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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背着学长打手枪差点被发现/被暴动期哨兵揪住领子提起来(4 / 7)

定要轻轻的,不然痛了怎么办呢?

清风徐徐,划过鼻尖时留下淡淡的清香,像雨露过后的草木气息。

顾钧自嘲地笑了下。

他为什么那么迟钝,那么久都没发现这是向导素的味道?

明明有过很多次机会的。

枝梢停了一对鸟雀,叽叽喳喳地啼鸣,其中不经意地混了“啪”的一声响。

他甩了自己一巴掌。

……

约莫半刻钟后,楚江云把萧问荆留下的肮脏玩意儿都挖干净了,浑身还湿淋淋的,就直接套上衣服走过来。

他看了眼顾钧,“你脸上怎么红了?”

“有吗?”顾钧抬起手背遮了一下,“可能是热的吧。”

楚江云疑惑地朝上看了眼。

天空阴云密布,清晨的树叶尖上还结着一层霜。

“我是天生比较怕热。”顾钧一边找补,一边抹了把额角不存在的汗。

楚江云点了点头,没说信不信,只是回到山洞后坐了一会儿,突然说:“要不把火堆撤了吧?”

顾钧差点急得跳起来,“那怎么行?衣服都还湿着呢!”

楚江云歪歪头,“你不是怕热吗?”

顾钧一时哑然,支吾半天,最后说自己其实是身体虚,热了容易冒虚汗,但其实一点也不能受凉的。

楚江云困惑地看了他好一阵子,心说还有这种体质,但到底没再追问。

……

顾钧担心学长的身体,很希望他能再好好休息休息,但楚江云非常现实,刚缓过劲来就开始关心实训进展。

这是正事。顾钧肃了肃面容,“这颗荒星的危险等级很高,变异星兽非常密集,目前大概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人已经被淘汰了。”

楚江云问:“是因为星兽潮吗?”

顾钧说:“大部分是,但我也见到几个人精神海状况糟糕,怕进入狂燥期,自己选择退赛的。”

楚江云点了下头。

这颗荒星埋藏着很多秘密,想必其中也有和精神海相关的。

“那实训排名情况呢?”他接着问。

顾钧闻言一愣,连贯的言辞变得磕绊起来,“实训刚开始几天,大多数人还在适应环境,还没到真正刷分的时候。据我估算,第一梯队的组人均应该也就……也就一百分出头点。”

楚江云认真听完,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眼记录表带,“我们人均才三十二,按总分算差了快两百。”

这样的成绩自然令人难以接受。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进实验室之前他就拿了快六十分。

所以顾钧这几天唯一的斩获,就是昨晚救他时杀的那只a级星兽吗?

真令人难以置信。

于是语气也重了:“你坚持和我组队,不是为了拿冠军去的吗?”

“……”顾钧哑口无言。

扪心自问,他的心思确实不单纯。

但又难免委屈,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小心瞄了楚江云一眼,“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遇到星兽也都避开了,想留着余力……你生着病还没好全,我怕你遇到危险。”

“明明表盘定位显示我们近在咫尺,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是很隐晦地询问。

楚江云听出来了。他顿了一会儿说:“大漠底下有个地下实验室,因为一些特殊状况封锁了几天,我被关在那里了。”

语气很平静。

火星在新添的干柴上跃动,噼里啪啦地响着。

旧病未愈,又添新伤,让他本就苍白的肤色几乎显得有点透明了。

照理会显得更孱弱才对,可他的眉眼比从前更冷了,配着轮廓分明的锋利五官,越发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冰刀,尖锐刻薄,却叫人担心会不会碎掉。

顾钧背在身后的手绞得快要出血。

他踢了脚散落的木柴,突然问,“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没能躲掉吗?”

楚江云指尖微顿,“……也不全是。”

“那个人伤害你,是因为你是向导吗?”

楚江云却只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会说出去吗?”

“当然不!”

似乎急着证明自己,顾钧整个人向前倾,一只手掌按在地上快要碰到楚江云的脚尖,膝盖碰到了未燃尽的炭火也没觉出疼,“我只是担心……也很生气。学长,你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我想帮你……”

“不用了,”楚江云打断他,眉目冷然,“我已经报复过了。”

“那你可以和我说一说吗?”顾钧的眼中几乎明晃晃写着悲伤,却仍强笑着,“也许你不习惯,但是难过的话,也许把事情讲出来会好过一点。”

楚江云不屑,“我不是那么软弱的人。”

“你当然不是!学长,你是我见过最了不起的人,可这不是软弱……是人就会有情绪,会痛苦,会悲伤,不是强压下去就不存在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楚江云的声音沉了下去。

顾钧微微仰头望着他,像虔诚之至的朝圣者。

刚要开口,突然看到了什么,呼吸急促了几分,匆匆抚上楚江云的眼角,“学长,别哭。”

楚江云神色冷峻,眉头微微皱着,“我没有哭。”

火光闪烁,把苍白脸颊映出一点弱弱的红,但眼眶中的确是干燥的,没有一丁点渗过眼泪的痕迹。

仿佛方才那一闪而逝的水光只是顾钧的错觉。

可顾钧更难过了,直起上半身去捧楚江云的脸,心疼无比,“不,学长,难过了是可以哭的。”

楚江云烦躁极了,一把拍开他的手,语调也高起来,“一会儿让我别哭,一会儿又要我哭的,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顾钧定定望着他,碧绿的眼眸中水雾莹润,凝成豆大的泪珠,啪唧一下落到地上。

“对不起,学长,我想要你高兴。”

楚江云从小到大都没有安慰过人,也没被别人安慰过。

他不知道正常人安慰别人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但能肯定的是,一定不是顾钧这样的。

话还没说上几句,自己先扑簌簌落起泪来。

碧绿眼眸盛满了水光,毫无隐藏的直白情绪连着泪珠一道往外涌,像夏日雨后涨了潮的湖水。

楚江云是个极致的功利主义者,不关心云层和天气,也从不会注意身边人的长相,所有外物在他眼里都会被自动过滤,只留下是否有利用价值的结论。

在他心中,顾钧的定位向来清晰——

出身好背景厚,实力尚可,性格天真,好骗也好用。与其说是队友,不如说是养了只粘人的大型犬,忠诚又听话,指哪打哪儿。

可在这一瞬间,顾钧的脸突然映入他眼中。模糊的长相穿越滤镜,变得清晰起来。

浅金色的头发末梢带着点天生的卷翘弧度,顺着抽噎的频率轻轻摇晃。五官精致却不失俊美,看上去温和无害、浪漫多情,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

绿色的瞳孔被满眶水纹遮住了,清波荡漾,干净得犹如一面镜子,楚江云在其中照见自己。

冷漠、自私、功利,是天翻地覆的另一面。

“我不会安慰你的。”他语调冰冷,连平日的装模作样都不再有。

顾钧闻言立马抹了把脸,泪水却无法一下子止住,顺着指缝往外渗,“当然了,怎么能要你来安慰我呢?”

楚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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