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来,亦或是脾气没有丝毫收敛,想发就发,我看待沈俞舟就像是看待我自己的发泄桶一般,我是没有丝毫保留的。
甚至在以前极少时候,父亲忙得着不了家,我只好留宿在酒店,等到第二天醒来,我要喝水了,也是一脚踹在睡我一旁的沈俞舟身上,如同命令仆人,沈俞舟再不情愿,也得给我乖乖地把水倒过来。
我想,我的这种对待方式不完全是因为自己手里掌握着对方的把柄所以不怕他造反;
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的生活和他的生活几乎交融不到一块去,所以我才能如此心安理得地把我所有的不堪都朝对方倾巢而出,因为我压根就不觉得像沈俞舟这样的书呆子会把我的一切当做八卦说给谁听。
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承担我喜怒哀乐的闷葫芦而已。
是我乱七八糟情绪的倾听者;
也是我压抑日子里哄我开心的抚慰犬。
沈俞舟和韩席的存在,都曾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食粮。
一个给我的肉体方面带来满足征服欲的愉悦,一个给我的精神方面给予或重或轻的多巴胺。
而今夜,好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我竟对以往乐此不疲地与沈俞舟的性爱感到说不出口的腻歪和厌倦。
我将这种感觉归结为男人喜新厌旧的习性;
即使我的鸡巴早已被操得爽飞了天,后穴也是粘液汩汩地流,但我就是感到一丝空前的乏味。
就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就这样吧。”
我突如其来的打断,让上一秒还在我身上忍辱负重般驰骋的沈俞舟,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呆愣和错愕。
我很快熄灭手里的烟,眼看沈俞舟虽然停下了他抽插的动作,却没有一丝想要拔出来从我身上下去的意思,我挑挑眉,“怎么?舍不得我?”
反应过来的沈俞舟很迅速。
拔吊起床的动作一气呵成。
只是我和他之间仍旧矗立着的性器,显得我们刻意拉开的距离十分的滑稽与可笑。
没有管沈俞舟,我带着自己还没有发泄完的欲望,起床走进了洗手间。
而在洗手间撸管的同时,我不自觉就想到了韩席的那张脸。
可能起初我会有点情何以堪,可渐渐的,我就开始放肆地意淫,遐想着如果让那个正人君子舔我鸡巴的话,会是一副怎样色情的画面。
我不该去亵渎他的,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不多时,光是这个画面在我脑海里闪过,我的鸡巴就在我的手里膨胀了不止一倍,再配合我撸管的急促手法,精液很快就射了浴室的墙壁一片白浊。
清理完现场,再给自己洗了把澡,等到再次出门时,我没想到沈俞舟竟然没走,只是在穿戴整齐后一本正经地坐在那边落地窗的椅子上,望着窗外,显得格外的落寞。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我边随意擦着头发边上前,注意到沈俞舟胯下仍旧没有下去的“帐篷”,语气不免带了点果然如此的嘲讽,“怎么?还是舍不得我?”
沈俞舟回过头看向我,依旧对我没有什么好的脸色,“你想多了,我还留在这只是想最后确定一下,以后真的不必再让我来了吧?”
而对于这个问题,我在稍作考量后,给出的答案也极为爽快。
“是,沈俞舟,恭喜你,你自由了。”
言闭,“砰”的一声——
可能这是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情节——满怀抱负的天之骄子终于摆脱了卑劣小人的威胁和束缚,终于可以扬起他光鲜亮丽的羽毛,再一次在他擅长的领域没有弱点地展翅翱翔。
就连老天爷都在为沈俞舟的解放而感到庆祝;
窗外倏地燃起了一阵绚丽的烟花,噼里啪啦的亮光吸引了我的注意。
过了许久,我终于停下欣赏的目光,回望到沈俞舟脸上时,却发现他仍旧在静静地看着我,只是我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色彩的外露。
大概是在窗外烟花炸开的一瞬间,这人就已经笑过了,只是我未能将那转瞬即逝的开怀表情记在心里,就只收到对方在调整好自己情绪后,对我说的淡淡的一句“那就好。”
窗外的烟花没停。
沈俞舟在行驶他走出这个房间的权利时,我也没有丝毫要转过头去送送他的意思。
我和他之间,抛却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血缘纽带,原本就是什么关系也没有的陌生人。
一切始于他虚伪的善意,又结束在我嫉妒和不甘得到发泄填补之后。
如今吃干抹净又榨干了价值,自然迟早是要回归到以前桥归桥、路归路的互不相干的两条线上。
只是沈俞舟在最后离开之际,按这人假清高的脾性,自然是又会加点什么类似“好自为之”或者“人贵自重”的后缀。
但我一个也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巧妙又自然地和韩席彻底确定关系,好和那条大鱼铁板钉钉地捆绑在一起,实现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我承认,这其中除了利益的考量之外,我确实带了些想尝鲜的目的。
我也确实想试试这种属于正常人的羁绊和亲密,究竟是何滋味。
至于和沈俞舟切断联系,说我遵守游戏规则也好,占有欲和原则性强也罢,既然我选择了下一场关系的正式开始,那我就会结束其他一切搬不上台面的过去。
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也算是我对韩席的一种尊重。
下定决心后,我和韩席的发展无疑是水到渠成的。
没有惊天动地的表白场景,更不存在任何里曲折婉转的狗血情节;
我和他就像是全世界最平凡的一对情侣,自然而然就牵起了手,顺水推舟就表明了彼此的心意。
甚至每天在一起的时光除了工作外,就只剩下一起吃饭和晚上挤出时间散步,看起来无聊到了极点,可我们俩却像是傻子似的,总能苦中作乐,在最简单的日子里细水流长。
很单调,但我很喜欢。
有人说,相爱的两人就像积木,拼拼凑凑,总能找到最合适的。
可这是建立在彼此都有不同的性格或缺陷,所以要互补的基础之上。
这世上还存在着另一种人,他们天生就是在爱的环境下长大,他们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他们性格完好、三观算正,几乎没有明显的短板不足,表面光滑得就像个圆。
而我为了去匹配这个光滑的圆,我的方式却不是用剪刀去剪去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凸起,而是用弄虚作假的方式,填填补补,将自己原本凹凸不平的表面,缝上一个又一个经不起推敲的材料,企图把自己打造成和他同样完美的拼图。
可只有我知道,我的一切伪装,仅仅只是在我和他的一次意乱情迷中,身上曾被父亲烫伤的烟疤被他给摸到,就能体现出有多么的单薄脆弱。
当时我是怎么解释的?
我记起来了——“我小的时候被绑架过一次,吃了不少苦头,如果不是我家里人为了救我费了不少功夫的话,我恐怕就回不来了。”
又是一个拙劣的谎言。
我已经不记得我为了圆当初撒的第一个谎,到现在,是编辑的第几个了。
但没关系,只要能维持住表面的繁荣,我不介意将自己塑造得更完美一点。
在我处心积虑的堆砌下,我是被父母家人溺爱长大的孩子,即使从小养尊处优,我也没有丝毫架子,什么苦都吃得下,为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