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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1 / 3)

“有消息么?”

伏黑刚坐在床边还在想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被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有。”他犹豫了一下,“你……要不要抱着兔子听?”

你拖着很长的调子哦了一声,“所以可能是有点辣手,对吧?你们咒术师行不行啊,说了半天最强心里也没底嘛。”

“因为究竟糟糕到什么情况我们几个也不可能清楚啊……”伏黑叹了口气,“不过应该几个小时后就见到乙骨前辈了,说不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什么嘛……就知道被当成拖油瓶了诶——。”你翻了翻白眼,撸了两把看不见的兔子,“你们会帮他的,对吧?”

这个问题问的就很蠢吧。

伏黑点了点头,“我们会,会提前小心多做准备,也会提醒和请求身边可能成为助力的人。”

“好……那惠把狗和大鸟也放出来,青蛙不要。”

“……鵺屋里放不下。”

“小象呢?”

“满象更放不下……”

“那就狗吧,还要撸狗。”

“还以为真的被甩掉了。”你翻了个白眼,把头枕在狗肚子上。

“比起被甩掉,还是世界毁灭更好一点?”伏黑靠在床头,挠了挠玉犬的脖子。

“还是被甩掉好一点。”你想了好一会,“不过谢谢惠让我知道。”

伏黑低头盯着床单上的一个褶皱,“我想过不让你知道的。”

“也是为了我好?”你笑起来。

“为了我好。”他说。

慢慢的死掉实在是很糟糕,但如果重新活过来,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如果重新开始,是不是就有更多可能?某种不可言说的可能。

但如果没活过来,这个代价自己是否承受的起?是否足够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选择的正确与否又由什么标准来评判?

“我也觉得,喜欢一个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伏黑说完,低头亲吻了瞪大眼睛的你。

说不清你的态度,也许只是被满屋子的兔子挤到退无可为也说不好。

“错的很离谱么?”伏黑低头看你。

你笑了笑,“也没有啦……我记得有和惠说过在病房床底下捡到橘子的事哦?”

他点点头。

“其实还是烂掉了诶——场面真的很难看,扔在那里好久好久了,几个月怎么可能不生虫啦!但是天气又很冷,屋里开了空调也没那么舒服……所以刚坏掉生虫几乎马上萎缩氧化了,好处是没有发臭,坏处是根本发现不了。不是那天东西掉在床下面了估计永远都不会知道呐。清理的时候真的超——要命,好恶心的。你们五条老师就是个傻子,他和护士说护士小姑娘们当然他妈的什么都做啦!我说有什么用嘛!啊真的气死,当时身上纸巾都用掉了,一摸口袋只剩下惠的手帕——”

这么回事啊。

“怎么可能嘛!我用手的好么!用手!洗了好几次都觉得还是很恶心……”你没好气的说,“床头柜里,我叠成兔子啦。每次见面都忘记拿给你,惠现在也不常来家里……”

叠的非常丑,像个包子。

“所以大费周章的把一滩烂泥说成了一个很美好的橘子故事,是教育小孩要心存美好么?”

“是有些事情让它停留在最好的记忆里就可以了,刨根究底反而没那么重要。”

呵,国文老师。

“但是最好的是你编出来的。”

“但真实的就很肮脏了。”

伏黑顿了一下,“那干嘛要告诉我真实的呢。”

你抱住他,“那干嘛要告诉我真实的呢。”

“习得过程?”

“习得过程。”

你送他到门口,男孩现在比你高了不少。

不知道是否有意,低头时像亲吻正落在头顶。

“——抱歉。”

伏黑退了一步,没再看你。

“因为是惠,所以没关系哦。”你笑了一下,拢了拢头发,“现在就已经全——部忘掉了呢!”

倒是别忘啊。

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盛夏白昼太长,伏黑沿着下行的坡道走了一会,突然有点在意余晖后短暂的黑暗。还没来得及走到转角,虎杖和钉崎的存在感就扑面而来。

“所以……?”

“所以??”

两个人冲出来,把他夹在中间,好像已经有点习惯这种吵闹了。

伏黑摆了摆手,被拽着胳膊晃,没办法了只能开口,“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他重复了一遍,向车站走的窄路渐变成上坡,虽然说不上累,但呼吸也许是出于这个原因变重了些,心跳也跟着快起来,“不过我亲了她一下……”

“什么?!!”

“比我都快么??伏黑???烧石油海鸥的伏黑??这怎么可能啊?!”

“是初吻吗?!!是初吻吗!!!”

“这叫什么都没发生?!!伏黑你初吻是和五条老师的女朋友——”

“头发而已。”伏黑脸涨红起来,“就,碰了一下头顶……”

“太好了,感谢坚定的人性!!!!”

“那真的很好了啊!!吓死……我以为咱们三个这下真的要死定了。”

现在应该已经飞机落地了。等那个人听完录音,无论真的假的碰到哪里都一样会“死定了”吧。

“但是这样就不会遗憾了吧?”

“不会了。”伏黑长长的吐了口气。

“这下就真的是三个人绑在一起的共犯了吧?不用再两两组合了……”

“是啦……伏黑,你带五条老师的卡了么?”

男孩点了点头,“走的匆忙大概没开信息漫游……现在在非洲的话,估计收不到刷卡消费信息……”

他左右各看了一眼,“牛排还是寿司?”

黑色的车在夜幕下疾驰,远光灯照亮一片寂默的长路。周遭静悄悄的,连虫鸟声都不曾有。车内却格外热闹。

后座挤着贴着坐在一起的三个人正在安静中彼此折腾——安静,指的是没人开口说话。因为没有不得不说的事,哪怕有,姑且没提便谁都不想打破目前的平衡;闹腾,指的是真的很闹腾。

起因是坐在中间的虎杖摇摇晃晃睡着了——不怪他,都是堪堪缓过劲,今天白天有课业,晚上深更半夜刚钻被窝就又被拎出门,任谁都困的东倒西歪。所以虎杖脑袋一偏,便歪斜靠在伏黑身上了。

头被撞了一下,倦意也自此驱走些。伏黑瞥了一眼叹了口气,把视线投回车窗外。车内没开顶灯,但膝上平板暗淡的荧光足以投射倒影——玻璃反射中,钉崎正捂着嘴举着手机偷拍。

伏黑转头做口型“别把我拍进去”。

钉崎把屏幕亮给他,表情在说“看这两个小孩”。

头发被压塌了一半看起来非常奇怪。伏黑垮着脸伸手,意在表示“手机给我,我要删掉”。

钉崎吐着舌头翻眼睛转向另一侧,肢体语言“想的美”。

伏黑叹了口气,隔空点点虎杖,“就拍他不行么,嘴角还有口水”。

钉崎回马枪冷不丁又拍一张,“虎杖流口水,伏黑顶鸟窝”。

伏黑探着胳膊去抓,钉崎躲了一下闪避,虎杖被吵醒刚揉两下眼睛正看见照片——所以闹腾是真闹腾。现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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