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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1 / 2)

林痕想到了陆伏烟,他母亲清醒的时间不多,给他写的信里也百般隐瞒,可他还是猜到了她病重。

他今日是想帮母亲去求个大夫的,却遇到了这样的事。

难道就这样死了吗,他不甘心……

淅淅沥沥落在头上雨突然消失了,林痕茫然睁开眼,看到一只踩在血滩上的雪白锦靴,他下意识皱眉,第一个念头是懊恼自己的血把对方的鞋子弄脏了。

下一瞬,下巴被冰凉的指尖挑起,目光撞进那双让他看不透的眼睛里。

颜喻俯身,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进,直到他几乎能看清映在对方眸子里的自己。

成绺的头发耷拉下来,贴在满是血污的脸上,还真是狼狈。

颜喻嫌弃地皱了下眉,轻嗤一声:“还真是个命大的。”

林痕不知道颜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也不知道颜喻要做什么,他勉强维持住镇定,戒备地看着人。

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很大,定定地看着人,防御戒备像是要溢出来。

颜喻顿了顿,突然笑了,他的容貌本就惊艳,笑起来有春风化雪的温柔:“本官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林痕听见,戒备更甚。

或许是颜喻的笑太有迷惑性,又或许太想活了,他突然觉得此刻颜喻对他的兴趣多过杀意。

他蓄着力气,试探着抬手,抓住了颜喻垂落的袖摆。

不知道对方衣裳是用的什么料子,又软又滑,他没多少力气,手指握不住,堪堪往下滑了些距离,于是雪白的衣袖上就多了几道刺眼的红痕。

林痕怔住,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求这个想杀他的人,也真是够蠢的。

没办法,他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虽是如此,但他太痛了,力气也一点点耗尽,支撑不住地往下滑。

就在滑落的前一刻,他突然听见了颜喻的声音,语调不急不缓,也不辨喜怒,问他:“想活?”

林痕手指一顿,也不明白力气是哪来的,死死抓住了几乎脱手的袖摆,想点头又支不起力气,只能尽力睁大眼睛。

颜喻只静静地看着他,没什么反应,他焦急地瞪大眼睛,张着口,想说话却发只能发出沙哑难听的音节。

颜喻欣赏了会儿林痕眸子中的哀求,才开恩道:“来人,把他送回住处,叫太医去治。”

颜喻话落,四五个太监应声出现,架起了林痕。

颜喻松开林痕的下巴,指尖沾了血,黏糊糊的不好受,他想去拿帕子,可血迹未干,恐怕会把血蹭衣服上,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就是这时,眼前突然多了一双帕子,老太监躬着身子,双手把帕子托举过头顶,笑得谄媚。

颜喻收手的动作一顿,接过帕子擦了擦手,夸了句:“眼力不错,哪个宫里做事的?”

老太监嘴角咧得更开,掐着嗓子回:“回大人,奴才赵喜,是内务堂的。”

“内务堂的怎么在这儿?”

“奴才来观刑,有事耽搁了,就还没回去,能侥幸帮大人解一点忧,实在是奴才三世修来的福分。”赵喜笑得夸张。

颜喻点点头:“做得不错,既如此,林痕的伤你就照看着,本官要人好好活着。”

“喳。”赵喜拉着长音回得喜气洋洋,拱手目送欣长的身影离开。

他搓了搓手,心中已然有了计较,这颜丞相是个断袖,又向来喜欢长得可口的,眼下突然改主意饶人,可不就是相中林痕那张脸了嘛。

他要是把林痕送到颜喻榻上讨了欢心,事成之后,升官发财可不就指日可待!

赵喜想着,脚步一转,朝林痕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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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赵喜惊喜搓手:我天!心软了!心软了!!这就是爱!!!看我麻溜把人洗干净抬床上去!

某天晚上,颜喻掀开被子准备睡觉,却见被窝里突然多出个惊慌失措的小林痕:“……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

只是图个乐呵哈,正式场景可以先猜猜看,先透露一丢丢,再见面就是啦~

“献给您的”

林痕不知道颜喻为什么临时改变决定,留他一条命;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叫赵喜的太监会这么照顾他,尽心到了亲力亲为的地步。

或者说,从颜喻出现开始,他就没搞明白过状况。

“别干睁着眼睛愣神了,快,趁着药还温着,把药给喝了。”赵喜走进房间,把药碗端到林痕面前。

见林痕不动,赵喜就要找勺子喂。

林痕不适应也不敢接受这毫无由头的好意,只好撑着手臂往床边挪了挪,伸手接过药碗。

今天已经是他受刑后的第五天了,有颜喻的命令在前,给他诊治的太医还算尽心尽力,他也少受了不少罪。

可二十板子打出来的伤到底是极重的,他昏迷了一天,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双腿都废了,呼吸都一下能扯出连串的疼痛。

汤药的温度刚刚好,林痕喝得也快,药碗刚见底,赵喜就十分殷勤地从他手中接了过去。

林痕的房间十分简陋,房间不算小,愈发显得家具少得可怜,床边没有能放东西的桌柜,赵喜就小跑两步放在房中唯一的桌子上。

赵喜跑回来,舔着笑脸凑到林痕面前,之前一直灰扑扑的还不觉,现在人终于洗干净了,才发现此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饱满又不压眼睛的光采,虽然人的确有些过于瘦了,但赫然就是丰神俊朗的模样。

纵使这几天已经看了很多次了,他还是忍不住再一次赞叹,就林痕这张脸,让多少人魂牵梦绕都不为过。

赵喜的目光太不单纯,林痕被盯得浑身发毛,撑着胳膊挪回床上,脸面向墙面。

“呦,林公子还害羞了。”赵喜掐着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调笑,“这可不能啊,林公子这张脸可漂亮了,以后可得大大方方的。”

林痕察觉到一丝异样,不等他理清楚,就感觉后面一凉。

他慌忙抬头往后看,就见赵喜已经掀了他的被子,对着他血肉模糊的腰臀研究。

赵喜这几天没少干这样的事,虽然是给他涂药不假,可他总觉得赵喜打量的视线中,藏着掩饰不住的期待和评估,就好像在看一个待价而沽的物件似的。

“啧啧,那侍卫下手也忒狠了,伤得这么重,都快看不出原样了,一点都不好看。”赵喜惋惜道。

“不好看”的评价就足以说明问题了,毕竟没人会闲到去评价一个屁股好看与否,林痕神色一凛,刚要问清楚,就见赵喜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白的药瓶,拔开瓶塞,清凉细腻的药味就弥漫开来。

赵喜心疼地看着手心中的小药瓶,对林痕道:“玉冰生肌膏,上好的疗伤药,这还是先帝在时有位得宠的贵妃不小心划破了脸时赐下来的,我当时偷摸拿了点,幸好那贵妃伤好得快,没有发现,听说这东西效果好得很,用了它,再大的口子也不会留疤。”

说着,赵喜挖出来点药膏,要给林痕上药。

林痕一慌,也顾不上疼,翻身躲开了赵喜的手,冷声道:“公公,这贵妃才能用在脸上的东西,拿来给我治杖伤实在是暴殄天物,您还是好生收着吧。”

赵喜显然不这样想,他摇了摇头,严肃道:“怎么能是这样的道理,你这伤,用多好的药材都值得。”

“我不用。”林痕再一次强调。

赵喜终于意识到林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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