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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闹鬼了(2 / 18)

青对他摆摆手,示意让祁衍过去,这里有他就行了。

祁衍这才放下心,跟着女孩子走了。

在祁衍离开的瞬间,时青一转头就被一只手扣住后脑,一双带着醉意的嘴唇吻了上来……

一路跟着女孩去了舞池,西装外套在喝醉之后就脱了,不知道丢哪里去了,现在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在人群中穿梭,衣服被挤得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白皙结实的胸膛,祁衍喝了酒之后脑子愈发昏沉。

当年就是喝茅台,后劲儿也没这么大啊。

祁衍转头四下看了几眼,人潮涌动中根本没看见宁秋原,并且这个女孩子都快把他拉出酒吧了,女孩子牵着他的手腕挤在人群中,紧张地看着四周,大大的眼睛满是惊慌。

“秋原在哪儿呢?”祁衍完全凭本能说出这句话,他现在的思考力快被酒精淹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今天这么多奇怪的人,他顺着女孩的视线往一个散台看去,一个高挑艳丽的女人正趴在散台上和朋友聊天,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那女人缓缓转过脸,用脸上仅剩的一只眼睛盯着祁衍,另外半张脸就像刚被烧伤似的,正缓缓往下滴着脓血。

祁衍心脏猛跳,被这一幕吓得瞪大了双眼。

“你怎么了?”女孩抓着他的袖子,担忧地问。

祁衍身子一抖,被她唤回注意力,他摇了摇头,又看向散台,那位高挑艳丽的女人依旧在看着祁衍,画着精致漂亮的妆,五官清晰完整。

她还对祁衍抛了个媚眼,勾了勾手指。

祁衍的脑袋快炸了,这特么是什么假酒啊,都给他喝出幻觉了!

真不知是幻觉,还是他能看见鬼,他的眼角余光看见吧台的酒保少了半边脑袋,卡座里的几个人干枯的像僵尸,笼中跳舞的美女缺胳膊少腿,甚至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会发出诡异阴森的笑,还带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臭……

祁衍如坠冰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艳丽的霓虹灯将他的视野拉得模糊不清,音乐的声浪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耳膜。

这里不像正常的世界,他垂下头,按住太阳穴,思绪被拉得很远。

他猛地想起了在唐家地牢里死去的人,一股悲凉的痛楚涌进身体,他脸色苍地甩开女孩的手,“我要去趟卫生间。”

女孩好像生怕把祁衍弄丢了一样,竟一路跟到卫生间,站在门口说:“我等你出来。”

祁衍撑着洗手台,很想吐出来,可干呕了半天也是光打雷不下雨,吐无可吐。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桃花眼疲惫不堪,狭长的眼尾几乎连上眉梢,像一只冬眠状态下懒洋洋的蛇,嘴唇血红,妖孽无比。

他望着自己的样子生出了无数重影,身体仿佛站在悬崖边,开始摇摇欲坠。

打开手机一看,快到半夜十二点了。

他给宁秋原打了个电话,对面很快就接了,但是很吵,还传来一阵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就像有人用钢针刮钢板,听得祁衍十分烦闷,直接就给电话挂了。

他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一门心思地想睡觉。

扶着墙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见女孩曲折一条腿靠在墙上,看见祁衍后,她大大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露出一副不悦的表情。

祁衍才懒得管她,二话不说穿过人群乘电梯上楼,那女孩也不说话,异常冷静地跟在他后面。

祁衍烦躁得不行,电梯里闷沉的空间更让他昏昏欲睡。

电梯门一开,他便夺门而出,去找姜奕给他准备的房间。

踩在软软的地毯上才走了两步,就感觉周围的景象有些不一样,怎么说呢,就好像无意间走进了地狱似的。

冗长的走廊上闪着昏暗的灯光,墙边摆放的绿色植物被窗户吹进的风刮得肆意舞动,头顶的灯开始缓缓变暗,祁衍不悦地抬起头,竟看见走廊尽头的窗户上吊着一个人,双腿悬空,被灌进来的风吹得摇晃……

祁衍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

突然,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祁衍给吓了一哆嗦,浑身脱力地靠在墙上。

雷声伴着大雨从窗户里吹了进来,窗边空无一物。

刚刚看见的又不见了,又是错觉?

一声声响雷让祁衍心里恐慌,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

一只手再次抓上祁衍的手臂,祁衍听见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紧张地问:“没事吧?你的脸色很不好。”

他记得,女孩一直跟着他,可现在,女孩的声音这么变成这样了?还有她抓着自己的手,变得温暖有力,和在舞池里抓着他的力度完全不同。

跟在自己身后的不是个女孩子嘛,怎么变成了个男人?难道是个女装大佬?

祁衍头皮发麻,慢悠悠地转过身背对着这个女孩。

他都不敢回头看,生怕自己因为幻觉把这女孩看成鬼,然后一拳打过去。

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去睡觉,睡一觉就好了,祁衍在心里默念,他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连金光咒都背不完整。

等明天睡醒了,一定要去把姜奕打一顿!

祁衍脚上跟挂了千斤坠似的,龟速地挪到了那个房间,又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把房间门打开,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钻进房间刚要关门。

一只大手死死地按在门板上。

那人背着光,个子比他高出一大截,正居高临下地看着祁衍,闪电射出的光被他的身影扯碎。

走廊闪烁的灯光照在祁衍的脸上,纤长的睫毛颤抖着。

看着祁衍慌乱无知的样子,男人心头一紧。

祁衍想骂人,可是这个男人背对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况且这男人比他高,就连身体也十分健壮。

祁衍有点儿心慌,咽了下口水。

“刚刚那老东西的狗爪子碰你哪儿了?”男人恶狠狠地开口,他的声音就像从地狱里传出来的,暗哑幽深。

祁衍有些懵,他站住脚,直到自己站稳,抬起头寻找这人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神,不卑不亢地说:“兄弟,你认错人了吧。”

那人轻快地笑了两声,在黑暗的空间中竟给祁衍一种安心的感觉,仿佛刚刚那声压抑的质问都是装出来的。

他缓步走了进来,高大的身躯逼得祁衍步步后退,祁衍下意识将手握紧,做出自卫的动作,眉头拧得死紧,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人。

“b16包厢,那老东西是不是抓你手了?”

祁衍瞬间笑出声:“不是,大哥,都是男的,抓抓手怎么了……”

忽然,他转念一想,难道这男人是胡总养的小情儿?然后冲上来找他麻烦?

祁衍冷笑道:“兄弟你大约是误会了,我和你不一样,对男人不感兴趣,更对你老板那型儿的没有一点兴趣!如果你老板在外面找了别人,你应该反思你自己,是不是活儿做得不到位!”

“我老板?”男人疑惑出声。

祁衍懒得理会他,他现在只想睡觉,于是转过身去房间插房卡,边走边说:“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如果你还有点素质,有点礼貌,就请出去。”

房卡插上后,房间亮了起来,不过都是适宜睡眠的灯光,不算太亮。

祁衍的眼角余光瞥了一下,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笔直修长的腿,站得跟个雕塑一样,没有一丝一毫挪动的意思。

这人,还真是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啊!

祁衍不悦地抬起头,迎面撞上一双深邃似寒潭一般干净清澈的双眸。

他长得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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