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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26)

闫承骁又挨踹了。

这回一点不冤枉。睡了小半月偏院的闫五爷有阵子没摸着狐狸精,心痒难耐,偏偏屋门被自家太太拦着进不去,便趁月黑风高,等狐狸精睡熟了,摸黑爬上床。以防中途醒了,闫五爷还叫豆泥往陶诺屋里的熏香加点助眠药。

那玩意是他以前在岭山自个儿用的,助眠有奇效,一夜好眠。他怕自家太太身娇体软受不住这药性,特意叫豆泥少放了些。

果真,一小撮的助眠药下去,躺在床上的狐狸精任人摆弄。

闫承骁没啥心思,其实只想抱着自家太太睡一觉。可香玉在怀,闫五爷忍不住了,手伸进自家太太衬衣里,从里到外摸个遍。熟睡中的狐狸精不吝啬反应,被闫五爷摸得哼哼唧唧,下头肉花儿湿了裹裤,难受地夹腿。

摸着摸着,衬衣领口敞开了。

奶头在朦胧月色里战栗不安,白里带粉,生得跟颗嫩花蕊似的。闫承骁砸吧砸吧嘴巴,凑过去含住舔吮起来。

自家太太哪儿都是香甜的,明明没有奶水,硬是叫闫承骁吃出点奶香味儿。只是这点味道哪里够吃?闫五爷发力吮吸,牙齿不小心咬到奶头,自家太太痛得惊呼一声,醒了。

底下的肉花儿挨手指摸进去,奶头被含在嘴里,上头亮晶晶的,全是闫五爷的口水。

陶诺脑袋嗡了下,怒斥道:“流氓!”

话音未落,翻身就是踹。

“砰!”一声,堂堂跟着姜少帅在岭山剿马匪的闫五爷,猝不及防叫自家太太踹到地上去了。

大清早的,豆泥等人起了就瞧见闫五爷趴在屋子外头,扒着窗子往里头张望,一番举动鬼鬼祟祟跟做贼一样。豆泥一寻思,嗐,可不就是做贼嘛,这屋现在是太太在住,五爷早叫太太撵去偏院啦。

他蹑手蹑脚走近,提醒道:“少爷,太太这时辰没醒呢。”

“我晓得!”醒了听他在外头不得爬起来赶人?闫承骁指他道,“你去替我办件事。”

许是那晚上闹得太厉害,陶诺这回是真生了气了,饶是闫承骁怎么哄也哄不好。自家太太生气起来不乐意跟他说话,吃饭却还要等他一道,搭两句嘴狐狸眼一撇,那一眼当真是妩媚动人,瞧得闫承骁腌臜心思源源不断。

怪了,这狐狸精咋就这么会勾引人呢?改明儿得去好好拜见二位妈妈请的算命先生。

今儿晴空高照,万里无云。豆泥按闫承骁的吩咐,把屋里那张上好的花梨木摇椅摆出来,陶诺喝完药窝进摇椅,手里捧着闫承骁的暖手炉,舒舒服服晒太阳。

闫承骁坐他旁边,往他嘴里塞了一小块差使豆泥刚买来的糖饼,哄道:“好夫人,气儿消了没有?”

奶头给他咬得疼,虽说已过去几日,痛感早消失了,但条件还是要讲的。陶诺嚼着糖饼,说:“除非你对天发誓以后都不摸我。”

那哪儿成啊!闫承骁肯定不答应。

陶诺心里头连骂好几声无赖,不理他了。

闫五爷舔着脸凑上前帮自家太太捏肩膀,“你原谅了我,我今儿个送你个好玩意。”

“什么玩意?”

狐狸精抬个眼,闫承骁心都化了,摆在陶诺肩头的手挪到耳朵上,捏捏他耳垂。耳垂也软,叫他想到自家太太藏在小裤里的风景春光。

陶诺耳垂被他揉得痒痒,偏头躲过去,催促道:“说呀。”

闫承骁揉过了,舒坦了,说:“你得先原谅了我。”

本就答应给五爷摸的,也没什么原谅不原谅,他就是气五爷偷摸爬自个儿床,还有咬得疼了穿衣裳难受的事。现下一心想知道闫五爷准备了什么好玩意,陶诺点头说:“您拿来我瞧瞧。”

“好太太。”闫承骁吆喝,“豆泥,过来。”

豆泥吭哧哧提了顶笼子。鸟笼体型大,上头盖件绣着山水图的笼衣,隐约能听到里头传来的细微动静。

陶诺撩起笼衣一角,里头竟是只威风凛凛的黑鸟。

他以前见过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遛鸟时提溜过类似的,认不得这是什么鸟,只晓得它喙上浅黄色,鼻尖儿冠羽成簇,豆点一般大的眼睛眨么来眨么去,是个精明模样。

闫承骁指头敲敲鸟笼:“这畜生会说话。来,说个给太太听听。”

黑鸟开了口:“好夫人,消消气!好夫人,消消气!”

陶诺惊喜道:“真的会说话。”

黑鸟在鸟笼里蹦跶几下,又道:“漂亮夫人,漂亮夫人!”

话是谁教的,不动脑子也晓得了。陶诺羞恼地瞪了眼闫承骁。

闫五爷这厮不要脸,“嘿呀,这鸟儿怎么还跟五爷我抢夫人。”他盯着陶诺,凶巴巴地说,“再漂亮你也是爷们儿我的人。”

这叫什么话,“柳昕”是五爷的姨太太,他陶诺可和五爷没有半点瓜葛。

八哥鸟的叫声脆生生飘在院子里,“好夫人”、“漂亮夫人”轮着叫,干事儿的下人听了忍俊不禁,更别提在俩人前的豆泥,笑得见牙不见眼,腰都直不起来了。

鸟和主人一个样儿,没脸没皮的。陶诺过了会子计上心头,问闫承骁:“五爷,我教它说话,它能学得会不?”

闫承骁说:“能,这鸟聪明着,两天就会说了,你教教它。”

于是陶诺指着八哥鸟,“五爷流氓。”

豆泥一怔,这回万万不敢笑。倒是闫五爷笑得欢快,掐着陶诺的脸,“你就教它这?老子算是白疼你了。”

说是这么说,一点听不出责怪的意思来。

陶诺脸上叫他掐出红印,无辜道:“您让我教它的。”

闫承骁煞有介事说:“礼尚往来,你该教‘好相公’、‘好先生’才是。不教也成,你喊两声我听。”

陶诺一撇嘴,躺回摇椅里,甚至还翻了个身背对他,“那我不要了,五爷您自个儿收着罢。”

“得,祖宗!”闫承骁把他重新薅起来,“随你,爱教什么教什么,成不?”

少爷和太太在院里耍嘴,间或夹杂几句八哥鸟的“好夫人”,院里热闹当真是一刻也没停过。

粗布麻衣的下人边扫地边往少爷和太太那边瞧上两眼,笑得合不拢嘴。

“少爷待太太真好,啥前儿见过咱少爷这般好脾气?”

“甭说,换我有这么个太太,我也掏心掏肺待她。上回咱少爷给太太买了果宜坊的烤鸭,太太说是吃不完,转脸就赏了我半包,特好吃。”

“哎我也是,那回碧春丫头不在,我帮太太铺褥子,临走太太赏了我根价格不菲的玉簪,好看极了,回头去我屋里给你们瞧瞧。”

“太太嘴硬心软哩,回回赶少爷去偏院睡,哪回吃饭不是让我们去叫少爷回屋去吃。”

“可不是嘛!”

碧春端水进来便听到这帮子人在乱嚼舌根,蹙眉道:“活儿干完了?有这闲工夫不若多扫两遍地,墙根的土得翻新,开春后要种花。”

众人立刻噤声,一哄而散做事去了。

腕上的玉镯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碧春低头看看镯子,又望向不远处正嬉闹的少爷太太。

闫之玉进门就见碧春在发呆,这丫头是她看着长大的,头回见她痴愣,不免叫了她一声:“碧春,你想什么呢?”

碧春身子一晃,盆里的水差点翻出。她忙说:“没什么。三小姐您找少爷?”

“我找他作甚。”闫之玉问她,“昕儿在不?”

“太太在的。”

闫之玉大步跨进院子,“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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