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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人鱼(2 / 9)

缸的边缘,成君彦的手打到他的喉结,发出一声闷哼。

“疼么?”成君彦在一片黑里变成瞎子,摸索着抚到他的脸,“打哪儿了?”

周敬霄捏住了他的手,力气很大,成君彦衣服全都湿透了,帽子也早不知掉哪里去,头发被压得乱糟糟的,想抽回手没抽动,“你洗澡呢?我出去等你。”

“成君彦。”周敬霄终于说话了,成君彦靠近些,“你声音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哑了?”

“是不是发烧了?”他跪在周敬霄腿侧,用另一只手去探他的额头,“是有点烫,你赶紧起来,别泡了,水还这么凉。”

“成君彦。”周敬霄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松开他的手,十分缓慢地坐直了些,手臂搭在浴缸边缘,声音沙哑,“你帮我拿个东西。”

“拿什么?”成君彦从水里爬起来,抬起吸满水的裤子踏出去,“药啊?“

在他要走的时候,周敬霄很快地又抓住了他的手,成君彦有些无奈:“放开啊,你不放开我怎么拿。”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地松开,末了还勾了一下。成君彦的眼睛此时已适应了黑暗,能看清一点,周敬霄头趴在浴缸边上,头发不停滴水,脸美艳得不可方物,活脱脱像个人鱼妖精。

“在床边的抽屉里,帮我拿过来。”他拍了拍成君彦的小腿,“快点。”

成君彦哦了一声,先找到浴室的灯,啪的一声摁亮了,回头看,周敬霄拿手背挡着眼,他微微一笑,出去帮他拿东西。

扭开床头的台灯,桌上放着玻璃水杯还有一些书,看样子这就是周敬霄平时住的房间。

他拉开抽屉,里面有个奇怪的东西。

借着灯光他大致晃了一眼,整体是金属材质的,由一些小指宽的皮质带子交错连接,像个面罩,但是又有空隙,不是完全封闭的,两侧还有长长的银链,叮了当啷的,看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

“这什么啊?”他拿过去,周敬霄还在那趴着,见他进来,抬起头。

成君彦这下看清了他的脸,“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很不舒服吗?你嘴怎么流血了?”

他蹲下身,看清了是怎么回事儿,有些急,“你咬嘴里的肉干嘛啊?”说着要去掰他的下巴,让他别咬了。

周敬霄用脸蹭蹭他的手,很痛苦地慢慢深呼吸,“帮我戴上。”

“什么?”成君彦愣住,“哦,这玩意儿是戴的啊。”

他摆弄起来,“戴这个干嘛啊?怎么戴?”

拿到周敬霄脸前比划,琢磨了一下知道怎么戴了,周敬霄很迟缓地配合他固定,他探身看着脑后的几个暗扣,问:“这怎么系住的?看着像几个锁,关上还能打开吗?”

“能。”周敬霄的下半张脸被挡住,头发下面还在滴水,耳后垂下两条细细的银链,链上的荷花坠子像两颗耳坠,晃起来会碰到链子,轻轻地响。

他湿润的睫毛微颤,抬着眼睛认真地看成君彦的脸,声音比刚才还要哑:“锁上。”

成君彦鼓捣了一会儿,叮的几声响,所有的暗扣终于都被一一锁定。

在周敬霄短短二十余年人生里,有太多个身份、说不上幸福的童年、太短暂的母子亲情和需要时刻伪装的青春时期。

什么都匆匆,匆匆相遇、匆匆经历,再匆匆别离。

在小的时候也流过了很多眼泪,在妈妈、奶奶去世的时候,也真的质问过,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谁都不知道,小时候的他有一片茂盛的荷花,还有水量丰沛的池塘。

不在世界任何一处地方,在他的心里。

当他累了的时候,闭上眼睛就可以去到里面,那里永远充满阳光,花瓣上闪亮着晶莹的水珠,清澈的池水一眼就能望到底。休息片刻,再睁开眼睛就一点也不疲惫了。

失去一半腺体之后,他就没有池塘了,只有孤零零的残缺败荷。

再后来,在成君彦奶奶家看到了成牧山,知道了自己另一半腺体的归属之后,他倒没有太大的怨恨,心是麻木的,只是,他应该去愤怒一下才是正常的人的反应吧。

于是他拙劣地、磕磕绊绊地对着成君彦说出了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那个晚上,他也没有睡,在想,不然还是开门告诉他,我说的也不是真心话,只是我应该愤怒一下、怨恨一下。

不然,我妈妈肯定会不高兴,她那样辛苦地把我救了出来,肯定要说笑笑你不要轻易地原谅他们。

还有,也想告诉他,我不想穿那条裙子的话,你还会喜欢我吗?

那个玉龟,能不能换个别的,我真的不想长命百岁,我想做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应该怎么做。

成君彦疯了的那天,回到自己家,他陪他坐了一个晚上,听着他呢喃着姥爷姥爷,反应了一会儿才想到,他姥爷,不就是我的仇人么。

于是他报复性地收回一点信息素,可是他的信息素却像爱到别人家玩的小孩一样,头也不回地钻到成君彦身体里,沉沉浮浮地陪他做梦。

周清颐说,信息素也是你心情的一种代表。周敬霄觉得不对,他是个例外,他的半截腺体在人家那呢,能不追着他跑么。

心情什么的,一点都不准。

结婚那天晚上,他又一次拙劣地放了狠话,成君彦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看着走在前面的成君彦,和那些丝丝缕缕追逐着争先恐后跟上去的信息素。

是因为他腺体受损,不能控制,才会这样的。

他走在后面,远远跟着。周家的山,晚上难走些,成君彦腿又走不利索,磕绊了好几回。

周敬霄在后面插着口袋,稳如泰山,如果周清颐在场,一定拍着大腿哈哈笑,外甥,要不要看看您那小心翼翼的信息素啊。

那仿佛被遗弃掉的孩子一样、只敢蹭着成君彦的衣角、甚至不敢靠近怕被发现的荷花香气,从周敬霄的后颈散发出去。

绕过春生的杂草,盘旋过静静流淌的小溪,氤氲在北方干燥的月夜里,最终汇向成君彦的后颈。

别人祈求月老给牵上一条命中注定的红线,而他们之间,是千丝和万缕。

浴室里水声阵阵,四处充盈着花香,进入那湿润柔软的身体里,周敬霄又想到了他的池塘。

搭在浴缸边缘的两条腿正随着他的抽插而晃动,清澈的水中,狰狞的阴茎将那么小的穴口撑得严丝合缝,每动一下,成君彦的眉头就会皱上一分。

穴口内外都是水,分不清哪些是他流出来的。

不知道是腺体的缘故,还是成君彦天生就适合做容器,他的肉穴里又紧又软,无论是龟头还是阴茎最粗的底部,他都能紧致地包裹住,每一次都像初次。

周敬霄这次倒是不想他失去意识,但是信息素实在太浓了,成君彦只会在被顶到最里面的时候哼一声,头仰起来,急促地喘息几下,又很快被肏得失去意识。

那处可怜的地方已经被搓磨得嫣红,周敬霄腹部绷紧,握住成君彦的腰部,一点点地抽出来,抽出半截再顶回去,这样来回几次,成君彦就变得非常敏感,阴茎只是和肉壁摩擦,就大腿痉挛,抖着高潮了。

这次的高潮格外漫长,周敬霄抽出阴茎,看着那个肉口自己张合个不停,又塞了龟头进去,成君彦推他的腹部,“别……别进来了……”

可是被抓住了手,更方便进入,周敬霄拉着他的两只手把他拉向自己,刚刚停歇的水声又疯狂响动起来,阴茎上面凸起的青筋一点点剐蹭着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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