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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那我还能再见到您吗?”(2 / 6)

的火!!我的头发!!!”

“不是我,是……”

“哪儿来的风?!”

“别管了,快点来帮忙!!”

变故突生,少年们顿时乱作一团,互相用衣服拍灭对方身上的火苗,惊恐地大叫着跑向码头的方向。

伊恩举着一张透明的卡牌,手指一松,闪着光的细沙落下的同时,巷中的风瞬间停止了。他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心脏在胸口扑通直跳,顾不上那些少年的后续,连忙跑过去查看木箱的情况。

箱子毫无动静,他只能焦急无措蹲在箱子旁边,等待里面的人自己爬出来。

大概是没有再听到嘈杂的声音,箱中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而后整个箱子都被顶开,一个瘦小的小男孩踉跄着滚了出来。

伊恩左右探头试图查看他的伤势,可巷子里太昏暗了,除了一个体型的轮廓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寒光一闪,刀光骤然抵上伊恩的脖颈。

“谁?!”

两人的目光对视,泽菲尔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湛蓝的眼眸微微发颤。

然而伊恩比他还震惊,整个人往后一跌,脱力地坐倒在地。

为什么男主能看见他的灵魂?!!

那柄匕首一顿,没再继续追击,而是被男孩收回腰间的刀鞘。

气流拨开云雾,如水的温和月光落在两人身上。

瘦小的男孩浑身都是大小不一的擦伤,脏兮兮的脸蛋上更是有一道险些贯穿右眼的狰狞伤口,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伤的,此时还渗着血。明明是十多岁的小贵族,看上去却也就七八岁的身形,像条野狗一般肮脏落魄。他身上的穿着也比平民好不了多少,到处都是歪歪扭扭的补丁。

伊恩的眼神一一扫过对方身上的伤口,心尖仿佛被针刺了一下。

看起来确实过得很不好,私通恶魔的人渣爹真是要不得啊……把财产都献祭了吧?

如果他不阻止那些人点火,男主是不是就要在家养伤一年了?

“你……”男孩突然意识到什么,局促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似乎是试图让自己的脸上干净一点,可惜收效甚微。他的袖子也太脏了,越擦脸越黑,简直像是挖煤回来的矿工。

“别擦了,小心别碰到伤口啊……这么深,那些人下手太重了吧。”

伊恩盯着他脸部的伤痕,很快打开仓库,只犹豫了几秒,把只有两瓶的治愈药剂调了一瓶出来。“咕噜”几声,塑料制的小瓶滚到男孩面前。

“这个,你回去洗干净以后涂在伤口上。如果伤得严重就多抹一些,其他地方就少涂一点,应该够用在你全身了,不会留疤的。你没有别的严重伤口了吧?”

理论上是不应该把自己的道具留给小世界的人的。伊恩调出系统记录,偷偷抹去自己消耗一瓶药剂的事实。

泽菲尔愣愣地摇头,直勾勾盯着他看,伸手摸了几下地面,终于摸到药瓶捡起来,小心地揣在怀里。他的眼睛里生出一点水光,用稚嫩的童音颤抖着问:“您……您是天使吗?”

伊恩被问得噎住,含糊地“唔”了一声。

“我就知道,天使是存在的,天使一定会救我的……太阳神啊……”小男孩的声音哽咽起来,“您长得这么好看,浑身还散发着明亮的圣光,怎么可能不是天使呢……”说完,他就开始捂着脸小声地哭,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将脸上的血污和灰尘都冲得更花,有几分滑稽的可怜。

……这孩子的修辞真夸张,怎么圣光都出来了。

伊恩红着脸手足无措,试图拍他的背,手掌意料之中穿透了对方的身体。

果然还是碰不到。

他叹了口气,劝道:“你别哭了,再哭眼泪把伤口弄湿了会很疼的……”

话刚落音,小男孩就开始小声地倒抽冷气,狼狈地捂住自己脸上的伤口。

总不能指望他用袖子把眼泪擦干净了。伊恩别无他法,只能又把仓库打开,给他丢了一张从家里顺的手帕。

“擦一下吧,不用还给我了,我很大方的。”

泽菲尔盯着凭空出现的手帕,湛蓝的双眼亮闪闪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脏兮兮的手指,陷入沉默。

“快点回去吧,他们一会儿要是再回来找你的话,我不一定有办法再救你……”

他立即捕捉到关键词,谨慎地捏着手帕的一个角,语气崇拜到极点:“刚才也是您救了我吗?”

这孩子怎么主次不分?

“……你快点回去啦!顶着这一身伤吹冷风,你回去就要发烧的。”伊恩气道,“好好养伤,以后会有人接你出去的,别和你爹混了,没前途的。”

泽菲尔郑重地点点头,而后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还能再见到您吗?”

伊恩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可能吧。”

“我叫泽菲尔,请您一定不要忘记我。”

看着纯净的蓝眼睛,伊恩犹豫地应了一声。

可是下一次见面,他就是要刷仇恨值的坏人了。

统共适应了一年时间,伊恩终于成功进入角色,和原主达成了六七成的相似度。摔东西勉强可以,只要他不知道花瓶珠宝的价值,他就可以当作这是一金币八十个批发来的赝品。

作为国家的十二支原始贵族之一,艾勒伯爵可以说是整个国家最富有的人之一,深得国王的器重与信任。

简单来说就是钱多任性。孩子爱摔东西就让他摔吧,也不是摔不起。这一年孩子突然转了性子,有时候摔完了还会说对不起,简直像是天使一样乖巧可爱。

十岁的伊恩在长期的恳求撒娇耍无赖之下,总算获得轻装出门的权利,仆从和侍卫不用从街东边挤到西边,所有人都要为他让路了。

然而镶金的马车依然和朴素的街道格格不入,人们光是看到就知道这是来自贵族的马车,自然会低着头躲远点,免得剐蹭冲撞到大人物,最后又是他们平民遭殃。

马车到达广场的中央时,车夫叫停马匹,后方的一辆稍显朴素的马车也随之停下。前面的车门旁很快围上几个仆从,恭敬地引着车上的人下车。

一截穿着小腿袜的纤细小腿探出马车,紧接着,手工制作的小皮鞋踩上布满脏污的地面。

空气中飘着一股难忍的恶臭,大概是血腥和腐烂的味道。

伊恩皱着眉头,朝身边伸出手,马上有侍女给他递上熏过香的手帕。他将手帕搭在鼻尖,仰着脸看向高大的十字架。

银质的十字架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着寒光,而十字架的正中央是一颗面目全非的头颅,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了。一枚铁钉将它固定在十字架正中央,正好从额头贯穿过去,整张脸都是干涸的血迹和被圣水烧焦的痕迹。脖颈的切口不太整齐,大概是被不太熟练的刽子手斩首的,也有可能是故意这么做的,为了增加受刑者的痛苦。在十字架的边上立着一块牌子,上面钉着一张羊皮纸,“这就是与恶魔为伍的下场”。

伊恩的眼神一凝。处刑的时候,泽菲尔在现场吗?他亲自看到父亲断头了吗?

这十字架被牧师和法师附魔过,光是在边上站上十几秒,属于魅魔的身体就生出一阵烧灼般的不适感。他拧着眉头后退一步,把眼神从那颗脑袋上挪开,生理心理都开始犯恶心。

男主的爹死得挺惨,也不知道男主怎么样了。定位显示男主应该就在这里才对,可能是躲在哪个巷子里了……

今天不捡男主更待何时!他爹正好是被行刑示众的第二天,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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