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存亡的那一夜,都没有这么的紧张。
沈希脑海一片混乱。
但眼下她全然不敢多想,将门掩住后就紧紧地攀上了萧言的脖颈。
“表哥,我又被魇住了……”沈希红着眼说道,“方才我听见你在敲门,却就是醒不过来……”
萧言一手提着新的灯,另一手虚虚地揽住她。
他站在石阶下,手指都被冻僵了,可这会儿耳尖却红得像熟透了的虾子。
两人定亲已久,最多也不过十指相扣,还从未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萧言一时之间晃了神,脑海中亦有些晕眩。
沈希耐心地又同他哭诉了一遍。
听清她的话语后,萧言长舒了一口气,他仍有几分后怕地说道:“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表哥,我不想住这间禅房了。”沈希紧紧地揽住他,“我想跟族姐住一间去……”
出行的时候谁都没想到会下大雪,因之也没带侍女。
萧言自然是依她的,连声说道:“好,我送你过去。”
沈希靠在他的肩头,慢慢地舒了一口气。
所谓劫后余生,大抵便是如此心情。
只是胸腔里始终沉闷着,实则说不上轻松。
沈希按了按胸口,手指慢慢地收紧。
这两年平叛不易,当初天下丧乱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萧渡玄会成为新帝。
他虽贵为太子,却自幼多病,年寿难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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