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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2s浪的我边脐橙边朝爸爸喘(6 / 31)

他最爱的小儿子。

可沈熠就在这时候反而倒退一步,只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定定地和父亲对视着,父亲每上前一步,他都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后退一步。

就这样,气氛的尴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来。

这时,有着会来事的姨太太上前,企图缓和这种氛围,“小熠你可别怪你爸爸,你爸爸那时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是不知道,自从你去治疗以后,你爸爸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好一段时间都是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

说着,那名姨太太还声情并茂地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最后,我不再关心这件事情是怎么收尾的,也不记得我是怎么从机场回到家,又是怎么坐到饭桌上神情麻木地吃饭的。

我只知道,这整个过程中,我都像是被夺舍了一般,所有的动作都是机械版随着本能而做着人类最基本的反应。

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和沈熠对视过一眼,甚至连保持十米以内的距离都少之又少。

我的身体在那个时候是完全处于充血状态的。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柔软无力,整个人轻飘飘的,是一种倒血逆流的紧张与害怕。

身上的寒气最重、心最慌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有人举着重重的一把大刀,顶在我的头颅上。

我不知道这把刀什么时候会落下;

我甚至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把刀。

我焦灼不安又惊魂未定,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被一根无形的绳子蹦得极紧,我只能不断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断地低着头,不断地用眼睛打量着别处,才能稍微地消减我这种后怕的心理。

所幸,直到吃完了一家人聚会的饭,直到我离开饭桌,直到我所有人好似都回了他们各自的房间,我的整个心脏才像是重新回暖般,全身上上下下的血管才算回复了暖意。

我才终于切切实实地感受到,我自己是又活了过来的。

可能是长时间紧绷的心态得到释放,可能是即将回到我自己房间的轻松冲淡了疲惫,我走路的时候连双脚都是软的,好似一场劫后余生的解放与胜利。

而就是在这种时候,就是在我打开自己那张房门的刹那,我最不想见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了里面不知道等了我多久。

我扶着门把手虚弱脱力。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流下。

等到全身血液再度冷凝倒流之际,我该来的,还是要来。

风水是个轮回,要么就不转,要么就转到死。

在很早之前,在抓住沈俞舟把柄的时候,我还能信誓旦旦地说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种大言不惭的话;

可如今,这句话同样报复在我自己身上的,比起从前的一无所有,我现在何尝不是光鲜亮丽地穿着鞋子,自此有了目标有了牵挂,从而也有了能够被人轻易拿捏的软肋。

所以我注定要被一报还一报。

所以我注定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也不知道若是沈俞舟知道了我现在要面临的下场和局面的话,会不会大仇得报地指着我的鼻子大笑。

不过像他那样的伪君子,怕是装也得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真是一想到那个明明开心得要死却要一脸平静的样子就掉尽了胃口。

故作镇定地进门又反手悄然将房门锁上。

我抬起头看着前方,不禁想这好像还是这么几年没再见面后,我这个做哥哥的,第一次仔细端详着这个当年被我刺激疯了的弟弟。

看着人就这么轻松愉悦地侧坐在我的床上,后背靠着床头,一副不知道等了我多久的好整以暇,此刻正定定地看着我,彼此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沈熠似乎变白了。

大概是曾经住在医院治疗的时候长久地见不到太阳,所以连皮肤都呈现着不正常的苍白色。

而那底下的青筋就更是明显,微凸的血管显得格外的可怖,似乎随时都能迸发骇人的力量。

但比起这些,最让我感到陌生的,还是沈熠那双看向我的、如蝮蛇盯住猎物般阴暗粘腻的不可动弹感。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双眼睛。

从前沈熠哪怕再如何恶心顽劣,再怎么恶毒心黑,但年龄摆在那里,小孩终究是小孩,在某些特定的时机场合,眼睛里总能闪过童趣的色彩。

可如今,我根本就看不到那双眼里的任何亮色,甚至连房间的灯哪怕一丝一毫的反光都没有。

或许那已经不能再称作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眼神了。

那是没有止境的深渊。

人一照进去,就连对视都无法安然自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后打破平静的,仍是我透着虚的强装淡定,“你”我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找我有事?”

而他却只是看着我,过了很久很久,才说出了他从机场开始,回来以后的第一句话,却没想到是对着我——

“这不是求人的态度。”

我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而见我没有任何态度,他也没有丝毫从前的不耐烦,“既然如此”

他这么说着,身上却不见任何动作的影子,“爸爸还在楼上等我,我就先上去了。”

我明白,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彼此心知肚明,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把一切都挑到明面上,也好比现在根本就摸不准对方想干什么强。

“你想怎样?”

这一句话一出,我知道,从此主动权就再也不可能属于我,但我却没有一点办法。

“我说过的。”他笑看着我,再度重复,“这不是求人应该有的态度。”

我在心里忍不住冷笑。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被人拿捏着的无能为力感。

所幸我原本就是个毫无尊严的婊子,所以哪怕是给我曾经的霸凌者下跪,即使我心有不甘,我也能做到表面上一脸坦然。

不知道为何,在膝盖着地的一瞬间,我反而全身像紧绷的弦终于释放了一般,反倒是轻松了不少。

一切恐慌落到实处,总能比之前无尽的自我猜测与后怕要让人心安。

我觉得我应该再说点什么,但给我的这场戏来得太过突然,我没能来得及为自己准备辩解的剧本,所以我的临场发挥也只剩下了一些干巴巴的低头,然后说着一些连我自己都觉得十分可笑荒唐的语录。

“我我当初不是故意的”

说完,我抬眸一瞥,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加大,朝我摇了摇手,像是招狗一样。

就这一瞬间,我仿佛突然回到了那段记忆中——

屋外花园的草地上,密密麻麻的石子硌得厉害,可当时的我却只能在一声令下,就必须像条狗一样地在那地上趴着,然后被当着所有人的面骑踏。

那时候,围绕在我耳边的,只剩下一句句不耐烦的“快点!快点!”,我的眼睛早就失焦,最后精疲力尽倒下后,还得被人不停地踹着,直到把我给踹醒来。

熟悉的记忆带来熟悉的恨意。

我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心底的不甘愈发浓重,却不得不照着沈熠的命令,一点一点地挪动自己沉重的膝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慢慢地爬到了他的脚下。

他让我抬起头,下一秒,他就将一粒硬物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心一惊,直到满嘴都是甜腻,才意识到这竟然只是颗糖。

“真乖。”沈熠揉了揉我的头,如同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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