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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心动了(1 / 1)

马车行了二日,到午夜子时才到夜寒山顶。

牧慈兴致勃勃的,没有一点睡意,急匆匆的就要下车,又被庄玄揪着脖领拉回来,穿好外衣才放他下去。

雪花飘零,满月如镜。夜寒山的雪景确实不一般,雪本就积了厚厚一层,恰逢天公作美,竟突然又下起了雪。

牧慈兴高采烈的跑下来,伸出手掌接了那大片大片的雪霜,小脸红扑扑的踩了踩那软绵绵的雪地。

庄玄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看他欢天喜地的,像个孩童。牧慈也不过是个刚刚及冠的少年罢了,却被迫故作老成持重的样子,将自己封闭起来。

良久,牧慈玩累了,干脆就躺到雪地上,任雪花飘扬,落到他的脸颊上。

庄玄缓步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垂下眼眸,默默的帮他擦拭脸颊。

“高兴吗?”

庄玄低头看他,却没有居高临下之意,眼神炙热而滚烫,带着笑意看着他。

牧慈心底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愣怔,泛起一丝丝涟漪。不过只消一瞬,牧慈就赶紧坐了起来,轻咳一声,强装镇定道:“还好吧。”

庄玄不拆穿他,只是轻轻拉他站起来,以免雪染湿了衣物再受了凉,又仔细的为他掸了掸身上的雪,给他带上一个披肩。牧慈就愣愣的任由他伺候,心里一阵阵暖意传来。他不明白庄玄明明很恶劣,有时却很温柔的包容他。不明白庄玄为什么时常心怀怜悯的看自己,明明害得自己这么惨的始作俑者也是他。

少年没体会过爱,所以就算只是星星点点的温暖,也足够让他捧在心里感动很久。何况是庄玄这种毫不掩饰的宠溺,更让他不知所措。

庄玄把牧慈的手放到自己的大手里搓了搓,皱眉道:“都冻红了,你不知道冷吗?”

牧慈慌张的抽回手,“……不要你管。”

庄玄凉凉的“哼”了一声,拍拍他的屁股,“小没良心的。”

牧慈默了默,声音细若蚊蚋:“……高兴。”

牧慈突然的坦诚让庄玄愣了愣,他低着脑袋继续说:“我奶娘总说……我娘是个什么事都不爱凑热闹,后宫女子忙着斗媚争妍的时候,她还在室里绣手绢……入宫诸多年,皇上甚至不知道有她这号人……你说她傻不傻。”

庄玄皱着眉静静的听,只是摸摸他的手指,没做回答。

“奶娘说……我娘头一次见到皇上,便是因为雪。我娘最爱冬天,尤其爱赏雪。那年冬天,她在院中赏雪,欢快洒脱的一点不似寻常大家闺秀,却被路过的皇上一眼相中。只那一次……我娘就怀孕了。她还很期待这个新生命的到来,给我织了好多件衣服。还天天念叨着等以后我出生,要带我去哪里哪里……她多傻,入了宫怎么会有自由。”牧慈默了半晌道:“如果不是我……我娘就不会死,就让她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也总比无声无息的死了强。”

“别乱说。”庄玄打断他,心里疼得厉害,“这不是你的错。”

牧慈心里含着愧疚长大,自出生来就被灌输这些思想,庄玄心中发恨,这奶娘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日日明里暗里的埋怨牧慈,让他把错归结于自己身上。偏偏牧慈不懂,还觉得奶娘是唯一疼他的人。

怪不得他总是叫自己杀了他……想必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

“你很好。”庄玄越想越难受,捏住牧慈的下巴,认真的告诉他,“不要觉得对不起任何人,是别人亏欠你太多。”

牧慈愣愣的听着,平生,宦官宣誓着,全场寂静无声,震惊的包括今日被庄玄强行拉过来早朝的牧慈。

这下是无人敢反对,也都知道反对是徒劳。唯独牧慈红着眼,站起来,声音都哑了:“庄玄……你什么意思。”

“江山还你,”庄玄笑的没心没肺,张开双臂,“赠送一个我,要吗?”

“你个呆瓜。”牧慈的眼泪夺眶而出,几乎是立刻,他上前抱住了庄玄,却还是生气,气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二人在大臣的目光中紧紧相拥,这是牧慈第一次什么都不在乎,与爱的人相拥。什么流言蜚语,什么别样的目光,都随他去吧。

……

牧慈登基那天,被外头的宦官叫醒时,他还窝在庄玄的怀中睡觉,一身的红迹咬痕,睁眼时还有一些懵懂。

庄玄有力的臂膀将他圈在怀里,柔声说道:“去吧。”

“庄玄……”牧慈有些感动,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比我适合做皇帝。”庄玄揉了揉他的脑袋,故作轻松道:“就怕一舟登基后纵情声色……将我这个黄脸夫忘记了。”

牧慈果真被他说的笑出声来,“你胡说什么呢……”

想了想,牧慈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给了庄玄一个坚决的承诺:“我一定娶你。”

庄玄眨眨眼:“就我一个?”

牧慈:“就你一个。”

庄玄放下心来,安心的躺回去,朝牧慈抛了个媚眼,声音低沉:“夫君,等你回来。”

牧慈的耳朵偷偷红了,几乎落荒而逃,“又胡说了。”

在登基大典上,牧慈就宣布了自己的皇后,大臣们早就已经司空见惯,都不再反对了。

一个月后,二人大婚,庄玄盖着盖头,牧慈抖着手来掀。

掀起后,便看到庄玄抹了胭脂,红唇似火,眼神魅惑地瞅着他,声音似有魔力:“夫君……”

“娘,娘子。”牧慈看呆了,匆促的应了一声。

庄玄微微一笑,“臣妾美吗?”

“美……”牧慈说完,又皱了下眉,“什么臣妾……”

庄玄双眼冒光的将他扑倒,连续亲着他,“臣妾要履行夫妻义务。”

牧慈就知有这一遭,倒也不反抗,反而勾住了庄玄的脖子,给了他一个代表允许意义的吻。

红烛昏罗帐,灯下看美人。

今夜的牧慈格外的主动,或许他有了些做丈夫的实感,一个劲的追着庄玄索吻,即使被操的射了好多次,却也嫌不够似的,一个劲的还要。

“一舟今日怎么如此粘人?”庄玄将黏在牧慈额前的黑发拨弄开,盯着牧慈红润的嘴唇,又没忍住亲了亲。

“庄玄……给我……”牧慈黏糊糊的叫着,倒是真真叫到庄玄心里去了,心中一软,掰着牧慈的腿又操干起来。

牧慈颤抖着,姣好的面容难耐的拧起来,却始终没有放开庄玄,一滴热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庄玄……我心悦你。”

庄玄边变着花的欺负他的后穴,边哄着他,上身下身分明是两个人,闻言一笑。

“我爱你。”

后面的路还很长很长,而他们会携手共进,再也不分开。

华丽的婚服被扔了一地,无人在意。二人忘我的相拥,互相索取,汲取温暖。

说到底,这是两个疯子。

一个重欲贪欢的疯子,一个无限纵容的疯子。

疯子相爱了,要互相磕出血来,将对方融于血水之中,永远的共存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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