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只顾着面露恐惧,非常害怕地侧过身,背贴着书架,一点一点地挪去另一边。
茶梨皱眉,眼神示意郁柏去查看他的情况。
少年挪动到了茶梨看不到他的位置,正想跑走,被郁柏拦住了去路。
“还记得我吗?”郁柏笑着问,“在你校门口见过的。”
少年愣了下,恍然从这笑容里想起见过他。
书店这个未成年人专区里,只有当事人独自在这里看书,还没有别的客人进来。
茶梨和郁柏怕惊动到他,一直离得较远,被书架挡着身形。
大约这也是为什么黑衣人敢在书店里直接闪他的缘故。
书店店员跑了过来,刚要问发生了什么,茶梨亮了证件,很有威慑力地说道:“警官办案,无关人等退散。”
店员闻声,马上退了出去,还把未成年人专区的门关上,在门外挂了“暂停开放”的牌子。
结合之前经历过的几次,郁柏在随堂笔记上添了一笔:民风淳朴诺亚城,绝大多数居民都会无条件地配合警方的工作。
这个黑衣人不是双开门体型,是个二十出头的普通青年,明显不太能打,不像在地铁站和茶梨交过手的那位壮汉同事,那位可是真有沙包大的拳头和凌厉拳风。
这位只是平平无奇,会一点凌波微步,攻击力和防御力都不行,跑路肯定很快,茶梨预防这一点,直接出手一拳,把他揍得晕头转向,这时他才终于勉强能看清楚周遭情况,撑着地要爬起来。
郁柏确认完少年的情况,走了过来,茶梨转头去看,那少年已经从门口跑了出去,离开了。
“他没事。”郁柏言简意赅地形容少年的变化,“只是忘了早恋的事。”
茶梨:“……”
茶梨几步到黑衣人面前,弯腰揪起他的衣领,把他上半身拖了起来,怒道:“当诺亚城是什么地方?由着你们未保办胡作非为了?!”
黑衣人也很生气,想开口说话,下巴被打得好痛,呲牙咧嘴地看看茶梨和他身后的郁柏,忍痛道:“既然你们知道是未保办公干,怎么还敢来捣乱啊?”
“还耍威风是吧?”茶梨警官一手揪着黑衣人的衣领,一手给他看自己的警官证,冷笑道,“看清楚,这次可是被警官抓到了现行,绝不会让你们再继续荼毒诺亚城的孩子们。”
黑衣人头顶冒出一个问号,道:“什么荼毒?谁荼毒孩子们?我是在执行保护未成人年健康成长的日常任务。”
茶梨正要再骂他几句,他突然灵光一现,仿佛想到了什么,说:“哦哦哦——你是不是昨天在地铁站破坏我们同事行动的那位警官?”
“你们到底有多少行动?”茶梨道,“到底有多少个办事员?”
黑衣人想了想,认真作答道:“办事员很多啊。”
“我们一处有编制的办事员五十个,还有临时工合同工,一部分外包。”
“哦还有劳务派遣。”
“加起来怎么也有上百人吧。”
“……”茶梨十分惊奇于自己听到的内容,说,“办这么隐秘的任务,你们还敢让外包人员去执行?要那么多临时工合同工做什么?是不是用来背锅的?劳务派遣又是干什么的?”
黑衣人纠正他道:“执行日常任务,当然只有正式编制的办事员才可以。你问的那些有点复杂,我刚考上编制还没多长时间,很多事还不是很懂呢。但是我们单位的临时工合同工肯定不用背锅,不像你们警署风气那么差,我们可没什么需要背锅的事。”
茶梨不服气道:“我们警署风气怎么差了?只有我背了一口莫名其妙的黑锅……不是,犯罪率这么低,哪有需要背锅的事?”
“哎你不知道吗?不是都说你们巡警队的加油费,常年超标吗?”黑衣人眉飞色舞道,“你们署长上个月接受电视台采访,说都是临时工不懂事,被加油站骗了,说加油站为了坑你们警署的钱,给普通巡逻车全加的98号,你们署长还对记者说,他要去找石化维权呢。”
茶梨吃惊道:“啊?怎么还有这种事?我都没听说过,后来怎么了?”
黑衣人道:“不了了之了呗,石化多牛啊,市政厅找石化维权都很难成功。”
茶梨道:“被坑了有多少钱啊?这钱最后谁出?”
“……”郁柏满头黑线。
他走到两人旁边,蹲下,做了个中止的手势,面无表情地说:“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们的一见如故。我们现在好像正在查案。”
茶梨:“……对对对!”
不知不觉,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放开了黑衣人的衣领,两个人席地而坐,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