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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当如云雀(2 / 12)

,这是他们兄弟间永远不会再向第四人出口的秘密,也是本该永远不见天日的隐秘。

岁月说,浮出水面,又或永没深渊;时光会见证一切。

约翰的事情就像一道惊雷,劈开了这些年无人去触碰的和平表象。

史基揭露约翰的事情只是个开始,他今夜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些事情全都和盘托出,小姑娘不能永远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王直有个习惯,在他眼里,只要事情在他那里被拦下来了,解决了,就没必要告诉伊莲娜,没必要让她为此费心伤神。

可以说这是ai,想要保护那个孩子的纯净的伟大的ai,但史基更愿意管这叫自大,自大到以为那就是最好的保护,自大到以为那就是对她好。

谁把这个习惯开的头不重要,现在有几个维持这个习惯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史基看来,要么瞒到底,要么就一点儿都不要有隐瞒,像凯多那样半瞒不瞒,仗着伊莲娜包容等待来日再坦白,迟早要出事。

王直b凯多好,但没好多少。

不过这跟金狮子没什么关系,各人自有各人的抉择,他乐得看场好戏。

丫头,我知道你在痛苦什么,约翰对你的好不是假的,可他犯下的罪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人就是这样的复杂的生物。

你要学会接受,也要学会放下。

在一片寂静里,史基摩挲着杯子,听见伊莲娜问他,“之前你说,约翰的事情你已经处理妥当……”

“啊。”史基点头,“是你十七岁那年来着吧,趁着玲玲带你去了万国,我和王直在香波地找到了他,了结过去。”

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感慨,时间还真是快,那时候伊莲还没有出嫁,如今都已经为人妻母。

伊莲娜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细节。

从前他们瞒着她时说约翰带走了叔叔留给她的东西,她默认是财产宝藏之类的寻常东西,但那天史基给她打电话虫时提到的是……佐伊的遗物。

“所以,他带走的,其实不是叔叔遗留的金银财宝。”伊莲娜喃喃自语,“而是珍贵到你们都不能坐视不管的东西。”

也许是研究成果,也许是什么秘密……他们追查过去,然后只拿到了佐伊的u盘,并且这些年都在试图破译。

时隔几年,如今史基找到她,就说明要么破译未能如愿,希望从她这里得到一些线索,要么破译成功,那东西和她有关。

“答对一半。”

“我们找到约翰的时候,他已经是半个疯子。”史基眯起眼睛,想起临si前那个癫狂的约翰,即使共事多年,他也险些认不出来人。

……

“老朋友见面,连瓶好酒都没有?”史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王直则站在书柜前背着手打量柜子里的陈设。

约翰也不慌张,反而像是放下心口大石一样松弛下来。

或者说,从自知背叛了船长和佐伊先生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在等这一天的到来。

约翰彻底走入房间,史基才发他左手的袖子空空荡荡,左足更是跛着。

“多年不见,你看着倒是狼狈不少。”王直负手转身,忍不住脸上讶异;凭约翰的实力,伟大航路后半段不说来去自如,至少轻易留不住他,谁又能在短短几年内把他整成现在这个样子?

“哈,还能有谁。”约翰抚上空荡荡的袖管,自觉讽刺地g起轻笑,“王直,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想的不多,路也早被人铺好,只要顺顺当当地走下去,谁也妨碍不了你,b我和史基他们都幸运的多。”

“不过,等他需要的时候,你的命估计也就到头了。”

“都说玲玲才是大副心腹,最得大副信重偏袒,可到头来,不也没落得个好——”约翰癫狂地大笑,“我们那位大副啊,冷心冷肺,算尽人心,压根儿就没在乎过谁,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而已。”

“甚至,甚至他连si了也不让人安生!”约翰双目已经濒临赤红,但马上又变得语气平和,间或夹杂异样的怜悯,好像刚才发疯的不是他一样,“你们也是为了世界政府追捕的东西来的?”

什么没落得个好?玲玲现在在万国做她的nv王,逍遥自在,有什么不好吗?大副?佐伊先生怎么了?

看着满是狐疑的史基和不以为意的王直,约翰诡异地发笑,也不解释,瘸着腿走向办公桌,从那后面一个极度不符合书房陈设的床头柜桌里翻出一个蓝se的盒子丢到办公桌上。

“拿去吧,这就是你们要的东西,当年我和政府交易的最后筹码。”

约翰坐下来,一眼都不再去看那盒子。

这个烫手山芋,谁要谁拿去好了,他是受够了。

真可笑,当年求之不得的东西,如今也可以弃之如敝履,一眼都懒得去看。

约翰这样轻易地放手,倒叫史基和王直看不懂他意yu何为。

王直没有多想,把盒子当着另外两个人的面打开,一个银白se的小巧u盘和一把钥匙安静地躺在里面。

约翰顺手从没有合上的ch0u屉里抓了颗糖出来,捻开糖纸,看都不看就丢进嘴里。

“u盘里是当年一号手里研究的副产物,被佐伊先生叫停的超速再生技术,钥匙是蜂巢岛的小院的。”

真狠啊,所有人都以为他带走的这个盒子里有洛克斯海贼团无b重要的机密,其实对于大副却是最无关紧要的两样东西。

“船长的那些财宝呢?”史基问他,“那么大一笔宝藏,你放哪儿了?”

“没有。”约翰不耐烦地回答,“我当时提前离开,没去带走那笔东西,谁知道你们一个个跟疯狗一样都以为是我拿走了。”

“那你g什么去了?”

约翰不说话了,笑容也收敛起来,脸上尽是y翳。

“我……”他几乎不能说话。

要怎么说呢……

他要怎么才能说的出口……

因为他的自私丑陋,因为他对船长大副的惧怕……

但即使很困难,他仍然说了出口。

“我去带走伊芙了。”他单手捂脸,眼泪从指缝间流出。

“我对不起她……”

“我把伊芙从那里带出来……她还在睡,一直没醒……”

约翰其实不想牵连那个孩子的。

在怪物云集的洛克斯海贼团,伊芙就像一朵孱弱但纯白的小花,永远温柔平和,调节船长的情绪,也在无形中滋润着他们这些不被容纳于世的怪物。

小姑娘一开始对他们陌生,但后来熟悉了,就很亲近他们,悦纳玲玲的古怪,包庇约翰的失误,容许史基用她牟利,不许外人说纽盖特奇怪,甚至对船长的杀戮疯狂都照单全收。

七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养只狗都会舍不得,何况小姑娘那样地乖巧,又讨人喜欢。

他那时候想的是,即使船长的清算早晚要来,至少……至少不要伤到那个孩子。

至少,过去他对她的好,是真心的。

可是……

可是那时候他鬼使神差就去找了那个孩子。

连约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g什么。

王直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了什么,变得惊怒,“你敢拿她当人质——我小瞧了你啊,约翰!”

人质?

他那时是这么想的吗?

约翰恍惚着,声音嘶哑,“所以我遭受了报应。”是他罪有应得,才落到如今下场。

他低头看了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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