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装置全面开放,家长随时可以带孩子进行逆转,为最大可能地保证社会秩序,逆转实行自愿自主的原则,由监护人自行决定是否逆转。
而原本面临撤销的二处,被保留了下来,二处长去掉了“二”,全面接管未保办,总处长。
作为证人出席听证会的郁柏和茶梨,在看到二处长时候,两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居然就是那位在未保办里,看大门、打扫卫生、端茶倒水的大爷。
上面有人的郁柏紧急打探了消息,原来二处长始终坚守未保办,即使办公室都没了,下属也都跳槽去了其他部门,他自己端茶送水打扫卫生,也不肯走。
因为只要他还在,未保办为了保护未成年人而建立的初心就还在。
新任总处长接受采访,发言说会让未保办发挥应有的作用:
“未成年人作为独立个体,自由意志和基本尊严,也都是需要得到成年人的保护。未成年人的健康成长,是每个家庭和全社会的责任……”
茶梨星星眼,崇拜地对郁柏道:“这大爷好像是扫地僧一样的存在!”
郁柏思索许久,说:“我倒觉得,这也许是漫画的构建者,没有完全消散的希望。”
听证结束后,要离开会场,记者蜂拥而至,要采访揭露未保办真相的一线干警茶梨警官。
茶梨满头大汗,挂着两条宽面条泪,被人群挤得几乎变了形。
幸而大名鼎鼎的郁柏闪亮登场!他及时开着变色龙跑车拉风而招摇地赶到。
记者们一看,哇花边新闻那可比社会新闻更博版面!立刻一哄而散都去追郁柏。
扁扁的茶梨这才恢复了立体,并趁机脱了身。
又一日后。
上面有人的郁柏又来偷跑消息:“好消息,坏消息,先听哪个?”
茶梨道:“都行,快说!”
“好消息是,”郁柏道,“那两个小孩,都在逆转名单上,我看到了,他们的家长都报了名。”
茶梨笑起来,放心地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郁柏没有笑,表情有几分意料中的无奈。
茶梨:“?那坏消息是?”
郁柏遗憾地说道:“来报名的家长所对应的孩子,只有五十几个,还不到一半。”
窗外有风吹进来。
茶梨和郁柏只有默默无言。
第一卷 ·神的孩子·完
风和日丽, 上班时间。
茶梨警官叼着一根手指饼干,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空白文档,眉头紧皱, 思绪纷飞。
重案组组长端着咖啡杯去茶水间,从茶梨身后经过, 又倒退着退了回来,说:“写什么呢?我好像最近也没布置作业啊?”
“唔。”茶梨心想,好像不是最近没布置, 是从来都没布置。
他如实回答组长道:“我在写未保办那个案子的结案报告,署长让我今天下班前, 交一份详尽报告交给他,他要交给市政厅委员会。”
“!”天呐!下属都能越级交报告啦!组长非但不生气, 还感到非常骄傲,过来大力拍着茶梨的肩,说:“做得好,再接再厉!可是我看你对着文档已经一下午了, 怎么一个字都没写啊?”
茶梨把手指饼吃了, 无比郁闷地说道:“因为我不会写……以前这事都是搭档在做。”
他负责冲锋, 搭档负责断后, 他负责立功, 搭档负责写报告。
搭档真是个很好的搭档。
他转头看向旁边空着的工位。
又幽怨地看向另一边的组长。
“和我没关系。”组长撇清关系道,“我真的以为二哥是被未保办抓走,没想到根本不是, 这事要怪署长, 他叮嘱我们不要乱说的时候含含糊糊, 误导我们都朝着最惹不起又不可说的未保办去想。”
不但组长,其他那些对真实情况一知半解的同事, 也都以为搭档的失踪与未保办相关。
未保办的相关案情被披露后,同事们也大为震惊,这两天纷纷来向茶梨解释,自己并不知情。
组长安慰茶梨道:“你要乐观一点,想开一点。”
茶梨叹气,不乐观点,不想开点,能怎么办?如果再有线索当然还是要查的,在此之前,还要先替搭档照顾好他的高中生儿子。
组长道:“二哥这么久没消息,也许是去执行高危秘密任务,已经牺牲了呢。”
“……”茶梨吐了口血,这叫乐观?
组长又说:“或是犯了什么重罪,被秘密处决了。”
“……”茶梨又吐了口血,这叫人怎么想开一点?
组长语重心长道:“茶梨,反正你都二十多岁了,当孤儿也不是太可怕,还是要坚强点啊。”
茶梨唇角溢血,颤巍巍地指着组长,说:“你给我……去spa!”
——根据他的生活经验,直接说“去死吧”有可能会消音变成“吧”。
“好啊,正好要下班了。”组长瞬间掏出浴帽,快乐地去spa了。
茶梨:“……”
他继续写五个字删三个字地写报告。
屏幕右下角弹窗出了热点新闻,哇塞真是摸鱼好机会。他火速点开看了看。
未保办的变革如火如荼在展开,媒体也继续深挖修正器的相关信息。
今天的报道里提到,承接修正器生产研发的企业,也被有关部门进行了追责,收缴了所有未出厂的修正器,并且狠狠缴了一大笔钱,负责人也被约谈,要求企业研发部门严肃整改。
只是罚款还是便宜了这种企业,竟然研发那种东西,真是太过分了。
茶梨如是想道。
同时又想起自己和搭档正在秘密跟进的一桩案子,当事方也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他和搭档通过一些蛛丝马迹,认为这家公司挂羊头卖狗肉,背地里在搞一些不法勾当。
他和郁柏10被探店网红直播拍到的那天,就是他和这案子的线人见面,之后就被突如其来的一系列事耽搁了大半个月,再没有进展。
上次那名线人提供了线索的第二天,茶梨就被下放去做了巡警,而后搭档失踪,是以至今他还没去接着调查,等手头事情做完,应当再悄悄去跟一下这案子。
傍晚时分,同事们陆续下了班,茶梨写了一下午报告,文档上有足足19个字之多。
茶梨:“……”
好想哭。茶梨坐在那里抹眼泪。
好想来个人替他写完。不管是谁,快来个人,替他写完。只要愿望成真,让他做什么都行。
悲伤的茶梨警官双手合十,默默发愿。
于是这个人来了。
郁柏大摇大摆走进分区警署里,无人阻拦,路遇的警察们,连他来干什么都不问了,大家都已默认了他本警署直系家属的身份。
“我来了。”郁柏华丽登场,走进重案组办公室。
他穿着衬衣西裤,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迈着自信的步伐,换掉10那些犹如qq秀一样的衣服,改穿自己惯常的合适着装,让他重新找回了在三次元当正直帅气青年才俊的状态。
释放起荷尔蒙也更加自然了些。
郁柏对茶梨露出介乎亲切和亲昵之间,恰如其分的微笑,语气也拿捏得非常精准,既不过分撩人,又很好地表现出了两人关系的特别,说:“一忙完就过来找你了,你在……”
不等他施展完风骚,茶梨一把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