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爱情？

一个对视？一个吻？还是一次心跳过速？

人类试图用多巴胺来分析爱情，又相信星座和直觉，从人类拥有文明开始，这就是个伟大又难以定义的存在。

迪克在心底问自己。

他爱海拾兹吗？

他在海拾兹眼里看见了蓝色银河，品尝过他柔软的唇瓣，不知道多少次为他心跳过速。

但是迪克仍不敢确定。

他是阴谋与真情并存的存在，你试图寻找真相，却越陷越深，猜疑和萌动的心芽缠绕生长，已经不分彼此。

从睡梦中醒来，迪克揉了揉自己昏胀的脑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把自己公寓带的位置告诉了海拾兹。

而主人公就做在窗边，穿着他的衣服，抱着他的麦片碗，咯吱咯吱的啃着他的麦片。

噢！那甚至是我刚买回来的最新口味，我自己甚至都还没尝尝。

迪克也很喜欢披萨和甜甜圈，但要说最喜欢的速食，麦片当之无愧，而且还容易储存。

“别太懊恼警官先生。”海拾兹乐滋滋的又塞了一口麦片，从没吃过这东西的海拾兹一下子爱上了麦片的口感，谷物的香味让他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如果坐在我床边的，不是把我狠狠操了一顿，又霸占我家的‘坏家伙’的话，我可能没那么懊恼。”迪克坐起来和他抢碗，海拾兹没跟他争，顺势撒了手，迪克美滋滋的吃了一口，总算知道了杰森为什么不怎么爱吃麦片，也总是喜欢抢他的吃。

还是别人手里的香。

“好，那坏蛋家伙去享用他的早餐啦，培根鸡蛋三明治，双倍芝士。”

迪克一脸不敢相信。“嘿？！那你给我吃麦片。”

海拾兹没回答，起身就走，迪克去拉他的衣摆，结果因为腰部肌肉的酸痛猛的一僵。

海拾兹戏谑的看着他，迪克揉了揉自己被摧残的腰，接着发现自己腾空了。

海拾兹把他抱了起来。

狂化状态褪去，海拾兹又变成了人类的样子，少年五官俊美，眉眼精致，含着一抹微笑，懒懒的，看起来心情很好。

明明是偏瘦的体型，却能把迪克稳稳的抱起，没有一点点勉强的样子。

“当然也有你的一份。”

迪克知道他是逗自己了，觉得这小孩不大心眼实在不少，也跟着笑起来。

他反客为主，一只手挂在海拾兹脖子上，一只手指着餐桌的位置，好像船只的掌舵手一样，快乐的指使海拾兹。

海拾兹没和迪克计较，哦，准确来说没在嘴上计较，坏心眼多的是的小恶魔恶劣的捏了一把迪克挺翘的屁股，迪克无奈的看了海拾兹一眼，耳尖有点红，终于收敛了一点。

早饭很好吃，完全出乎迪克的意料，虽然他这个身份不知道海拾兹曾经被迫与世隔绝的经历，但是他的另一个身份夜翼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海拾兹还会做饭？

迪克咬了一口煎的恰到好处的培根，觉得这个火候的掌握程度和阿尔弗雷德有的一拼。

仗着海拾兹不知道他的双重身份，迪克直接就问了。

“真好吃。”警官先生一身常服，简简单单的卫衣套在身上，显得格外青春靓丽。“你很会做饭嘛，是怎么学的？”

迪克一口吃掉了叉子上剩下半截培根，有点苦恼的说到：“我的厨艺就不高。”

海拾兹早就解决了早饭，等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要做迪克的搬运工，因此海拾兹玩起了叉子。

听见迪克这么问，海拾兹耸耸肩。

“我也不知道，有可能这就是与生俱来的吧。”

这个说法有点欠打。

但是人的“生命”是从那一刻诞生的呢？

要是用记忆的开始来定义，海拾兹的诞生就是从巢穴里醒来的一刻。

他真的不知道。

迪克被他逗笑了，饭也解决完了，两个人坐在座子上，谁也没有动。

“你要离开吗？”

“当然，毕竟警官先生的工资还不够包养我。”海拾兹说着俏皮话，试图让这莫名其妙的相遇和莫名其妙的离别看起来轻松一些。

于公于私迪克都不太想海拾兹离开，但是他似乎已经没有理由让他留下了。

到最后，迪克只是掏出了手机，留下了海拾兹的交流方式。

说实话，迪克还挺意外海拾兹和他说了一声，这只红色的妖精以前表现的像那种会勾勾手指，和人调情，转眼就消失的人，没想到会耐心留到现在。

海拾兹挥挥手。“再见啦。”

迪克也和他挥挥手，看着他离去了。

等海拾兹合上门，呆了一会儿，迪克拿出了手机，联系了布鲁斯。

海拾兹到底为什么会长出鳞片，他又是什么物种，来到布鲁德海文有什么目的，他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在寻找什么？那种神秘物质是什么又为什么会让海拾兹变成那样？

密密麻麻的疑点，查清这一切还需要看着海拾兹。

迪克没有在他身上放窃听器，海拾兹的直觉很强，这样只会打草惊蛇。

电话接通了。

“布鲁斯，我们需要盯着海拾兹，他身上有些问题。”

离开迪克警官家的海拾兹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和一个超级英雄一直在一起，哪怕清楚自己不是什么超级反派，海拾兹也很抵触自己被查的底朝天这件事情。

昨天和迪克睡了之后，海拾兹轻而易举的套出了他家的位置，给迪克换衣服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那一颗腰间的小痣。

那一瞬间，海拾兹就回想起了夜翼破损的制服，沿着流畅的背曲线往下看，腰间那一个诱人的黑痣。

他们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玄之又玄，但是格外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他们就是一个人。

海拾兹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忆，寻求一些蛛丝马迹。

夜翼包裹在漆黑凯夫拉纤维里丰腴的臀部，和迪克软嫩的屁股的手感是那么的相似。

海拾兹不由得低骂一声，谁能短短几天里遇上两个这么好的屁股啊。

海拾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夜翼盯上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毕竟夜翼某种程度上也不光光代表着他自己，还有庞大的蝙蝠家族，这群聪明的过分，凭着脑子就成功比下一群超能力者和外星人成为团队的领导者们的家伙，海拾兹可没有信心和他们玩心眼。

还是先溜为上。

但是又能去哪里呢？

微风吹起海拾兹如烈火般艳丽的红色卷发，海拾兹又一次孤独的回到了街道上。

他有点讨厌离别了，为什么心底总是空落落的呢？

海拾兹握紧了兜里的鳞片，这个东西虽然和他身上鳞片颜色不一样，但是海拾兹肯定这来自他的同族。

“嘶。”

锐利的边沿割破了海拾兹的指肚，猩红的血液沿着鳞片上波浪一样的凹陷汇聚到中心，一阵黄金色的光芒淡淡的从鳞片上升起。

海拾兹眼睛一下子正大了，瞳孔颤抖，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蓝发的青年，很高，五官锋利，眼神冰冷，只在腰间围着一条冰蓝色的布料。

只有海拾兹能看见他，所有路过的人都对青年的突然出现毫无察觉。

青年冰冷的视线在海拾兹身上扫过一圈，不知道为什么柔和了几分，他缓缓走近海拾兹，很没距离感的几乎贴到了海拾兹的鼻尖