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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自己的怀里。孙策扭头朝外喊:“在外面等着!”

方才还在颤栗的木门霎时安静。

孙策两臂锢住周瑜的腰,缓缓贴上那张玉面,用鼻尖蹭了蹭周瑜的鼻梁骨。

“快说,说了才给出去。”

周瑜仰头,极力后撤,却不料孙策亲上那一段伸长了的脖颈。

亲了还不算,这混球还又舔又吮的,周瑜难堪得一手掐住孙策的下颌,逼得他微微仰头。

周瑜平复片刻,缓缓说:“我平生最爱始乱终弃,碰上我算你倒霉……嘶——”

孙策一口咬上那只手的虎口处,周瑜吃痛收回了手,忿忿地瞧着他。

“相识这么些年,今日才知公瑾是薄情寡义之辈,”孙策腆着脸凑上去,轻啄了一口周瑜紧抿的嘴巴。惹得周瑜拧眉怒视着他,孙策这才笑道,“唬谁呢?”

“松开,”周瑜扭脸,“阿权要等急了。”

“少管他,”孙策一脸凶相,“说句好听的都不成吗?”

周瑜被锢着腰,虽说真要挣脱三两下就挣开了,但难保孙策之后安分守己,索性满足他的要求,求个清净——

“说什么算好听的?”

孙策笑眯眯地:“说你离不开我,只钟意我一个。”

周瑜弯了弯眼,而后正色学舌道:“你离不开我,只钟意我一个。”

孙策正想点头,脖颈忽地僵住,这片刻,周瑜早挣开他的桎梏,跑去给孙权开门了。

孙权正坐在廊前的栏杆上,见周瑜开门,一跃落地。

他正要上前扯一扯周瑜的袖摆,便见周瑜朝自己挑动一下眉梢,口里念着“快走”。

孙权有些摸不着头脑,余光瞥见孙策正从屋内踱出。

下一刻,周瑜孙权二人飞奔着跑出了府。

孙策扶着门框:“……”

上了车舆,孙权尚未将垫子捂热,就被孙策赶了出去。孙权手握着缰绳,坐在辕座上吹风,许久没出门,他一路东观西望,瞧什么都有趣。

全然不知车舆内自己的亲大哥正揽着公瑾大哥亲得不可开交。

孙策摩挲着周瑜的后脖颈,二人唇齿相依,水声微弱,被车马喧嚣声盖过。

外头传来行人的交谈声,更何况这人的亲弟弟与他们俩只一布之隔,周瑜觉得这实在太过,硬生生推着孙策的肩,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两人都乱了气息,无声地喘着。片刻后,孙策又贴上周瑜,轻声道:“再亲一会儿。”

周瑜半倒在垫子上,竭力往后仰,瞳仁里都覆上一层水膜。

“亲个鬼!”

孙策一把捂住他的嘴,凑去周瑜耳边:“小声点,被阿权听去了怎么得了?”

周瑜被那大掌捂着下半张脸,只剩眉眼尚能表意,长眉微蹙,在孙策手心里轻轻“呸”了一声。

却不知他这模样在孙策眼里更是勾人,不见皓齿,只觉明眸更流光,引得孙策去啄那薄薄的眼皮。

周瑜仰着头,无语片刻,被捂着嘴,声音闷闷的:“你这副样子怎好意思说阿权粘人?”

“不是你说的,我离不开你,只钟意你一个。”孙策笑道,“不粘着你怎么能叫做,离不开你,?”

周瑜目光凝滞:“是我说的吗?”

“怎么不是?”孙策扬眉,“别想赖账。”

这时传来孙权的声音:“大哥,赖什么账?”

孙策狠狠一噎,这情景惹得周瑜大笑,捧着肚子笑得不能自已,中途还轻踹了孙策一脚,“问你呢,赖什么账?”

孙策恼得一把掀开帐子,狠瞪了孙权一眼。

“不是我要偷听你们说话,”孙权有些憋屈,“你说得那么大声,我想不听见也难啊!”

孙策不占理,只将帐子用力合上,抱着手臂坐在一边,面子上挂不住了。

这会儿轮到周瑜弯着眼睛笑。

三人玩闹中总算到了目的地,孙权率先下车,孙策掀开帐子往外瞧了一眼,古旧瓦片,破损墙体,不似个道观,倒像间民宅。

孙策跃下车辕,问道:“怎么连个匾都没有?”

孙权从前陪母亲来过,答:“因为这是道长的家改的道观。”

他走前几步,指着一处土墙道:“哝,这里不是写着么。”

孙策和周瑜走近几步,方瞧见土墙上歪歪斜斜刻着三个大字“瓦口观”。

孙策周瑜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瞧出了几分担忧。

孙权先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朝他们道:“房子虽破,道长却是有本事的,上回母亲丢了簪子,就是靠道长才找到的。”

三人跨入宅子,不大的院子里还铺着许多笋片,孙策不禁疑惑:“这人真的靠谱吗?”

周瑜正踮着脚,以免踩坏了一地好笋片。孙权回道:“道长也得吃饭啊。”

周瑜抽空附和:“有理。”

这时屋内走出一人,披头散发,须眉潦草,瞧着四五十岁的模样,他当着三人的面伸了个懒腰:“何人来访啊?”

孙权率先举手:“道长,我上回和母亲来过……”

道士拿出一根木棍束了发,点头说:“噢,我记得。”

孙策和周瑜上前作了揖,各自报上名字,便被道士请进了屋。

一张久经沧桑的木桌摆在正中,道士坐下,在这三人中间瞧了一圈,转向孙权道:“找我做甚来的?看病?”

一阵小小沉默,孙策将周瑜按坐在椅子上,模棱两可道:“我们前天碰见了一只狐狸,而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总之——”

孙策飞速瞥了周瑜一眼,斟酌道:“算是来看病的吧……”

“狐狸?”道士皱眉,“伸手我看看。”

还未等周瑜反应,孙策立马从那宽松的袖摆里摸出周瑜的手臂,端放在木桌上。

道士嘴角不受控地抽了抽,眼神意味不明地瞧了他们俩几眼。而后摸上周瑜的手腕,把了把脉。

“碰见的狐狸长着赤色皮毛吧?”

周瑜孙策对视一眼,双双点头。

“二十数年前有人同你一样,碰见了赤色狐狸,然后被我把出滑脉。”

孙权大惊:“滑脉?!”

道士缓缓点头:“如此看来男子有孕之事也不算旷古奇闻,短短二十年在下便遇见了两例。”

周瑜紧紧抓着膝盖上的衣料,耳垂红得要滴血。孙策忙问:“之前那个人最后如何了?”

道士长叹一口气,捋了一把胡须:“那年轻人本是一世家公子的小厮,随他的主人外出时遇见了一赤色狐狸,之后就生了狐耳狐尾,同他家主人风流一夜后才知道怀了孕,那世家子弟的长辈知晓后,以为不详……将那年轻人活活打死了。”

三人听完倒吸一口冷气,又听道士说:“那赤色狐狸古怪得很,知道年轻人连着腹中诡胎一尸两命以后,上门寻仇去了。你们若想着除去腹中胎儿,必会引来后患。”

孙策急道:“那该如何办?”

“为今之计只……”道士忽地挑起眉头,话锋一转,“你同这位小公子是什么关系?怎么他出了事你这么着急?”

孙策刚想回嘴,又听他道:“噢——他有孕不会是因你而……?”

周瑜垂首轻咳了一声,孙权飞快眨巴着眼睛,翘着脑袋地瞧着他们俩。

孙策一手按住周瑜的肩,微微仰头,回道:“是又如何?”

话音铿锵有力,听得周瑜攥拳欲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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