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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雨公主在上恨情天太师堕尘(13 / 16)

唇舌之欢,又如何满足口腹之欲?

昆巽止不愿雌伏,长公主也不急强迫。

等昆巽止无意点明轮回终结之症结,长公主登时一番心思全放在了天下上,更是故意不再找昆巽止,以观察国师能否为她所操控。

昆巽止独自活了那么久,长公主虽若即若离,他也自得其乐,毫不寂寞。

长公主不觉气馁,一边借百姓权贵调查青鸾各地人口田地种种虚实,一边又在空闲时若无其事和昆巽止继续钓鱼聊天。

国师昆巽止本是青鸾皇朝开国将领,不知何故一直长生不死,活到今天。

长公主旁敲侧击,先是问昆巽止开国之事。

昆巽止说:“时间太久,我早就记不清了。”

长公主想:故人已去,又无新朋,看来他对青鸾并没有那么在意。

长公主又问昆巽止奇术。

“我听说为将要懂天文地理,地风水火。国师既然当过将军,那会风角之术吗?”

昆巽止笑道:“公主年纪轻轻,还是少学些迷信的东西吧!”

长公主此世正是靠神鬼之事聚拢民心,昆巽止此言虽是说笑,却也踩中了她的痛脚。

长公主并不在意,想道:昆巽止自己虽不明白不死的原因,却见多了坑蒙拐骗的神棍,我玩弄人心、预知后事,在一般人看来神奇,却不足以让他相信。

长公主与昆巽止交往,本来是为了交好一个水平优异的臣子,顺便尝一下仙风道骨的滋味。但昆巽止油盐不进,遗世独立,又是长公主棋局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终于使长公主下定决心。

“国师不迷从俗信,这很好。不过,我与国师打一个赌吧!”长公主微笑指向水上那座桥,“我会在那座桥上羽化,回到琼楼玉宇中,不知世事。直到国师离开尘世,我会再来见你。那时,请国师不要忘了青鸾的一切,原原本本说给我听。”

昆巽止第一次露出惊异的表情。

昭明十七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长公主在朱雀桥登仙。

羽都庶民权贵,公主挚爱亲朋皆在人群之中。

只有昆巽止,独自远远站在楼上,从窗户里往下看,白衣素服的公主坐在桥栏上。

大雪苍茫落下,长公主最后朝昆巽止的方向笑了笑,闭目而逝。

后来昆巽止去问长公主的面首詹敬仁,长公主最后说了什么。

詹敬仁已经不知重复过多少遍,如今也习以为常地重复着:“公主说……我今乘风归去,虽在琼楼玉宇,此心与君同一。”

詹敬仁认为这是公主对所有人说的。

昆巽止知道,这遗言是留给他的。

她说会见他最后一面。

可他那时,竟然没有去见她。

昆巽止恨上了无知的自己。

后来天下几度纷争,羽都易主那天,也是十二月三十一日。

细雪零落,洒在昆巽止的白衣上,几乎看不出痕迹。

白衣如雪,恍惚间昆巽止想起长公主离去之时。

已经过去那么久,昆巽止依然记得那天大雪纷飞,果然是再也忘不了她了。

冬天的月亮升起得早,弯钩一样挂在天上,看不见里面有天宫还是神仙。

昆巽止依旧不信鬼神,此时却相信,这是长公主来见他了。

青鸾覆灭,昆巽止无疾而终。

昭明一年一月一日,长公主重生。

昆巽止在时空的扭曲里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恢复记忆的昆巽止满腹猜想,倒也没忘了去钦天监点卯。

年幼的长公主翻墙出宫,就坐在钦天监的桌子上。

昆巽止惊喜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长公主把前尘香放回衣袖,已经用不到那个了。

她笑眯眯地说:“国师,按照约定,我来见你了。”

“公主……”昆巽止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慨叹一声,“那天的雪真大……”

长公主笑而不语。

昆巽止要遗世独立,那就让他爱上一个俗世中人。

昆巽止对青鸾并无挂念,那就让他挂念青鸾的女帝。

昆巽止重逢时才只说了一句话,长公主已然明白,这一次,他不可能拒绝她。

“没关系,我在这里呢,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很多很多时间……”长公主轻轻说。

我会告诉你我的过去,所以,把你知道的未来,全都告诉我吧!

年幼的少女温柔地安慰着年长的国师。

她关心昆巽止的神情绝非作伪,但她更关心的还是青鸾,是她的天下。

长公主此世追求者甚多,她也来者不拒。

昆巽止心生嫉妒时,难免怀念前世身边清净的长公主。

长公主抿唇一笑:“国师说,神仙之说愚人愚己,酿成后世种种悲剧,我当然不能重蹈覆辙。”

长公主轻轻把新买的发冠戴在昆巽止头上,又说:“我辗转几世,国师流连数年,皆被时间所弃。既然是同病相怜的知己,我当然要尊之敬之,不能随心所欲。那些俗世之人,不过是我游戏而已,又怎么比得上我们情意深重呢?”

昆巽止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给谢彦休也买过发冠吧?”

长公主笑道:“对啊,羽都权贵一贯沾亲带故。谢子迁,谢述,谢彦休,谢寒,明正藻,明彦昭,郑同泰,萧文彦,王谚,王携之,王希达,王漠……我给他们都买过。”

“……”昆巽止沉默不语。

“不过,你的这个是我亲手挑的。”

长公主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其他人都是客套应酬一样。

可是昆巽止知道不是。

“……”

他甚至知道为什么长公主不和他一起赏月,因为长公主要他雌伏,而他习惯了闲云野鹤,看惯了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反目成仇……不愿生育孽债。

长公主不会告诉他,她目前不能让人有孕。

她就是要让昆巽止心甘情愿低头,而不是她步步退让。

“我和表哥血缘太近,生子有碍。不过我需要一个能力出众的皇后,羽都权贵又多半和我沾亲带故,想挑门合适的婚姻,真不容易呢。”

昆巽止知道长公主在暗示什么,可他不愿回复,淡然岔开话题。

长公主流连花丛,也没耽误玩弄权势,后来在万众簇拥下登基。

昆巽止一直留着那枚碧晶,女帝没要,他也就没给。

女帝登基后急行变法,各地渐有怨言。

朝政之事,昆巽止只充耳不闻,一心在河边垂钓。

女帝某日忙里偷闲,在河边看昆巽止钓鱼。

两人静默不语,只有水声潺潺。

“……陛下很久没来了。”昆巽止状似淡然。

“国事冗杂。”女帝叹了口气,“贤内助难求。”

昆巽止听说了。羽都权贵为皇后之位几番争斗,连河边渔民都能说上几句。

“……”昆巽止并不想入宫和这些人纠缠,只好默然不语。

女帝故意问:“开国的时候,这些世家也这样烦人吗?”

“我已经忘记了。”

“开国到现在才几年啊?”

“陛下轮回又有几年呢?”

“……我一时记不得了,总归是十七的倍数,算一算也差不太多。有用的记忆我还记得,没用的倒是全忘了。”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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