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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八卦能手冯子疾/双修吗/谁都可以(6 / 19)

小的、陌生的自己实在活泼开朗得有点过分,很快就跟谢倚澜成为了好朋友,两个小孩几乎时刻待在一起修炼或者玩耍,谢倚澜的脸上也逐渐有了开朗的笑容,虽然话还是不多,但看起来可可爱爱的,像神话里老神仙座下的小道童。

谢倚澜从小就不爱叫余灯“师兄”,在余灯没改名的时候,都是跟着长辈喊他“燃燃”。

谢倚澜不清楚为什么燃燃跟余师伯出门一趟,回来后就像丢了魂似的,他很担心,问了自己的师尊,得知燃燃的家人被杀了。

师尊让他多去陪陪燃燃,说小孩子在一起玩一玩说不定什么都好了。谢倚澜去的时候,燃燃正坐在窗子里面发呆,谢倚澜站在外面愁着脸看了他半天,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然后又突然发抖起来,眼泪不住往下掉,脸上茫然、惊恐、难过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很快就哭得衣服都湿了。

谢倚澜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哭,在窗子外慌得手足无措,最后好不容易才翻出师尊给他的手帕,给燃燃擦眼泪。

“你不要怕。”

“你师尊去给你报仇去了,坏人不会再来害你了,我会陪着你的。”

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燃燃的头。

谢倚澜存在感不强,不会像大人们们一样总用可怜又无奈的眼神看自己,燃燃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

两个小孩子在一起玩的时候,他偶尔会透露一点点自己的秘密,他说他看见全家人都被人杀了,他说那时候血的味道很难闻,现在想起来还会觉得恶心。他说他想念他的爹娘了,但他看见他们已经被人杀死,他已经没有爹娘了。他说仇人已经被师尊杀掉了,他已经安全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害怕。

谢倚澜还是个小孩,只能陪着他一起难过,希望能分担他的痛苦。

楚星燃在巨大的悲痛和惊恐中越来越憔悴虚弱,像一棵还没长高就渐渐枯萎的树苗。

谢倚澜听到长辈们在讨论,是否要把楚星燃的记忆封印起来。他没有替大人保管秘密的想法,毕竟他跟楚星燃才是一伙的。

他去告诉了楚星燃,问他想不想忘记。

“我希望你忘记。”谢倚澜知道这样下去,他就会失去这位朋友了,“不然你会死的。”

楚星燃其实不觉得自己死亡有多可怕,但谢倚澜说:“……我不要你死。”

楚星燃被他拉着手,红着眼睛说:“可我不想忘记他们……”

“那我帮你记住他们,以后,如果你想知道了,我就把你忘记的重新告诉你。”

后来,楚星燃这个名字就被他的主人遗忘了。

大家都知道,九霄仙宗的大师兄叫余灯,是掌门收养的孤儿,无父无母,也没有过去。

余灯活泼可爱,非常开朗,即使面对谢倚澜也总有话可说。但后来,弟子越来越多,余灯的朋友也越来越多,谢倚澜在他的生活中占有的时间越来越少。

但对谢倚澜来说,余灯依旧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也想过重新跟余灯打好关系,可是一个要保守秘密的小孩子,总是一不小心就要说漏嘴,于是他怀着朋友的巨大秘密,渐渐跟朋友疏远,渐渐地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不合群,就这么过了十多年。

甚至连自己的识海都随之变化,渐渐被水淹没,被冰冻住。

直到余灯进入。

余灯刚看了个大概,就又眼前一黑,回到了现实。

他并未注意到,随着他深入触碰谢倚澜的记忆,谢倚澜意识体的神色已经越来越奇怪,越来越隐忍。

出来的一瞬间他只是想着有点可惜,毕竟有了这一次打草惊蛇,谢倚澜可能不会再放松警惕让他随便进入识海深处了。这样坐在床上出神了几息,他突然被扑倒在了床上。

谢倚澜的吻落在他的脸上,然后又极其不满足地含住了他的嘴唇,动作生涩地又舔又吸。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两个人的初吻。谢倚澜吻得生疏又急切,时不时就嗑得余灯嘴巴疼,他抵抗了几下,发现谢倚澜只是单纯在亲吻他,没有往下发展的意思,自己又实在推不开,便破罐子破摔,就这么躺着任亲了。

等到谢倚澜亲够了,稍微平静下来,余灯的嘴唇已经被他蹂躏得又红又肿,透出可口的艳色。他愣了一下,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便又烧了起来。

余灯没有趁机推开他,仰视他的红脸,干脆地问:“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谢倚澜已经知道了他进入识海深处的事,也不该再瞒着什么了吧?

“我……没什么要说的。”但谢倚澜还是这么说。

余灯气恼地看了他一眼,一把将人推开,下了床去喝水。

谢倚澜其实很想问,识海里余灯承诺的,只要他带余灯去看了水底,他想对余灯做什么都可以这话还算不算数,但是他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好意思问出口。

他只能先问问别的。

“你为什么非要进入我的识海?”

余灯喝了口水,道:“自然是想看看你还瞒了我什么。”

“我已经都告诉你了……”

余灯气笑了:“你几句话就把事情说完了,你确实告诉我了,但你说清楚说明白了吗?”

他转过头看着谢倚澜:“我讨厌被隐瞒。但是你之前一直瞒我,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这话说得实在太重,纵使之前已经听过余灯说不相信他,谢倚澜听完也白了脸。

谢倚澜只会说余灯曾经信任他,愿意把记忆的钥匙交给他,却不说自己因此承受压力,整个人都游离在众人之外,导致他成了如今这三缄其口的模样。

他说了用手臂给他招魂的事,却不说自己是否因此受伤。识海里那个跟他本人有些分裂的意识体是不是因为曾经受过伤,所以才一副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他只说了三百年很久,等得很苦,但余灯只是感觉一眨眼就睡过三百年,也根本不懂有多苦。

谢倚澜不是一个懂得诉苦的人,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他是那个永远吃不到糖的孩子。

第三次炼化时,谢倚澜似乎放弃了隐瞒,余灯一睁开眼就被意识体拉入了水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次他们到达薄膜的时间似乎减少了不少。

通过薄膜时,余灯有了准备,稳稳落地,看得一旁的谢倚澜失望不已。见余灯马上就准备上山,他拉住对方,说:“上次,你的承诺,算数吗?”

余灯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什么承诺?”

意识体的笨脑子难以让他描述上一次余灯诱哄他的场景,只能复述余灯之前的话:“只要你带我去看,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余灯:“……”

他装傻:“我说过吗?什么时候?”

“上一次。”

“什么上一次?”

“上一次你进来的时候。”

余灯跟他绕:“上一次我来是什么时候?”

意识体陷入了沉默。

然后,他肯定道:“三天前。”

“是吗?”余灯耍无赖,“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那张与谢倚澜一模一样的脸上,顿时充满了茫然和委屈。

余灯默默憋笑。

这一次,余灯找到了谢倚澜和宁柠迟到的那段记忆。

他和宁柠去的秘境里,有一个测姻缘的机关。宁柠或许也想看看谢倚澜究竟是不开窍还是不会对自己开窍,就故意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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