂撸动性器直到粘稠的津液一股又一股蛇在季温的照片上。

高三的假期总是短的出奇,很快开学。

两人投入紧张的学业之中,季榆白在学有余力的同时,也常常指导季温,两人感情深厚,如同亲兄弟。

季温常常问季榆白,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季榆白的回答总是同一个,他说因为他希望和哥哥一起考上同一个大学。

高三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压抑少年们的意气风发。季温越来越开朗,似乎忘却了曾经的痛苦。

季榆白始终松弛有度,他不想把他的爱人捆绑的太紧,也不想让他远离自己而去。

在家,季榆白向季温透露想与其一并去a大的想法,季温有些犹豫,他并不想去a大,想比a大他有更坚定的选择,他失去过太多东西,却也想坚持很多东西,季温鼓起勇气,拒绝了季榆白的请求。

季榆白的期望被打破,他甚至没有时间做出表情管理,周围气压骤降,季榆白冷下脸看向季温,季温是那样的惶恐,季榆白挤出笑脸,哥哥想去什么学校都可以。便转身逃离。

季榆白房内,少年表情阴郁,心想,只要到时候偷偷改哥哥的志愿就好。

季温有些害怕季榆白,别墅里依旧压抑,季温买了一张临近的城市的来回票。

慈城的海处于淡季,季温买了票,一个人坐在海滩边,海风吹过,咸湿腥的海风灌入少爷的衣袖,意气风发。

季温对着空无一人的海,开始放声呐喊,就算被别人听见也无所谓吧。

那是一个少爷肆意的青春,季温俯身抓住泥沙,尖锐的贝壳刺穿掌心,季温无比舒爽,他在海边痛饮下一罐汽水,心满意足打响嗝。头也不回的离去。

离去途中,另一名男孩猛地抓住季温的手腕,季温愕然。

高谦已经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只不过没有当年的锐气。想来是转学到此。

季温转身想要逃离,被高谦拦住。

高谦欲言而止,季温满脸厌烦,催促高谦有话就说。

高谦开口,“季榆白最近怎么样,和你有发生什么吗?”

季温客套回答几句,转身逃离。

高谦问:“你想知道我霸凌你的真相吗?”

季温停下脚步,海风吹乱了两人的发丝。

高谦开口时,海风渐盛,波涛汹涌。

季温有些难以置信,想要逃离,高谦掏出与季榆白的聊天记录,季温痛苦的闭上了眼。

高谦转身离去,走出一段距离看见季温在哭,转身回来,季温哭的很凶,泪水决堤。海浪涌上脚脖之处,潮落时离去。

高谦只好在旁边哄他,如果你是美人鱼的话,你就实现财富自由了。

季温哭的更厉害了。

也许这个笑话很冷。

高谦只好把外套脱了,盖在季温的头上,躺在沙滩上,三月的风冻的他龇牙咧嘴。

季温哭累了和他一并躺在沙滩上。

两人浑身脏兮兮的,直至日落,海面黄澄澄的波光粼粼。

高谦拉着季温,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季温不肯说,高谦拿过季温手机,刚要问密码,结果发现根本没锁。看到已经过了回程的票,只好带着季温去酒店。

高谦拉着季温上机车,把唯一的头盔给季温带上,两人行驶在无边落日之中。

到了酒店,季温又不肯出示身份证,高谦面脸头疼只好带着季温回了自己公寓。

此刻季榆白发现车票过期还未检票的季温,和他定位的移动,从酒店到高档小区。季榆白满脸黑线。

路上有些冷清,高谦畅通无阻的带季榆白回了公寓,进门后,高谦看着乱糟糟的客厅有些尴尬,拉着季温坐下后,又嫌季温脏,拉着季温去次卧的卫生间。

高谦翻箱倒柜找了几件没穿过的内衣,调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毛绒睡衣递给了季温。

季温还在止不住的抽泣,高谦有点无助。

季温接下衣服,转身去洗澡。

季榆白赶上了最近的一班高铁。只需十几分钟。

季榆白一下站便打车,多转了司机五百,直奔高谦住处。

季榆白顺便给高谦打电话。

高谦还以为是外卖到了,接了电话才发现是季榆白。

季榆白开门见山,“在哪?”

高谦也懒得装,“11幢1608室。”

高谦看自己一副脏兮兮的样也去洗了个澡。出来刚好听到门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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