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史基不许问了。”
“好好好,是我不该问,怪我。”史基大笑,“作为弥补,我帮你关照一下凯多好不好?”
“那我就不生史基的气了。”
一大一小默契地击了个掌,女孩可爱的脸上浮出狡黠的笑容。
伊芙这两年开朗了很多,也许是被爱着的原因。
怀迪贝双手环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稚嫩的脸庞上明艳的笑容,感叹着时光的匆忙。
其实离伊芙和她相识也没有过几年,当年那个需要她出头保护的女孩如今却已经可以从容地谈笑,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内敛害羞,但已经能够大大方方地和人打闹。
昔日蜂巢岛的笼中之雀,终于有了迈出笼门的勇气。
我可爱的小妹妹伊芙呀,大家会一直一直这样爱着你。
身为姐姐,我衷心希望你能够永远这样快乐地欢笑着,永远不要面对人间的丑恶与苦难。
怀迪贝在被白胡子救回来收养之前,已经见识过这世界的残酷。
但她不希望,未来的某一天,她的小妹妹承受和她的过去一样的痛苦。
饿到最后不知饥饱,嘴唇干涸以血润喉。
狼狈奔逃无处停泊,还有刺骨却永无停歇的寒风。
怀迪贝自知自己是幸运的,身为四处流浪的孤儿,濒临生死时被老爹救下来,然后从此拥有家人,不再忧愁温饱。
而她的小妹妹伊芙是幸运的,有一个强大到能够庇护她的父亲洛克斯。
但伊芙又是不幸的,所有人都知道洛克斯的疯狂,也都说着总有一天洛克斯会死于自己的癫狂。
而当那一天来临之时,失去最后的血脉亲人的伊芙又该如何自处?
洛克斯船长有多么恐怖,怀迪贝都不在乎,她只要自己认可的家人平平安安、安宁顺遂。
史基离开后,白胡子转头看去拿盒子的伊芙,有些疑惑,“伊芙,你怎么知道二号给你留了一份修复液?一号和你说的?”
甘草修复液研究一直是科学队的重点研究,保密权限很高才对。
小姑娘正专心拆着约翰给的巧克力,不带一丝犹豫地回答道:“佐伊桌子上的文件写的。”
“大副连干部送上来的汇总文件都给你看啊?”怀迪贝指了指盒子右上角一块方形的巧克力,“那个绿色的看起来很不错?”
“是啊,约翰上次打纽盖特小报告来着,我把那份小报告改成史基的名字了。”伊芙把浅绿色的抹茶巧克力拿出来,递给怀迪贝,脸上笑意盈盈。
“佐伊先生没发现?”怀迪贝惊奇地看她。
“他夸我字有进步。”伊芙啊呜一口咬下自己看中的白巧克力,丝毫不提她是故意让佐伊发现从而变相袒护白胡子。
白胡子沉吟了一会儿,死活没想出来自己哪里被约翰发现了把柄,“打我小报告?”
不对啊,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约翰能打什么小报告?
“是啊,说了什么我忘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好像是关于你的资金流?”伊芙不是很确定,“已经帮你挡回去了。”
“一号说你们最近在下注下一个停留的岛屿的气候?”伊芙兴致勃勃地拿起一块黑巧克力塞给白胡子,白胡子拧着眉头接过勉强尝了尝。
这东西甜不甜苦不苦的,小孩子怎么会喜欢,约翰真是没眼光。
“是啊,史基可是下了重注,赌一个无条件履行的承诺。”
海上的生活枯燥,他们总要自己找些乐子。
“纽盖特你赌了什么啊?”
“老爹赌的春岛,我去送的赌注。”怀迪贝回答的干脆。“你也想赌吗?”
伊芙“嗯”了一声,“我不想赌,我想决定赌局的答案。”她才不要把胜负交给运气。
“怎么?你有必胜的把握?要怎么决定?”伊芙少说这种话,白胡子把她抱到膝盖上,来了兴致。
“最简单的办法,让叔叔改航线。”伊芙又拿了一块巧克力,“简单来说,让有航线最终决定权的叔叔下赌注,想办法激起他的好胜心,最后得到我想要的赌局结果。”
佐伊刚教过她的,因势利导:根据事物发展的规律得到结果;赌局没有规律可言,但航线的规律却被叔叔和佐伊控制着。
她想要决定赌局的答案,就要营造推导向她想要的结果的“势”。
佐伊正是摸透了这个道理,才每每能够置身局外却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不过这次的赌局不需要那么麻烦啦。”伊芙晃荡着腿,“这次航线的答案就是春岛。”
“为什么呢?”白胡子很捧场地问她。
“佐伊把毛绒小毯子收起来了,所以一定不是史基赌的冬岛。”
“新买的小裙子是长袖,所以也不是夏岛。”
“离主船最近的秋岛有海军支部在,叔叔马上就要回船,佐伊不希望他又打架,所以答案就是春岛,八九不离十。”
叁天之后,赌局答案揭晓,果然应了伊芙所言。
难得赌输的史基从此欠下白胡子一个诺言。
但随着史基偶然得知伊芙那天和白胡子如何推导赌局答案的事情,在关于伊芙的教育方向问题上,史基难得和佐伊争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